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舍不得放那个男人走。
拳拳到肉的感觉比起应付这一屋子的女人、女鬼,那简直是一种享受。
“看不出来,大叔你还有两下子啊,嘿嘿,发根儿烟呗。”爆炸头朝着我挤眉弄眼。
“警察同志,你下手可够狠的啊,桌子都拍碎了,你不怕出人命啊?”童海清指着地上碎掉的茶几笑道。
经过刚才的乱战,我的大脑在兴奋的同时清晰了不少,果断的选择无视爆炸头的存在。
我苦着脸对童海清说:“茶几是复合板的,脆的很,再说了,昨个晚上因为某件事儿,某人已经用这张茶几拍过我了,早就开裂了。”
童海清扑哧一乐,“是因为在我家流鼻血那事儿吧?”
我拱了拱腮帮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白晓雨倚着门哭了一阵子,抹了抹眼睛,问:“童女士,你来我家干什么?”
“你昨天晚上把身份证落在我家了。”童海清看向我。
我在地上找了半天,终于在沙发底下找到了白晓雨的身份证递给她。
白晓雨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跟我进来!”
“你们的关系可真乱,不过我喜欢。”童海清一屁股坐进沙发,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白晓雨把我拉进她的卧室,砰的关上了房门,倚着门盯着我喘粗气。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抓住我的手,压着嗓子问:“这套房子里到底有几个人?”
我本来还觉得奇怪,她为什么突然之间肢体语言变得这么丰富,说话非要先拉住我的手。
现在我明白了,普通人碰触到我以后,会临时打开阴眼,看见鬼魂之类的东西。刚才在混战中,她一直在拉架,和我身体接触的时候,肯定也看见了什么,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问。
我凑到她跟前,小声问:“你看见几个?”
她冲我伸出三个白白的手指头,嘴里补充:“女的,梅子也在。”
“我拉着你就能看见她们?”她问。
我摇摇头:“你错了,不是仨,是七个。光拉手不够,你要是亲着我的嘴,就能全看见了。”
白晓雨虽然情绪有点儿紊乱,但却不傻,推了我一把说:“快别胡闹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刚才打架的时候倒不觉得怎么着,现在那股子猛劲一退,我才觉得手疼,抬起左手一看,才发现手背的关节擦破皮流血了。
我四下看了看,见床头柜上有个很扎实的玻璃水杯,上前拿在手里,蘸着自己的血在上面画了个血符。
血符一成,立刻就不见了。
我抄着水杯说:“我立马出去干死她!”
我拉开门冲了出去,白晓雨立刻跟出来抓住我的一只手。
童海清看着我俩牵在一起的手,秀眉皱了起来,“况警官,你是心大啊,还是好哄啊?自己女朋友给你头上泼了那么大一桶绿油漆,转眼就没事儿了?”
“我去倒杯水给你!”我悻悻的说了一句,甩开白晓雨,抓着杯子进了厨房。
走进厨房,我彻底傻眼了。
鹅蛋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爆炸头也不见了。
这套房子里现在就只有我、白晓雨和童海清三个活人。
白晓雨似乎一刻都不想离开我,跟进来就抓住我的手,四下看了看,小声道:“人呢?”
我翻了个白眼,“本来想大决战,结果人家看完戏跑了。”
“你他妈别碰我!”我一把甩开她的手。
白晓雨愕然看着我,很显然,她看出了我眼中流露出的憎恶。
我把水杯往灶台上一顿,转身走了出去。
“不是要给我倒水吗?诶?你要出门啊?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童海清见我拉门,立刻起身追了上来。
电梯里,童海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还挺善变,刚才不是已经没事了嘛,怎么一下子又要离家出走了?”
