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将麻袋解开,里面赫然装着一位姑娘,此时正紧紧闭着眼,嘴里塞了麻布,手脚都被麻绳绑得结结实实,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花自零瞬间怒火中烧,眸子里挡也挡不住的是焦急与担心,吼叫道:“你把她怎么了?”
“啧啧~花公子反应出乎意料的剧烈呢。”黑衣男人假惺惺地感慨一番,冷声:
“好不容易逃走,就该立马远离淮城,竟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去烧潋滟阁,呵,你跑不掉,你的女人更跑不掉,啊……不对,不是你的女人呢,她好像挺倾慕我们赫赫有名的北裕景延王啊。”
黑衣男子这轻佻的话语,何等欠扁,花自零自问从未这般生气过,可屋内不知燃了什么熏香,竟让他渐渐提不起力气。
瞧着他那副废猫炸毛的模样,黑衣男子带着几分嘲讽地笑了笑:“瞧瞧你家二小姐这细皮嫩肉的,要是在这脸上划上几刀……”
“你不许碰她!”花自零吼道。
黑衣男人敛去笑:“你安分待着,待事情到了尾声,一切尘埃落定,那时候,如果我心情好了,便放你们走。若不然,啧啧,不知这身体的滋味如何。”
“畜生!”花自零气得磨牙瞪眼,面部扭曲,可身体越来越无力,一阵阵晕眩感威逼着他。
黑衣男子满意地拉伸了一下手指,慢步走至熏香旁,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享受地说:“花自零,这可是南阳才有的奇香,可别暴殄天物,好好享受。”
话落,他冷笑一声,大步离去。
身后,是花自零支撑不住,倒地不起的声音。
刚出了门,便瞧见一抹靓丽清冽的身影缓缓而来,男子笑着迎了上去。
华简一见他身穿黑衣,脸蒙面巾,不太高兴,更多的却是担忧,大步走向他。
行至他面前,不等他发话,她便举起手扯下了他脸上的面巾,一张占尽便宜的冷艳脸庞引入眼帘。
“哥哥,他又让你去做什么危险事了?”华简叹气,眉宇间有些不忍。
华城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不是说过吗?一切有哥哥在,你只管安心习武,他答应过哥哥,只要完成这件事,就放我们离开,以后,再不会这般了……”
华简抬起脸,望着他光洁干净的下颌,蹙眉:“他的话,能信吗?而且,太危险了,如果你……”
危险又如何,那人他们惹不起,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沾满鲜血,再无回头之路,只希望一切结束后,能带着小简安稳过完一生。
华城掐了把她的脸:“放心,我是谁?我可是华城啊,从小为你披荆斩棘遮风挡雨的哥哥,谁能奈我何?”
华简愣了一瞬,随即苦涩地笑了,心中一片酸楚,故作玩笑地打趣道:“是是是,哥哥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事。”
顿了下,她终是鼻头一酸,悄悄湿了眼眶:“若不然,我便真的……是一个人了。”
华城轻抚她的肩膀,承诺道:“不会的,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