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人,崔荷花委屈的眼尾通红,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
“哎哎哎,咋哭了?我都听说了,王德发那个王八蛋对你不好是不是?”老鳏夫握紧拳头,虽说只是露水姻缘,好歹也是他女人。
天知道,听说她在王家受了磋磨,被打的快死的时候,他心里多难受。恨不得拎起刀冲进王家剁了王德发个畜生。腿断了,不能动了,还不消停。
“砍柴呢?我这刚砍了两担子,你带回去,坐下歇歇,最近日子咋样啊?王家的畜生还磋磨你不?”
他越说,崔荷花眼泪流的越猛,还一头猛的扎进他怀里,没一会,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老鳏夫心都被她哭碎了,在一起这么久,这女人啥德行他能不知道,心比天高,死不认输,啥时候见过她这么脆弱了。
王家人,真是该死!
“走,我们里头说。”这里不安全,随时有人会来捡柴火。
崔荷花也深知,他们的事决不能让人看到,吸了吸鼻子,退开一步,刚才她也是糊涂了,怎么能在这里抱他,万幸没人看到。
“你先走,我一会跟上。”
“嗳!”
崔荷花抹了把眼泪,收拾好柴火,深呼口气,挑着担子就往山里头走。
到了俩人的聚集地,老鳏夫帮她拿下担子,“你在王家现在过的咋样?”
“能咋样,只能熬着过。”她是真的恨,她的爹娘,一点不管她死活,居然再次拿了王家的银子,就跑了。还有道貌岸然的村长,也是个伪君子,跑的比她娘家人还快。事后还猫哭耗子假慈悲,警告王家人不许再动手,嘱咐她好好过日子。
她呸!
没一个好东西!
“那个王八蛋,还对你动手不?”
“他躺着不能动,咋动手。我现在都注意着,不让他够着。”王德发整个人阴沉阴沉的,浑身散发着戾气,她进屋现在都难受。
好一会,鳏夫抓着她的手说,“荷花,跟他和离跟我过吧。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虽然不会大富大贵,跟着我,温饱不成问题。”
说起这个,崔荷花更恨,“我也想啊,我都逃到村长家了,要和他和离,可是王家不答应,我爹娘也不肯,就连村长,也不向着我,咋办呀?”
鳏夫咬牙,王家这是想拖死她女人,给王德发找个丫鬟,伺候他一辈子。
“你容我想想。”
唯一的办法,要么就是王家放人,要么就是王德发死,她守寡。杀人,是万万不能的,怎么让王家答应呢?
崔荷花看着他,满满的安全感。这男人,比老光棍靠谱。
那个男人,见了她除了想扒她裤子,就没别的事了。虽然他很厉害,比其他人都厉害,可是不贴心有啥用,光靠上床也填不饱肚子哇。
崔荷花看着他,眼里满是情意,“你要尽快,在王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住了。”
老鳏夫冷哼,“当初跟你说,王家小子靠不住,你呢,被他鬼迷了心窍,以为跟着他能做官夫人,享清福,现在好了吧,一辈子要伺候一个废人。”
“人家知道错了,和离后,我跟着你踏实过日子。”说着,就上起了手。
老鳏夫也素了大半年,大冬天的,谁都不出门,在家无聊的厉害的时候,就想能有个暖被窝的,也能闲着时候倒腾倒腾,解解闷。
可惜,家里唯一母的,就是后院的母猪。
如今崔荷花小手一碰,他就有些心猿意马。仔细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
嗯,憔悴了不少,眼下一团乌青,人也瘦了一大圈。眼里没了往日的风情万种,甚至有了一丝沧桑。
这时,崔荷花对着他粲然一笑,鳏夫如遭雷击,娘哎,他竟然,他竟然,在她眼角看到了鱼尾纹!
荷花才几岁呀?也不过十六啊!她到底在王家过得啥日子哟,咋就被糟践成这样。如果等她和离,在耽搁个两三年……
鳏夫不敢想,到他手里的人,成了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