“童女士,你帮忙把晓雨的身份证送来,我很感谢你,可我们的私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鹅蛋脸一走我反倒有点上火。
我和白晓雨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绝对谈不上有感情。但这个男人婆给我的印象一直很不错,现在居然被我发现她是某人的小三儿,原本的好感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男人都这样,喜欢玩小三儿,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可那仅限于肉体的玩弄,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一个小三有交往。
“喂,这都半下午了,你想去哪儿?”出了电梯,童海清仍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我说:“我中午睡着了,还没吃饭呢,我上小区门口吃碗大肉面去。”
“大肉面有什么好吃的,上我车,我请你吃大餐去。”
“不用,咱俩不熟。”
童海清对我的冷淡毫不在意,居然跟着我走进了小饭馆儿。还没等我吱声,她就把服务员叫来点了七碟八碗儿,另外还点名要一瓶五粮液。
服务员显得很为难,“对不起小姐,我们这儿没有五粮液。”
“对门儿超市买去。”童海清从坤包里取出一把钞票数也没数直接塞给了她,“我先把单买了,多的给你当小费。”
服务员先是一愣,之后满脸欢乐的跑了出去。
“吃什么大肉面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陪你喝两杯吧。”童海清把脱掉的风衣搭在一边。
到了这个份上,要是再推三阻四绝不会显得我高风亮节,反倒会让她觉得我婆妈了。
不多时,酒菜上桌,童海清端起杯子跟我碰了碰,仰起纤细白皙的脖子一口就把二两酒闷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愣了愣,也把酒闷了。一来我没有挡女人酒的习惯,二来也挺佩服她的酒量。
就这么一边吃喝一边聊天,没过多久,我竟对她有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感觉。
但是很快,我就转过弯儿来了。
童海清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但她请我吃饭的目的绝对不纯良。
一瓶五粮液快见底儿的时候,她说话开始有些含糊不清,还不住的朝我飞媚眼,“我喝多了,等会儿走不了路,你可得送我回家。”
童海清绝对是完美的约炮对象,而我是一个为钱打工的伪警察。因此明知这有可能是个针对‘纯阳男’的陷阱,我还是装作酒醉七分,暧昧的答应了她。
上了出租车,童海清说话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了,等到了她家门口,她已经完全醉的不省人事,瘫在我怀里软的像一摊泥。
司机转过头,肆无忌惮的狠狠朝她的美腿上瞄了两眼然后对我露出个是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我付了车钱,把童海清抗在肩上拎着她的名牌坤包下了车。
当别墅的门在身后合拢,我浑身的血就像是被点着了一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童海清,又是个活生生的美妇人。
之前她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到了这会儿我难道还会跟她客气?
丝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急剧充血,迫不及待的把她直接扛上了二楼。
进了卧房,我将她丢在松软的大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我将她柔软潮润的嘴唇含住,闻着她口中淡淡的酒气越发的迷乱起来,当我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时,两只手也已经在她胸前和短裙下徘徊许久。
“水,我想喝水。”兴许是我的动作太大,本已经沉醉的妇人竟然被折腾醒了,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要水喝。
“这个时候还喝什么水,喝口水不就行了。”我再次封住她的小嘴。
没想到这次童海清柔软灵活的小舌居然开始迎合我。
片刻,她突然把我推开,含混道:“不行,我真的口渴,你去帮我倒杯水,然后我们再继续。”
“操,事儿可真多。”我烦躁地骂了一句,极不情愿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饮水机在哪儿?”
“一楼。”
“你可真能折腾人啊!”我拉开门匆匆走了出去。
当我从一楼端了一杯清水回到卧房门口的时候,突然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心说戏演了这么久,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好歹你他妈的先让老子爽一次再说。
“水来了,喝吧。”
童海清接过杯子,咕嘟嘟把清水全都灌了下去,把空水杯递向我,醉眼蒙蒙的看着我说:“来吧况警官,我们继续。”
“那是必须的。”我接过水杯在手里掂了掂,假装走向旁边的柜子,“继续,当然要继续了,我他妈让你继续!”
我猛地转过身,狠狠将玻璃杯砸在童海清的脑袋上,飞身扑上床,骑在她身上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妈的,想逮你可真不容易啊。化了妆又怎么样,换了香水儿也遮不住那股子尸油味儿!”
“你放开她!”童海清在我身下剧烈的挣扎,门口却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呼喊。
我扭头一看,门口竟然也站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童海清。
她和床上的童海清穿着长相一模一样,只是连衣裙皱巴巴的,那是我刚才作恶的结果。
床上的童海清被我掐着脖子,根本就喊不出声,只是猛烈的挣扎不停。要换做平常人,早他妈被掐的背过气去了,可她挣扎的力道却一点儿也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