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华玥满不在乎的样子,贺卓逸心脏不可控制的疼了一下。
他眸中隐藏着伤痛,“长公主,你上辈子有喜欢过我吗”。
华玥沉默一瞬,“喜欢过”。
贺卓逸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华玥的下一句话。
“但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贺卓逸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把他心中的激动和喜悦浇灭。
他强忍着眼中的酸涩,“长公主,你就一定要这么无情吗”。
“我这是实话实说而已”,华玥面色坦然。
她只是实诚而已,这无情的锅她可不背。
贺卓逸闭了闭眼,唇边扯出一抹苦笑,“长公主,我情愿你骗骗我”。
“我不喜欢说谎”,在贺卓逸满脸伤情的忖托之下,华玥的表现还真有些无情。
知道长公主现在真对他没有任何感情,贺卓逸无助的垂下眼眸,看起来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随后,他收敛起眼里的伤感,抬眸凝视着华玥,语气坚决,“长公主,我会重新让你喜欢上我的”。
怕华玥又吐出无情的话语,贺卓逸说完扭头就走,他速度极快,背影有几分萧条孤寂。
五天后
医院宣告华昭可以出院。
这几天,怕华昭被人救走,整个医院都被民兵层层把关,华昭所待的病房更是被特殊队伍包围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几天,华卫国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就等着把华昭成功送进特殊监狱。
十月的天气,变化无常。
今天云县下起来大暴雨,云县外面的公路上,几辆军车正开往京市的方向。
车辆快行驶到下一个县城时,突然从山坡上滚落下很多石头。
没一会儿,石头便堵住前路将整个车队逼停。
慕正京坐在后座上,看着雨幕中出现的人影,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等人影靠近,他才降下车窗,用枪顶着华昭的脑袋。
“你们要是再动一步,我就杀了他”。
华昭脸色苍白,穿着一身病服,在雨幕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埋伏在公路两边的人,手里举着枪,全部对准车队。
要不是有华昭这个人质在手,恐怕车队会被打成筛子。
车队里的人神情肃然,全部严阵以待。
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拿着武器冲出包围。
双方对峙一会儿,慕正京神情冷凛的看着车外的人说道:“我知道你们中了一年丹,所以着急救出华昭,但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立马就送华昭上路,到时候,你们就只能等死”。
在场的人心里都很惊讶,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一年丹的事情。
一年丹发作的滋味,华昭的手下基本都有目共睹,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搭救华昭,也是为了活命而已。
至于车里的人都是特种队伍的人,一年丹的作用他们也略有耳闻。
领头的蒙面男人,听到慕正京的话,心里沉思片刻,还真有些害怕华昭死了。
他犹豫一会儿,对慕正京沉声道:“把人给我们,我放你们走”。
“不行,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反悔”,慕正京又不傻,他把枪往华昭头上顶拢几分,“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把路上的石头弄走,不然我立马打死你们的主人”。
主人两字引起了华昭手下的猜疑。
他们那个地方出来的人,私底下一直都叫华昭主人,后来又多了一个主子,这个男人怎么会精准的知道这个称呼。
看外面的人迟疑,慕正京继续说道:“现在我数十声,你们要是不动,我立马打死华昭”。
说数就数,慕正京一点犹豫也没有。
“十、九、八、七、六、五…”。
数到五时,见外面的人依旧不动,慕正京镇定自若的动了动扣动扳机的手指,继续数道:“四、三、二…” 。
二字落下,慕正京立刻打算扣动扳机。
在千钧一发之际,领头的蒙面男人伸手大喊:“住手,我们搬”。
慕正京没有松开扣到一半的扳机,他神情肃然的看着领头的蒙面人,意思很明显,要么现在立刻马上搬,要么他就开枪。
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领头的蒙面人看了看身旁的人命令,“把石头搬开”。
说完,领头的蒙面男人就眼神锋利,直直的盯着慕正京。
收到命令,很快就有人过去搬石头。
搬到一半时,突然,慕正京感应到了危险,压着华昭的脑袋就往下躲。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顺着慕正京刚刚脑袋的位置击破另外一边的车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领头的蒙面男人回过神来,用枪指着开枪的蒙面人,怒吼:“谁允许你开枪的”。
被枪指着,开枪的蒙面人丝毫不慌,他看向周围的人,义愤填膺的说道:“主人如果被送进特殊监狱,凭我们的能力压根救不出他,到时候,他肯定会把我们的信息招供出来”。
华国的特殊监狱有重装部队守着,从成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从里面逃出来。
看周围的人神情有些松动。开枪的蒙面人继续说道:“一年丹的解药主子也有,主子有令,杀了华昭就可以归顺于他”。
这下,在场的人都猜到了,开枪的蒙面人是主子的人。
听到这些话,慕正京眸光深沉,想到贺卓逸和华昭的会面,猜到他们口中的主子应该是指贺卓逸。
这样想着,慕正京下意识就觉得贺卓逸是想趁这个机会杀了华昭夺权。
随后他敛了敛眸子,看着身边的华昭,小声问:“同志,你还好吧”。
华昭微微摇头,他暗中看了眼车外,身体有些颤抖。
慕正京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怕”。
怕被外面的人听到,慕正京说的非常小声。
其他蒙面人听到主子也有解药,多多少少有点犹豫。
他们奉华昭为主,除了被药控制以外,还有被洗脑过的思想。
但他们是人,有求生的欲望。
能活着谁也不想死。
在一番思想的挣扎后,有些人眼中出现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