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水给她上药的时候,见她手臂上都红了一圈,担忧无比,与此同时陆承州回来了,他额上有汗,匆忙赶回来的,瞧见此,脸色算不得好看,在她身边坐下。
银水见此便走了,不忘关上了房门。
见她手臂红了一片,“为何不说?”
“不敢劳烦将军,有比我更需要让将军关心的人。”
“李邈邈。”
苏邈邈去拿他手上的药膏,脸上神情如常:“我自己来吧。”
陆承州避开她的手,狭长的眸子就那么瞪着她,苏邈邈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将军。”
陆承州见她脸色恢复如常,可眼里全是疏离,脑海里想起她那个嘲讽不屑的眼神,心里升起无名火,却又不知如何发泄,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
良久他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在她白皙的手腕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怪异,陆承州欲言又止,今日他能同时救下两人的,青禾惊慌之下抓住了他另外一只手,就差一点点。
看着白皙的手臂上一片红痕,眉头拧起,安和简直不知死活,抬头发现她在出神,“在想什么?”
“将军,为何梅妃娘娘看着脸色不太好。”陆承州还以为她会旁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个,“梅妃半年前流产后身体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不太好。”
“为何会流产?”
陆承州抬眸睨向她,“为何突然问起她?”
“我看她长得极美,就是看着身子好像不太好,有些好奇罢了。”
“宫中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说意外不小心摔流产了,之后一直在养病。”
苏邈邈点头:“她看着好可怜。”
陆承州敛眸,不予作答,苏邈邈情绪越发低落起来,好端端怎么可能摔倒,后宫女人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她见过的还少了。
脚腕传来温热,低头就看男人覆上她的脚腕,她连忙挣脱开来,不动声色道:“将军,该歇息了。”
陆承州不动,低头看着她那粉嫩的脚趾透着可爱,脑海里浮现出小腿上被她脚趾挠的红痕。
她要起身,男人手撑在榻上,将她锁在自己双臂间,就这么仰头看着她,气氛逐渐暧昧,深邃的眸子越来越沉,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她看见了他眸子里的渴望。
看似她在低头看着他,实则她被锁在他双臂间,带着浓浓霸道侵占,他仰头缓缓凑近,她视线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微微滚动。
看着他的唇越来越近,就在双唇相贴之际,她微微偏头错开,男人的唇落空,眸子一暗,苏邈邈起身,“我不舒服,怕是伺候不了将军,将军可以去找别人。”
说着她就要下榻,陆承州突然握着她的手,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找别人,你觉得找谁比较好。”
“将军院里都是人,只要将军想,都是人不是吗?”
陆承州就那么看着她,黑眸泛着丝丝冷意,抓着她手的手腕越发紧,苏邈邈眉头一蹙,甩开他的手:“我要去歇息了。”
“我都没歇,你敢歇。”
脚步停住,“将军还要我做什么?”
陆承州就那么看着,“看来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如今都敢和闹脾气了。”
苏邈邈一听,“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将军不就是将我当成后院发泄的女人吗?觉得我不应该有拒绝的权利。”
她眸子一动,自嘲一笑,抓住他的他胸前的衣襟,就要去吻他,陆承州突然一把推开她,“你说的对。”
说着将她的下巴抬起,“你确实有几分姿色,我现在不想了,今日的你很不识趣,别妄想你不该想的,明白了吗?”
说完松开扣着她下巴的手,大步离开了。
苏邈邈一瘸一拐回到床上,脸上恢复了如常,没了方才冷色,如果说她什么都不做那才叫不正常,她要扮好自己的角色,循循善诱。
她回到床上睡大觉。
陆承州则是满脸寒气的去了书房,银砂银刃不解,“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脚步停住,冷眸看向两人:“无事便不能去书房。”
两人立马闭上了嘴巴,将军脸色不好的从房里走了出来,脚步匆匆两人以为出了什么事。
陆承州脚步很快,眸中情绪翻腾越来越强烈,周围气息越来越冷,脚步停下,走的该是她,于是又往回走,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银砂银刃很是不解。
陆承州大步进入书房,开始处理政务。
这日苏邈邈被李嬷嬷带去了老太太院子,老太太坐于上位,“听闻昨日承州歇在书房。”
她恭敬回:“回老太太是的。”
老太太以为上次的事情对她不满至极,银杏纵然犯了事,可大孙子为了这个女人说打就打,险些把人给打死了。
“你一个伺候主子的,让主子在书房睡了一夜还不知情,承州政务繁忙,你可莫要耽搁了他的正事,不然我绝不饶你。”
他自己要去书房睡,与她何干。
老太太声音严厉:“一个女人没了男人的宠爱什么都不是,可别到时候后悔,哭都没地儿哭。”
“老太太说的是。”她恭敬回着。
“晚上在让我知道承州歇在书房,我饶不了你。”
苏邈邈口头应是,故意一瘸一拐走出去,老太太见此,眸中有所动容,“来太太,今天可还学规矩?”
“学,为何不学,她都敢和承州闹脾气,这点伤对她来说算什么。”
李嬷嬷点头应是,教苏邈邈如何行走,可苏邈邈腿受伤了,又摔坏了好些个碗,“罢了,今日便不学了。”
苏邈邈摇头,“嬷嬷,我还可以,我们继续。”
说着她头上放了一碗水,刚走几步又摔了下去,李嬷嬷神情有了动容,“姑娘,咱不对了,等你脚好了在学。”
“可我这脚一时半会好不了啊。”
“我去跟老太太说,你就安心养伤便是。”
苏邈邈一脸感激,现在恰巧在此时,银水兴冲冲跑回来,“将军回来了,去书房了。”
李嬷嬷一听连忙走了,“姑娘可别忘了老太太说过的话。”
她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