沐司寻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月意小心翼翼将衣服面料收了起来,叹气道:“你还真是……自己都快走投无路了,还顾着管别人。”
樊疏狂摸了摸嘴角,走到月意身旁,侧目宠溺地望着月意,对沐司寻道:“这样好啊,正义之举,不管那人究竟想干嘛,去看看也无妨,正好顺路去边境呀。”
“樊小公子说得没错,顺路罢了。”月意朝樊疏狂笑了笑,便转身进了屋内。
沐司寻又叹了一声。
当真只是顺路吗?或许只有月意自己清楚罢。
两天时间,便又马不停蹄翻越两座城池到达了络府,是夜,又如同那晚一般,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而这一次,却是给了两块更大的衣服面料,两块拼起来是一个地名——南安。
而将四块衣服面料拼在一起,刚好是一个图案,明黄色的莽,皇上穿黄龙,太子穿黄莽,其意思不言而喻。
而这个图案,太子袍上可是最常见了,任谁都不会觉得陌生。
沐司寻问:“你早就料到此事与云澈有关是吗?”
月意本不想承认,却还是轻轻点了头。
沐司寻有些不知该说她什么,抓起她的肩膀,道:“赫连风情要杀你啊!月意,你能不能清醒点,你还要帮他救出太子殿下吗?”
月意机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头,樊疏狂瞧在眼里,拍开了沐司寻的手,微扬下颌看着沐司寻,将月意挡在身后。
“她想救谁便救谁,你若是不愿意救,便就此别过。”
月意万万没想到,本以为一直在身边非常理解自己的沐司寻却是对立那一方,而本该是对立方的樊疏狂,却毫不犹豫事事都支持她。
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吵起来,最后闹得撕破了脸面,三人皆是心如明镜,只是不愿说清楚某些事情罢了。
月意自是不想那么快闹到收不了场。
便道:“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景延王是景延王,二者不可混为一谈,不论是同窗之情,还是其他,我要救云澈。”
月意说完,也不管他们究竟还要不要继续吵,绕过樊疏狂,便往屋里走去。
而身后,沐司寻道:“不论此时太子殿下救回去与否,哪怕登基的不是赫连风情,他和幽夜雅致的婚事已成定局。”
月意身子一怔,旋即,冷笑着转过身,面上却是半分难过之情也没有:“他要娶谁,还是要登基,与我无关,我说过,我要救赫连云澈,与赫连风情绝无半点关系。”
沐司寻回以一个不明意味的淡笑:“最好是如此,你最好是与赫连风情断干净了,免得日后藕断丝连起来,又要伤心难过。”
话都敞开说得这么清楚了,多的话沐司寻也不便再说,他也不过是不想看到月意再为了赫连风情茶饭不思,夜夜伤神。
月意走后,樊疏狂环抱起手,有些好笑地看着沐司寻,调侃道:“看你生得如此超凡脱俗,原来也不过如此,你莫不是看上月意了?”
沐司寻蹙眉,冷声:“别胡说,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