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主就站在一旁,我不敢暴力施工,所以用钢铲清理了旁边的泥土后,就和白晓雨一起开始用手挖尸。
一丝不挂的女尸被翻过来的一刹那,白晓雨捂着嘴冲到一边跪在地上呕吐不止,我也觉得胃里直转筋儿,不由自主的捏住了自己的嗓子眼儿。
天冷,女尸并没有腐烂。之前光看背面的曲线,或许还会引起男性的生理冲动。
但看过尸体的正面后,只会令所有人都感到恶心、反胃……感到毛骨悚然。
女尸的脸上画着一个红白两色组成的诡异脸谱,让人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雨水冲而不散,脸谱明显是用油漆画成的。
尸体双眼圆睁,虽然覆着少许泥土毫无生气,却仍然能令人感受到她临死前无比的恐惧。
单单是这样,还不至于令人恶心到不忍目睹的程度。
要命的是,尸体胸前本该拥有女性最显着特征的部位,只有两个碗口般的伤疤。
三天,血已经流干,或者是被泥土吸干了。
雨水一冲,两个碗大的伤疤翻出白色的肉和紫黑色的血管,一眼看去,令人忍不住从脚后跟冷到头发丝儿。
乍一看上去,女尸的两条腿长得有些诡异,那是因为尸体的小腹连同下身的重要部位全都被挖走了,变成了一个失血的大洞。
凹陷的阴影和雨夜的黑暗融为一体,所以一眼望去,洞两侧惨白的皮肉,就像是腿的一部分。
当秦队带着大批警员赶到的时候,白晓雨已经吐的快要虚脱了。
“是谁发现尸体的?”秦队捂着口鼻来到我俩面前。
我看向白晓雨。
白晓雨吊着我的肩膀又干呕了几下,无力的小声说道:“师父,是死者自己带我们来的。”
秦队长用深邃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深深吸了口气,“你,你先送晓雨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再去找你们。”
我转头看了看一众吐的七荤八素的警员,再看看垂首站在一旁的李倩,无言的点点头,从地上捡起钢铲,搀着白晓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停车的方向走。
“啊!”
猛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我急忙转过头,却看见一个浑身*、描着红白两色脸谱的‘人’平伸着双手笔直的朝这边儿冲了过来!
李倩残缺的尸体竟然‘复活’了!
眼见尸体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把手电筒一扔,抡起钢铲就想拍她。
“不要啊,疼。”一个轻柔而悲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原本跟在我身后的李倩发出的。
“我……”
只是一犹豫的工夫,残缺的脸谱女尸已经冲到了跟前,猛地张开嘴朝我身边的白晓雨咬去。
我顾不得多想,仗着身高马大,一梗脖子,狠狠用脑门儿朝女尸的额头撞去。
“滋滋”声响起,女尸额头冒着青烟仰面倒地。
一直吊着我肩膀的白晓雨*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秦队!这是什么情况?”一名年龄较大的警察踉踉跄跄跑了过来,在离女尸一定距离的位置站住,指着尸体颤声向秦队长询问。
他算是胆子大的了,之前和他一起勘察现场的那些警员,已经全部吓瘫在了泥泞的野河边。
秦队看向我,身体也在止不住的发抖。
我半拖半抱着瘫软的白晓雨上前两步,看了看女尸额头上焦黑的印记,哑着嗓子说:“她应该彻底不会动了,你们……你们就当没有这回事,都缓缓劲,然后接着找线索吧。”
“兄弟,你确定吗?”那名警察哆嗦着问我。他应该是见我敢于直接脸对脸跟暴走的女尸正面死磕,而且一举将对方KO,觉得此时此刻我比他们的头儿要值得信任。
“确定。”我咬了咬牙。
李倩的鬼就在我旁边,尸体之所以会暴起,或许是因为她脸上那张诡异的脸谱。
我脑门上的狐涎摄魂印连大红旗袍那样的红衣厉鬼都能克制,对于一般的邪术妖法,更应该能一举奏效。
“尸体找到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警方的事儿了,我先走了。”
我跟秦队打了声招呼,索性把昏迷的白晓雨扛在肩膀上,带着李倩的鬼魂回到了金杯车上。
路上,白晓雨苏醒过来,捂着嘴不住的‘呕呕’。
“你把窗户摇下来,吐外边儿!”我赶紧停车。
“没……没东西吐了……”
车开到白晓雨所住的小区,她已经完全虚脱,根本连车都下不了。
我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把她背下车,锁了车门,走进了楼洞。
电梯门一开,我们俩正好跟一个男人打了个照面。
那人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我俩,随即露出难掩的愤怒:“你……你们……白晓雨!你做的好事!”
