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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哥就在不远的地方,身上穿着厚重拖沓的黑色衣袍,头上带着顶大大的滑稽帽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滑稽兮兮的桶,躺在路边上就几乎已将整条小路给挡住。

太阳半歇着挂在天际,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云朵将天上日光给遮了一般,让地上显出一丝阴凉。大堂哥就这样舒舒服服躺在云朵阴影下,身子老半天也不动一下,看起来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就像是连呼吸都没有了一样,衣袍都没有一丝飘动,只是瘫在那里,看起来就死气沉沉。

“什么时候了……”

忽然,一道好似孩童般尖脆的声音从黑纱里隐隐传出,大堂哥伸了个懒腰,笨重地翻了个身,难道这声音竟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他又一点点挪动着手,挠了挠自己的腰,整个人体态却好似是个老人模样。

“似乎是下午了。”他又自言自语道。

今天没有奴仆陪在身旁,让他感觉十分不痛快,就是这每日的午睡时间,也让他提不起劲来。

像这样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会有些揣揣不安,一会觉得今天是不是黄历有哪里不好,会犯忌伤到自己身上哪块地方,一会又觉得自己少削了一块犯忌讳的废肉,导致自己将来不久要受大伤。

像他们这样厉害的人,早就能将自己身上那块也许会受伤的“废肉”提前挖掉,以免自己生受他人羞辱苦罪。他自己身上的肉也早已被挖得七七八八,只是躯干上已经许久不曾动过刀子,他只觉自己都仿佛笨重了不少。

只可惜,今天早上被庄挽歌那个白痴耍了一道,自己多余挖了一些秽肉——那些肉据说藏污纳垢,会让自己遇上霉事,多挖一些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让懂行的人来看多多少少会被别人笑自己不太专业。

所以他只能穿着奴仆才会穿的厚重黑袍,躺在这里勉强享受下午的宁静。

“唉。”他又叹了声气,缩了缩脖子,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那些奴仆还没回来,心里又是烦燥又是生气。

忽然,一双靴子兀地走进他的视角余光里,他连忙转动脖子,撩起帽纱,单眼一瞄,张开嘴向外就是吐了口口水。

“我呸!”

可惜,口水遗憾擦着靴子尖而落下,并未碰到一丝。大堂哥心中顿觉失望,索性又摊开双手躺在地上,呆呆地望起了灰蒙蒙的天空。

“庄道友。”

靴子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感到愤怒,仍旧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这让他更是一阵烦燥,翻了个身,只拿屁股对着这人。

“庄道友你好呀。”

这人依旧没有恼怒的意思,语气轻松地继续说着,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庄道友,这么热的天,你躺在这里晒太阳不难受吗?”

大堂哥左右晃了晃身子,挥了挥袖袍,终于忍下不悦,懒洋洋回答道:“热?我都快冷死了。”

这人笑呵呵道:“其实我也觉得冷。唉,所以庄道友你才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吗?”

大堂哥微微转了一下脖子,朝着这人方向轻蔑瞅了一下,却用神识细细探去,只觉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少年,看起来修为不过尔尔,也不知道是被谁在这个时间带上山的,不值得自己好好应对。

他又摆摆袖子,意思是自己不愿意和他多聊,随便道:“我一直穿着这么厚。”

这人含笑道:“是啊,我看上山路来,看到路边躺着许多人,都是这么打扮的!”

“是吗,”大堂哥冷冷地道,“我看着有很大差别。”

靴子踏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人直接走到他的面前,继续笑道:“可是我听说庄道友你今天的衣服是为了遮羞才穿的,据说你今天挖肉竟然挖错了。不然为什么我一路参观过来,那些小姐少爷都露着脸,但是只有庄道友你一个人向下属一样遮着这么大一定纱帽呢?”

“你说什么呢!”

大堂哥手一撑地,勉强仰起上半身,宽敞的袖袍忽地随着他他剧烈的动作晃动张开,仿佛是想通过衣服摆动而表达出他被隐藏于帽子之下的脸上情绪似的。

“庄道友,知道你衣服错了,不用这么激动呀!”

大堂哥只看见来者一张灿烂的笑脸,在那里说着不凉不热的话,一看就是过来专门气他的,真恶心!

