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炀惊骇不已,分神的瞬间华简又朝他刺了过去,锋利无比的剑刺入他的手臂,沈落炀闷哼了一声,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扯着华简便躲进了柜子里。
也在这一时刻,房屋门被推开,两扇门发出巨大声响,可见来人脾气有多粗暴。
沈泽环视一眼屋子,竟然什么也没有,可他不愿意就此离去,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又四处找了找。
沈落炀捂住华简的嘴巴,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华简瞪大眼,视线落在他滴血的手臂上,又落到他白皙俊俏的脸庞上。
末了,她张嘴一口咬上他的手,沈落炀吃痛,松开手的瞬间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将唇压了过去,堵住她的嘴。
生怕她发出一丝半点的声音,他吻得发狠,不给她留任何呼吸的余地。
华简心跳霎时漏了一拍,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沈泽皱眉,往那紫檀木柜子走去,在快要拉开时,窗口跳出一只野猫,弄翻了凳子,他急忙转身,笑着摇了摇头。
紧接着走去窗户旁,拎起那只小野猫,走出了屋子。
听到关门的声音,华简脑子瞬间清醒,抬腿一膝盖顶在沈落炀的下身,沈落炀痛得大叫。
唇瓣离开之际,华简破柜而出。
沈落炀揉着发痛的下身,靠在那柜子上,眉头狠狠蹙起:“你这女人,你有病啊,踢坏了你负责啊!”
华简美眸浮起一团水雾,用裙袖狠狠擦拭了几下嘴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握着剑的手颤抖个不停,终是咬牙翻出了窗户。
翌日一早
沐司寻刚吩咐了举重慢跑,邺北便“热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好像突然来了好多士兵。”
“听说昨夜景延王带兵包抄飘香院,不慎让那人跑了,一路追到了邺北学院。”
“不会吧,那人是邺北的?天啊,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听着这一阵阵的窃窃私语,沐司寻眉头微蹙,冷声:“习武之人,要专注,两耳不闻窗外事。”
其中一个少年不满道:“师父,什么时候才教武功?”
沐司寻挑眉,白衣飘飘然,沉声:“你们此时,不够格。”
什么?!
他们都是夜场狩猎选拔出来的精英中的佼佼者,竟然说他们还不够格习邺北的武术!
心中诸多抱怨,可碍于沐司寻的威望,谁也不敢再多言,均是举着五个麻袋亡命地一圈圈奔跑。
沈落炀刚跑没几圈,那半边衣服就红透了。
赫连云澈惊讶,凑过去问他:“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沈落炀吃力地举着麻袋,整条手臂都在剧烈颤抖,额角渗出了薄汗,视线发狠地落在月意身旁的华简身上,不悦地说:“被疯狗咬了。”
“疯狗?”赫连云澈皱眉:“那得让御医看看,看起来挺严重,万一发病,得喝一些排菌毒的汤药。”
沈落炀白了他一眼:“不用,那疯狗没病,只是脑子坏了,到处乱咬人。”
“这样啊,那你还能坚持住吗?”赫连云澈有些担忧地问。
沈落炀点头:“想我二叔,中毒都能领兵打仗,我表哥,被砍到白骨露出来,眉头都不皱一下,这点小伤,不碍事。”
赫连云澈嘴角狠狠抽了几下,望着他无比吃力的模样,叹气:“你哪里能和沈将军、皇叔相比?若是坚持不了,便不要……”
话未说完,沈落炀便“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眼睛紧紧嗑在一起,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