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仙,你存心害我是吧?你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情况你就往下闯。哎哟我去,这是啥,我今天跟人骨过不去吧。”猴子破口大骂起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滚下去的人是张真人。我再回头往上看,之间冷雨、庄周和叶知秋三个人都跌在楼梯上,半天爬不起来。
“怎么回事?”我立刻觉得有点不对。
冷雨站起来道:“大师伯,我们可能中计了。”
“中什么计?”猴子在下面喊,“我差点给你们害死。”
“你们怎么下来的?”我问。
“是那只青鸟。”冷雨答,“我们都围在上面楼梯口等着你们,那只青鸟趁我们不注意,用翅膀一下把我们都推了下来。”
“那东西还会这招?”猴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站来起来,顺便往张真人屁股上踢了一脚,我看得出来,猴子并没有用力,他就是做做样子。
“起来了,大仙,你可把我害惨了,咱们得赶紧上去,你大师伯说了,这下面不安全。”
张真人躺在地上只是叫唤,半天起不来。猴子蹲下去看了看,说他的腿好像断了。冷雨他们几个一听,立刻就慌了,全部都在往下跑。我知道此刻拦不住他们,就叫他们小心些,下面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见。
我让猴子把张真人交给他们,然后我们两个往回走,上去检查上面是怎么回事。
没曾想到我们走上楼梯顶端以后,发现上面被封死了,好像就从来没有下来的地方似的,我和猴子面面相觑。
难道说是外面的青鸟把棺椁给我们盖上了?不可能,那玩意儿那么沉,而且还是一层一层的,仅凭那只鸟是不可能办得到的。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有可能是把石门给我们关上的东西干的。”我说,“除了那玩意儿,没谁有这么大的力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我们给困住。当时石门关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出其不意悄无声息。”
“他妈的,没想到给一只鸟给耍了。”猴子愤愤道。
我和猴子在上面尝试了用手推,用肩顶也没能把这里再弄开。
我们泄气的坐在楼梯上,问下面到底什么情况了,回答说是张真人的一条腿好像是断了,又问我们上面是什么情况。
“我们给狗日的困住了。”猴子说,“你们先上来两个人,我们试试还能把这里弄开不,不然要是我们给困死在这里就不好了。”
冷雨和庄周立刻就跑了上来,我们四个在上面用了半天里,还是没有任何作用,一个个汗流浃背,精疲力竭。
“还是先下去看看张真人吧。”我说,“他和知秋两个人呆在下面可能不安全,我们都到下面去,也许下面有别的出路。”
我们回到下面,张真人被叶知秋扶着靠在楼梯边上,只看到他脸色苍白如纸,脸上还露出那标志性的贱笑。
“大师伯,看来要劳烦你们背我出去了。”张真人道。
“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呢。”猴子说,“你怎么样,痛不痛?我这里有止痛药。”
说着,从包里翻出止痛药给张真人服下。
我蹲下身去检查了一下张真人的腿,发现他好像只是轻微的骨折,并不太严重,但是如果不上夹板的话,可能情况会有变化,因此立刻让大家想办法找些能当夹板的东西来,我给张真人处理一下。
结果四处搜寻了一下,这里除了满地白花花的尸骨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当夹板的东西。
“我认为这个东西可行。”猴子突然拿着一根棍子跑过来了。
结果他走近了我才发现,他拿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棍子,而是一根大腿骨。
“哎哎,大师伯,这可是万万不行的,我宁可痛死,哎哟……”张真人一面双手乱抓着,一面坐在地上蹭着往后退。
我看猴子挑的这块骨头还挺好,这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充当做夹板的棍子,用这骨头救救急还是挺不错的。不然一会儿再折腾一下,张真人的腿恐怕就得废了。
张真人听我说真要给他绑块骨头在腿上,鬼哭狼嚎的宁死不屈,搞得好像我要把他杀了一样。
冷雨明白这断腿不上夹板的坏处,和叶知秋又劝又哄的,弄了半天,张真人才勉强同意了用这根人骨给他当夹板。
把张真人拾掇好了,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开始查看我所在的这间石室。
这里的墙壁上上下下全是那种看不懂的花纹,地上全是人骨,除了几具比较完好的以外,别的都是碎的,好像这里发生过一场很激烈的厮杀,而且我看有些人骨上面居然有齿痕,是人的牙齿咬的,不知道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之前我还担心这里会有什么危险,但其实这个石室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完全密封的空间,除了这几口玉棺和满地的尸骨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不过我下来以后,发现这几口玉棺的摆放都有些怪怪的,好像是一个什么阵法,一时又想不起来,心里痒痒的。
反正这玉棺一共有七口,并不是之前在上面看到的五口,有两口玉棺因为在石室深处,所以在上面的时候看不太清楚。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想起来,这玉棺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摆放的。因为玉棺很大,所以我竟一时没看出来这是北斗七星的样子。但是为什么要摆成这样?我有点不明白。我在墓葬方面可谓是一窍不通。
我只在石室里看了几圈,并没有可出去的路,就又回去坐下了。
我们已经在这矿山里耽误了快二十四个小时了,期间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坐下就犯困。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危险,我们一时也想不到出去的法子,就叫大家都先眯一觉再说。
我们照旧还是每个人轮流着值守,以防有突发事故。
猴子见我困得很,就说他先守第一班,一会儿换我。他之前是在上面的那个玉洞里睡过的,自然没有我困。
我们这群人里,就我休息的时间最短,所以一致商量决定这次值守我不用参与。我也没有反对,反正接下来我的机会还很多,这种时候推让是没有意义的。
我把我那残破的背包往旁边放下,然后往地下一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