就凭这种小子也敢在落雁山上过来挑衅他?!大堂哥眼珠笨重转了转,当机立断,陡然之间调动起周身灵力,猛地跳起身子,身上衣袍袖摆便已张牙舞爪地飞跃而出,似一团浓墨似地往来者身上而去。

他的手却更快,忽然间就已穿过这片“墨渍”,枯槁的手指猛然钻出,就要颤颤巍巍扣上来者的眼珠。

“唰!”

第一支箭却突然从来者的手指间迸出,灵动擦过衣摆细密针脚,让他停了下来。

“庄道友,没事吧?”

大堂哥一愣神,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声道:“你有种别使招!”

他立即单脚跳动,改了改前倾方向,厚重黑纱重新下落,遮住他的移动身形:“你从哪里来,谁派来的?”

第二支箭却一点一点挪动到来,来者的手指拧着箭杆,箭便似打着旋似的,晃荡飘动在半空,朝着大堂哥双脚方向而去。

大堂哥的双脚却又正好踏在了衣摆之上,宽大的衣袍不止让敌人不能看到他的行动,甚至让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变形了!

“你是哪里的来的!”

他又被打断了一下,只能重新灰溜溜再此运起灵力,再而掐起未完成的诀法。

这来者脸上却仍旧挂着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道:“我当然是从山下来的呀!”

第三支箭,从远处而来,混着隐隐的电鸣轰隆声,突然之间就窜到了大堂哥的眼前,让他藏在帽纱下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自然而然又停顿了一下。

唉。

大堂哥果然已经被这种无限打断弄得头晕脑胀,耳鸣目眩,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没有人护法的委屈,声音简直快掐细尖成了一根针!

“你是哪里来的杂种?老子今天搞不死你和你后面的人,今天就不会完!”

那人继续笑道:“确实。今天确实完不了。”

大堂哥只觉气火攻心,胃痛欲呕,身上每一块肉似乎都在泛痒,在叫嚣着就是它们今日泛了忌讳,才会眼前这个小瘪三过来触他的霉头!

他猛地吊起自己所有的灵力,陡然之间运完了之前未完成的术法,身子突然变得轻飘飘起来,衣摆不再拖拉着地,而是刚刚好划过地面,和灰蒙黯淡的影子融在一起,丝滑朝着前面划动而行!

他眼睛左右晃动着,想要寻找第四支箭。

第四支箭却颇让人失望,顺着莹莹烛光,幽幽从大堂哥黑色衣摆的阴影下迟迟而来,绕成绳子的烛光猛地提起箭杆,箭镞闪动锋芒,向着大堂哥小腿肉刺去!

“找死呢!”

大堂哥猛地弹出灵力,轰然将箭镞压瘪,顺势呼走莫名奇妙燃在路边的一根小蜡烛。他手虚虚一抓,拿住已经没有箭头的箭杆猛地扎进地上泥地里。

“他妈的老二,原来是你找人来搞我的。”

来者却趁着时机跳到了路口,朝着大堂哥招了招手,企图吸引大堂哥的注意。

“庄道友,注意一点啊,看这里。”

大堂哥恶狠狠地甩起帽纱,转头看去,第五支箭毫无意外地从来者手持的弓弦之间疾速射出,闪出一缕缕银光,急急朝着他而来!

“好好,你今天是别想走了,你们两个是在找死!”

大堂哥调气起力,袖袍高高飞舞,猛地朝着箭探去。箭飞到一半却已无力蔫下,令人失望地挣扎了一下,低低飘落到了地上。

“唰——”

大堂哥的袖子失去了目标,也同样无力地甩到了地上,他又是气,又是烦,想要通过怒火吊起全身力气,却又感到哪里都不是劲!

他抬起头,路口有细光在闪,似是又有蜡烛在燃烧,一缕烛光已经搭向司空临的手腕,他全身亮光一闪,身影隐隐飘动,就要消失。

“不是两个人,是四个人。”司空临菀尔一笑,“庄道友,你说的没结束,今天傍晚山门口空地,我一个人打你一个人,千万要来啊。”

“唰!”

