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只由几间屋子组成,看起来平平无奇,与其他寻常人家的屋子无异。
而在这间院子里,黑衣男人反手将手中拎着的花自零扔了出去,花自零反手就朝他的腹部击去。
黑衣男人环抱起手,任由他发劲地一掌击打在自己腹部。
铁板的触感自手心传来,花自零讶然,黑衣男人冷笑一声,抬腿将他踹翻在地。
见他一脸错愕,黑衣男人淡定自若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铁板,举在胸前看了看,冷嗤:“花自零——乱臣贼子余孽,忍辱负重苟活五年,凭借一套抑阳神功重出江湖,呵,你以为谁都吃你那一套?我早有准备。”
说话间,铁板狠狠拍在花自零脸上,一张俊朗的脸庞瞬间多了几道刮痕。
“你是什么人?”花自零微眯眼眸,略带警惕地看着他。
黑衣男人屈膝蹲下,与花自零平视,眸光深沉幽暗地望着他,冷声:“我是什么人?明面上,我应该是南阳王的人,实际上……”
花自零微瞪眼,紧紧盯着他。
黑衣男人突兀地笑出声:“你没资格知道,不过,在他们看来,你也是南阳王的人。”
提到南阳王赫连清歌,花自零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恨意,怒斥:“就算死,我也不可能是南阳王的人!他们皇家的人统统都该死!”
明明南阳王才是叛乱的主谋,可最后,一并担下来的却是花家,花家不过是在众皇子中站错了队伍,便落得如此下场。
而他赫连清歌,就因为流了皇室的血,作为死对头的赫连风情,竟愿意饶他一命,让他在南阳苟延残喘五年,更过分的是,如今竟让他回朝!
上天何等的不公平!
他们皇室都是卑鄙小人,他花自零绝对不会再与之为伍!
黑衣男人觉得可笑至极:“瞧瞧你这恼羞成怒的模样,像极了抓狂的狮子,不过,你必须清楚地知道,在我救下你那一刻,你便没了回头之路。”
花自零瞪起眼,似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低吼:“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在谋划什么?目的是南阳王还是景延王?!”
黑衣男人摸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末了,才道:“将你做过的事情,全部扣在南阳王头上,让他与景延王斗得你死我活,有意思,哈哈,有趣。”
花自零瞬间明白了,这人胃口很大,想要吞天的!冷哼:“你当他二人是傻子?”
黑衣男人无奈地耸耸肩:“不啊,就因为他们难对付,才与之周旋了那么久,差不多是时候收线了。”
“我不会成为你的棋子,不会任你摆布任你鱼肉!”花自零怒了,大有要和黑衣男子鱼死网破的意思。
黑衣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反问:“是吗?”
这一声,让花自零眉头跳了跳,一抹不好的预感席卷心头。
果然,下一秒,门口走进两名粗衣男人。
他们扛着一个麻袋缓缓进入屋里,二话不说扔下麻袋,略微沉重的麻袋霎时激起地上一层细灰。
他们二人恭敬地朝着黑衣男子点头,便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