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始终不敢抬起脸,生怕被十七看穿她波涛汹涌的内心,小手圈住他精瘦健硕的腰肢。
“十七……”
她低低地喊了声。
赫连风情垂眸给她擦拭着下身,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待擦干净了,才将帕子扔在一边,抱着她回到床上。
虽然看不见,可月意还是本能地闭起眼睛,坐在床榻里侧,抚摸着脸上的暗疤,再而摸上失明的眼眸。
“这样的我……你不厌恶吗?为何要待我好?”
这几日,确实不是她自恋,她真的感觉到了十七的好,那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关怀,可十七不爱她,甚至玩弄她的性命,她真的不懂了。
赫连风情褪去衣服,将她捞进怀里,默了许久许久,才说:“如果睡你,便是待你好,那么,为夫夜夜待你好如何?”
她的问题难住他了,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情情爱爱什么的他不懂,他只知道他喜欢将她抱进怀里,喜欢对她胡作非为。
并且,怎样才算是对别人好,这个定义,他从来无法参透,他一向都是随心所欲。
一句话硬生生让月意心里凉了,她怎么会有那样白痴的想法,竟然奢望这厮对她有什么微妙的变化。
他们之间,注定有隔阂,命中注定只能各取所需,十七喜欢她的身体,她知道,她需要十七庇护一时,十七也知道。
因此,她会尽可能满足他的需求,只希望他玩腻之前,如同现在这般,像个真正的丈夫,给她一份安稳的生活就够了。
“那好啊,相公夜夜耕耘播种,早点生下子嗣,到时相公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月意也就不必陪同相公共赴黄泉。”
话未说完,就被赫连风情狠狠咬了一口,那樱唇瞬间红了,月意有些委屈地揉了揉发疼的唇瓣。
十七并未和她纠结子嗣问题,他似乎并不在意她生不生,搂着她躺下,随后便听到十七均匀的呼吸声。
月意嘟了嘟小嘴,趴在他的胸膛上,闭起了眼,夜晚非常寂静,月意不禁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
西圣太子……为何她总觉得她之前是不是遇见过这个男人,要是看得见就好了,她就能确认一下心中疑虑。
不过这也不重要,就算什么时候偶然见到过,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正打算睡觉的,不料脸颊被狠狠捏住,月意嚎了一声:“快放手……”
赫连风情不仅不放手,还捏得更加重了,冷哼:“大晚上的,动什么暗戳戳春心?我看你是还没有运动够。”
说话间他已经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月意心里惊了惊,这十七心思究竟缜密到了什么程度,她都没睁开眼睛,他怎的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
月意急忙搂住他的脖子,香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耳边厮磨:“相公方才太用劲,会影响明日赶路的,我可没有乱动心思。”
赫连风情轻笑一声,对于这个识趣的女人,我真有些生气不得,没有将她就地正法,也没有起身放过她。
他就那样压在她的身体上,穿透黑暗看了眼她分明的轮廓,俯下身,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温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劲间,撩拨得她心脏都在乱蹦哒,而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月意嘴角不禁抽了抽,这简直比压着她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还要让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