最后一支箭,竟然改成了无数箭支,随着烛光的消失骤然席卷而来,细密的箭雨打在大堂哥周围的地上,不知道哪一支才是最后一支。

没有一支箭打在大堂哥身上,他又是气得发抖又是冷笑,最后突然想到司空临不敢把箭射到他的身上,显然是知道自己修为不精,伤不到他分毫,所以怂了。

大堂哥想着想着,突然心情好了一些,露出一丝笑容,考虑着傍晚的事,转过半侧身子,又突然回头一看——

只见箭密密麻麻横列成图案,赫然一个高兴的笑脸。

^^

…………

“好了没有?!”

“我问你们话,好了没有?!”

“你们要弄多少时间?!不知道今天有正事吗,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只知道磨磨蹭蹭,做得好什么事?”

我们当然不知道今天有正事,大堂哥的好保镖庄有灵痛苦地躺在地上,无力地想着。

她心中无力,身上却更加难受,忽然抬起头,往地上张嘴就是呕出了一口血水,总算感觉胃又舒服了一些。

难道大少爷你就知道今天有正事?庄有灵继续阴沉沉想着,喉咙口又甜又涩,就像她身上的肉,能给她甜美地带来机能,却又会苦涩地犯着病,关键时刻总是不听她使唤。

她摸摸索索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早已生了锈的匕首,刚想往自己身上插去,突然又想到这匕首今早被自己的两个傻子弟妹摸过,似是粘到了他们的晦气。一想到这里她又开始犹犹豫豫起来,这上面的锈倒是无所谓,但是傻子的晦气染上可就没办法了呀!

“好了没有?’

大堂哥的催促声又从前面树丛里传来,庄有灵只能咬了咬牙,将匕首扎进自己几乎没有肉的小腿上。

“快了,快好了。“

她痛苦地道。

大堂哥似是十分介怀早上发生的事,他只不过穿了一会下人的衣服,就仿佛像是生剃下他一身的肉一样难受。只不过后面庄越裳派去的那个人让大堂哥更加生气起来,反而忘却了今早的事,这让庄有灵心里不禁对庄越裳心生一丝感激。

太好了,太好了。今早的事总不能怪她,只能说大堂哥自己没记清楚时间,或者说他从来都是粗心大意不注意,才会发生。怎么能够说是只是一个小小奴仆的她的错呢。

庄有灵清了清嗓子,总算完成一番动作,闷哼一声,匕首尖抹过肉屑,喘着粗气道:“好了,大少爷,我今天练功练完了!“

大堂哥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好了就赶紧出来,别浪费时间了。”

庄有灵只觉小腿肚上一阵剧痛,人打着冷颤,一边扶着树,一边将身上的黑纱拢下,严严实实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瞬间,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面目模糊的敬职好保镖,没有性别,没有性格,当然也不会有名字。

一个好保镖是不会有这种东西,她只是奴仆,下属,不会显出任何其他的东西来。

她静悄悄地走到大堂哥身后,后者正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打着坐,这是他在家时最爱待的地方,没有人折磨的时候他总是会在这颗树下痴张着嘴发呆,似乎在考虑接下来那个被他选中的“幸运儿”是谁。

好保镖并没有说话,似乎她的嘴巴也随着黑纱笼罩,被封印了起来。她只是站在那里,大堂哥却已经察觉到了她,自然地道:“好了就赶紧来,我今天真是触了大霉头。那个杂种竟然是祖母亲自带过来的,唉,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在想什么,这么偏心老二。”

大堂哥从袖带里也抽出了一把匕首,锋芒闪着尖光,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寒意。

好保镖却已经不会再感到寒冷,她已不再感到难受,心里一片平和,身上自然也是若无其事,仿佛刚才打着冷颤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是一个专业的人。

“快些吧,把我这些苦肉剐走。”大堂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他一向觉得,挖掉苦肉上多余的经脉似乎能让他灵力流转速度更高效一些,“搞快一点,我得再去问问别人,弄清楚老二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保镖安静地点了点头,伸出双手接过匕首,匕尖一转,前头一点亮,似乎对准了大堂哥的大腿。

“来吧。”

大堂哥闭起了眼。

好保镖又点了点头,手腕用力,猛地向前一推——

“噗嗤!”

灰血三点,划动滚下匕身,庄有灵看着地上大堂哥被切下的那几块肌肉,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丝想笑的冲动。

她看着大堂哥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模样,再想想这堆苦肉秽肉废肉又被叫做烦恼肉,斩尽可得神识清明,修为大成,她决定还是稍稍提起嘴角,露出一个窃窃隐秘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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