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公子!你怎么……”怎么成了男妓。
后面的话,白芝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不可思议地盯着钟青宴,脸上有无数的疑惑。
同样疑惑的还有方柔。
当然,除了疑惑,方柔还有几分慌张和心虚。
而反观钟青宴,他自从被柳映枝那个贱人押回临州,被卖到男妓馆后。
他过得就如同地狱般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当天他就被好几个粗壮的大汉压在身下折腾,之后的几日,他更是被逼着一个大男人化着妖艳的戏子妆,伺候那些大腹便便的臭男人。
而他伺候那些男人,还必须要灌泻药,清空肚子里的秽物,还不让进食,只准饮水。
他虚弱又无力,还得遭受着那些糟老头子的侵犯。
几乎是日夜折腾,没有一个安生的日子。
为了不再伺候那些男人,他昨夜又被折腾了一夜,才换来伺候女人,伺候一个贵人的机会。
可没想到,没想到这个贵人竟然是方柔!
他在妓馆里被羞辱侵犯受苦,她却在这人过得有滋有润,竟然还背着他点男妓!
再看去,她肚子平平。
钟青宴只感觉怒火沸腾在胸口翻江倒海!
他冲红了眼,直接冲过去一把揪住方柔的衣领,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方柔,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货,你还敢背着我偷男人!找妓馆的男人,你不要脸不要脸你!”
钟青宴气急败坏,彻底失了理智,双手从衣领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发了疯边掐边前后晃她边大喊,“你肚子里我的孩子的,孩子呢!”
方柔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晃得也头昏脑胀。
她使劲拍打扣着他掐着她的手和小臂,艰难出声,“你,你冷静点……听,咳咳,听我说……”
“我冷静不了!柳映枝害我至此毁我仕途,你也背叛我,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死!”
方柔脸变得红紫,“来人,快来人,救我……”
她喊出声,还在怔愣着的白芝芝,忙反应过来应是,喊人来帮忙。
钟青宴没多少力气,很快把他扒开控制了起来。
白芝芝一脸的担忧先看了一眼钟青宴,才弯身去扶方柔。
方柔拍着胸口,猛咳了好几声,缓了好一会儿,脸色才恢复正常。
她没想到,一直没回消息的钟青宴,竟然成了男妓,还以这种方式见面。
她眨了眨眸,深呼吸了几口,脑子疯狂转着,想着该怎么与他解释,怎么安抚他。
她先示意把钟青宴绑住押到里屋,又吩咐下人们下去,白芝芝扶着她,这才也入了里屋,将门窗关了起来。
她柔柔一笑道:“青宴哥哥,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当我瞎吗!我的孩子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怀孕,故意蒙骗我,让我当***裙下男宠好救你!”钟青宴怒气不减。
“不是的,是来临州的路上,我们的孩子没了,呜呜呜。”说到这儿方柔一脸伤心地掩嘴呜呜小声抽泣起来。
而后,她细细说了在回临州路上,因为路途颠簸,她的身子又虚弱吃不消,就没了。
她本想告知他的,但他因此也伤心过度影响仕途,就没告诉他。
言罢她又问了钟青宴,怎么会出现在妓馆。
钟青宴一想到这儿,就怒火中烧,咬着后槽牙将柳映枝害他名声尽毁入牢狱,险些被斩首被***救,又反击她不成被押着回到临州,卖到妓馆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方柔听明白事情原委,这才上前,勾唇柔笑着,一面给他松绑,一面又解释她叫的那些男妓,其实是因为她思念他太甚,叫来只是陪着喝喝茶聊聊天,以解相思之苦。
绝对没有干别的龌龊之事的,她对他的真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山河可表。
她言之凿凿,情真意切。
脸上的表情,也是满心满眼只有他钟青宴一人,即便她的眼睛看向别的男人,那心也永远属于他的。
还道,她现在有钱了,柳家的宅子良田生意都是她的,她会想办法把他赎出来。
而且,她手上有一个人,或许能助他报仇。
绳子解开,钟青宴心口的怒火,这会儿已经被方柔几句甜言蜜语给熨平了些。
听到她最后的话,他挑眉看向她,“谁?”
方柔神秘一笑,掩嘴附耳小声说了一个名字,钟青宴了然,脸上逐渐浮现阴狠的笑。
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钟青宴消了怒火,暂时信了方柔的话。
对她解释的只喝茶聊天的说辞,他知道是蒙骗他的,但为了不去再伺候那些老男人,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暂时忍下。
好在接下来几日,方柔给着妓馆的钱,能让他一直在柳宅,没再回妓馆。
只是他还满腹疑惑,这柳家的钱宅子生意,包括临州富商百姓为何都对她这么巴结恭敬。
方柔一直遮掩着没说,他之前在妓馆没日没夜被折腾,后来了柳宅,也是锁在院中没出去过。
自是不知什么情况。
还是每日来给他送餐的白芝芝,告诉了他原因。
他听到是方柔冒充太子的女人,在此养胎,又将她被流放之事按在柳映枝身上,才如此的。
冷嗤一声,面上极其不屑和嫌弃,是她会做出的事,“临州多的是太子的暗线,她也不怕被传到京城穿帮!”
白芝芝抿了抿唇,却非常笃定道:“不会穿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