我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在白晓雨家被我揍过一回的男人,当即二话不说,狠狠一脚踹在他肚皮上。
男人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还敢打我!”
“操!你信不信老子现在能活活掐死你?”我背着白晓雨上前一步,抬脚蹬住他的肩膀。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上面有监控!”男人惊惶道。
我问:“你离婚了吗?”
“没……还没。”
“那不就截了,有监控你报警啊,我真的无所谓。”我拱了拱腮帮子,“老实说,我这几天压力很大,需要发泄一下,麻烦你了。”
“你别乱来……啊!”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弯下腰抡着双拳没头没脑的砸了过去。
在经历过一系列的邪门诡事后,我紧绷的大脑皮层需要放松,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人肉沙包。
这个经常上电视的孙子是瓷器,老子是他妈瓦片儿。
现在瓦片儿想听响,你他妈就给我乖乖受着。
看得出白晓雨今晚是彻底没电了,象征性的阻止了我几声,就滑坐在了地上。
“我过瘾了。”我甩着两只手掌说。
“你……你……你给我走着瞧!”男人被我干掉一颗门牙,说话有点儿漏风,所以威胁起人来没什么说服力。
眼见他仓惶逃进了电梯,我抱起白晓雨,将她送回了她的两居。
“你别走。”白晓雨叫住我。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我面向门口义正言辞。
白晓雨粗喘了几下才吼道:“我他妈害怕!你,睡沙发陪我!”
我抬了抬眼皮,“扑哧”一声乐了,“白警官,你要不让我陪,估计你这屋里还能清静一点儿。”也不知道李倩的鬼是否得到了鬼仙儿的授意,居然跟我寸步不离。刚才在电梯门口打人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了,这会儿居然跟到白晓雨家里来了。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总之你今天晚上不能走。”白晓雨是真被吓破胆了。
之前那个突然暴起的脸谱女尸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当时,她是在场唯一的女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躺在沙发里捂着被子睡的正香,却一下被人揭了被。
白晓雨手里抓着被冲我喊:“姓况的,你知道吗,你就是个活土匪!你昨天晚上干嘛打人?”
“你他妈这是念完经就打和尚是不是?”我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我去他妈的,我和昨天晚上那孙子没仇,我也没正义感,关键我他妈也是个人,瞧见女尸扑过来我也害怕!我得调剂神经,不然我他妈就得疯!”
白晓雨被我吼的一愣一愣的,我继续冲她咆哮:“你以为老子想管你那点儿臭了街的、第三者插足的破事儿啊?你们爱咋地咋地,我他妈就是个房产中介,他包养谁、要买房子我都能对他笑脸相迎。可他他妈又不给我钱赚,还赶在那节骨眼儿碰我枪口上了,我不揍他我他妈揍谁啊?!”
“啪”!
打死我都没想到白晓雨会上手。
“你居然敢打我?!”
“我……对不起……”
“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啊?”
“我就是警察。”
我气笑了,“白晓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特幽默?我能让你幽默不起来你信吗?”
没等白晓雨开口,我就把她摁沙发上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撕巴。
白晓雨再牛逼也不过是个女人,一旦被摁倒,什么军警拳、大背摔就完全使不出来了。
我喘着粗气把她才系上不久的皮带解开,伸手扯住她内裤的橡皮筋使劲拉开,然后松手。
“啪”!
皮筋儿弹在她小肚皮上发出一声脆响,我一下子就跳起来了。
我说:“瞧见没?我要是没点儿自制力,就直接把你给上了。”
白晓雨从沙发上爬起来,系上皮带,把配枪插回枪套,“况风,有人跟你说过吗?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是个混蛋!”
“我他妈就不上电视……”
“我操你……”
“你来啊!光说不练假把式!”
昨天晚上在唐楼镇野河边的经历引发了一系列的副作用。
我跟她说的都是真话,我当时确实快被冲过来的脸谱女尸吓尿了。
我他妈真的需要发泄、需要调节神经,所以我揍了‘沙包’。
至于摁她、扒她裤子……我认为那是调节的后续。
很可惜……
她一大早起来腰里别个枪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