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柔软,赫连风情垂眸看着她抓住他大手的小手,嘴角轻轻抿着,思量片刻,终是没让她松开。
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她,慢悠悠地往晚若府邸走去。
月意眉头轻轻蹙了蹙,不解地问:“为何不骑马回去?相公日理万机,这样耽搁时间,可以吗?”
赫连风情依旧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走着,声音里听不出是何情绪:“走便走,多事。”
月意乖乖闭了嘴,十七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过问?除了他喝醉的时候……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的十七,月意脸颊微微红了红,这酒前酒后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也是这时,赫连风情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这条路,我只带你走这一遍,还如此心不在焉。”
要一个眼盲之人走一次就记住确实很难,难怪他要徒步走回去,而不是骑马。
闻言,月意赶忙集中注意力,几步后往哪个方向转,流水的方向等等都强迫自己记清楚。
将她送回了晚若府邸,赫连风情事务繁忙,二话不说就离开了,这其间一丝丝情绪也没有留下。
府邸外,刚好遇上赶回来的酒觞,赫连风情冷声吩咐:“东靳太子前来贺寿,这些时日,不许让夫人出去,若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经历了今天把月意搞丢的事情,酒觞还正发愁之后再也不带月意出门了,这下倒好,正合他的心意,急忙点头。
赫连风情大袖一挥,翻身上马,翩然离去。
而月意心中却有了盘算,东方绝尘来了淮城,这是报仇的大好机会,她此时无力覆了他的国,可他的命,不一定就取不走。
她不能待在晚若府邸明哲保身,她要出去找机会杀了东方绝尘。
月意一头倒在床上,闭起眼睛强迫自己好好睡一觉,明早便行动。
翌日
早早地月意便拉开了房门,对着外面喊了声:“酒觞!”
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落下来,酒觞问:“夫人有何吩咐?”
月意朝着他说话的方向淡笑,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昨日我与你走散了,许多东西还未买全,我想让你陪同我再去一次城中。”
本以为是件容易满足的小事,谁料酒觞却沉默了,好一会才为难地说:“夫人,公子吩咐,这段时日,不让你出门。”
月意眉头不禁蹙了蹙。
这么巧不让她出门,估计是东靳太子前来贺寿的事情传到了十七耳里,那厮怕她出去了给他惹来杀身之祸吧。
故作失望地垂下眼,重重叹了声气,显然一副委屈的模样。
酒觞移开眼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将这个单纯率真善解人意的小公主关在这大宅里,王爷似乎确实有些狠心。
见酒觞丝毫不为所动,月意当下就放弃了在他身上找突破口,淡声问:“十七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公子这些日子事务繁忙,怕是都没空过来。”
月意了然地点头,没再说话,折扇般的睫毛微微垂着,刚好挡住了眼底的狡黠光芒。
从酒觞的角度看去,她就像是失宠的深闺怨妇。
见此,他急忙补了句:“夫人莫要难受,等公子忙完了事情,就有空陪夫人了,今日听说夫人走丢了,公子可是扔下了所有事情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