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曼双手抱胸道:“怡王殿下要是没事,我们就走了?”
夕枝连忙说道:“你不能走……府医不在,你得为采竹诊治!”
秦舒曼疑惑地看向楚慕麟低声问道:“王爷,下手很重吗?”
楚慕麟眼神闪躲着,顿时有种心慌堵在心头,暗自自语道:“不好!万一她回去跟符儿说本王是个暴君该如何是好!”
一旁徐成连忙解释道:“是属下下手重了,王爷不知道!”
秦舒曼举起了一个大拇指背对着夕枝和楚成彦,压低声笑道:“干的漂亮!”
接着转身说道:“我没带药箱……”
话音未落楚成彦道:“府上有!”
话音落,夕枝便和管家带路到采竹厢房中
正厅内,楚慕麟好言相劝道:“本王审问那婢女时还没下手她就招了,还说之前有个婢女的死也与她有关!至于你信与不信,本王不再干涉!”说完转身朝着秦舒曼方向走去
楚成彦愣在原地,一旁陆川怯怯说道:“王爷……卑职觉得秦姑娘刚说的话虽然冒犯了王爷,可不无道理!”
楚成彦沉声质问道:“你也认为本王眼盲心瞎吗?”
陆川连忙解释道:“不是……属下不敢……属下是觉得秦姑娘说的那句身边最信任的人都觉得她有问题……王爷……旁观者清!”
楚成彦口是心非道:“你忘记了那泼妇对本王下蛊的事了吗?”
陆川怯怯道:“王爷不如进宫让太医看看是否真的中蛊了?”
楚成彦两眼一瞪,呵斥道:“你是要全部人都知道笑话本王吗!?让你找个人那么难找吗?”
陆川连忙说道:“属下这就去……”说完转身就飞身向外跑了出去
楚成彦反应过来时陆川已不见踪影,只留他一人过火冒三丈愣在原地,自顾自的辱骂着:“狗东西!”
当他移步到楚慕麟跟前时,秦舒曼也给采竹治理完出来了。
秦舒曼坦言道:“人没事,都是皮外伤而已,注意护理擦点药膏就完事了!”
夕枝在旁听了急声质问道:“她浑身都是血,只是皮外伤?”
楚慕麟一听,冷厉的眼神狐视看着她,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秦舒曼微笑道:“王爷你看不出来吗?她现在是在离间你跟~这个王爷的关系!”
楚成彦攥着拳头沉声道:“秦舒曼,你不要以为有人撑腰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今日是看在三哥面子允你安全离开,他日再敢以下犯上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语气略带狠戾与厌恶
秦舒曼听完也打了身冷颤,没再理会楚成彦,瞥了瞥楚慕麟道:“王爷我们走!”
楚成彦也拂袖离开此地回到他书房,坐在书桌前的他根本没办法认真看书,一会儿起身凭窗而望,一会儿执笔作画,最后还是端坐在茶几上回想起今日与他们交谈的话。
顷刻过后,楚成彦自言自语着:“三哥的确没必要骗我!也不可能为了夕枝离开使这些手段!难道夕枝真的……不!定是那个采竹的问题!”
楚成彦倏然起身到翠亭院中,夕枝见楚成彦的到来狐媚谄眼释放柔弱之躯。
楚成彦平声唤道:“来人!带采竹上来!”
夕枝顿时心底发颤,故作镇定一副温良模样说道:“王爷采竹她还在养伤……”
楚成彦凝视着夕枝,沉声问道:“那本王问你,那晚刺客你当真不知情?”
夕枝一听又使出浑身之术,双眸通红,眨眼之时豆大的泪滴滴落,委屈巴巴道:“既然王爷不相信,那就连同臣妾一同受罚吧!”
楚成彦连日来的怒气还没完全消散,见夕枝这模样再也没有之前的耐心,沉声道:“你不必这样,本王只是问你,你说没有便是!”语气毫无波澜
片刻采竹带到面前跪下,此时的楚成彦周身散发出阴冷不易近人的气息,像极了被激怒的野兽,似乎一再触碰他的逆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成彦阴沉着脸厉声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老实交代所有事情来龙去脉,若不说或者不实直接拉去沉塘!”
采竹被这窒息的声音吓得连连发抖,仍鼓起勇气说道:“奴婢说,但请王爷恕罪饶过奴婢这条贱命!”
楚成彦周身冷怒,眸光漆黑慑人,没有回应采竹的话
采竹也没敢再让楚成彦回应,周身抖动着说道:“是奴婢,全是奴婢做的,娘娘并不知情!我只想报答娘娘提携之恩,不想让娘娘受到一丝一毫威胁和伤害!她在王府过的如履薄冰,每日担惊受怕,奴婢看不下去才出此下策!”
夕枝听完眉心微皱,低声唤了声:“采竹……怎么会~”说话间不忘执起手帕擦去自己眼泪
楚成彦听完之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喷了出来。只见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双眉紧紧皱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交织的光芒。
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威严:“念在你往日对夕枝还算忠心耿耿、未曾有过二心的份上,本王今日便网开一面。但你今日必须自行离开王府,永世不得再踏入这皇城半步!若敢违背此令,定当严惩不贷!”
夕枝见楚成彦再次入了自己设计好的圈套里,内心深处无比舒畅,神情却依旧我见犹怜,依依不舍望着采竹离开的背影,她缓缓起身施了一礼道:“王爷,妾身想一人静静!”
面对夕枝楚成彦始终怀有愧疚之心,温声道:“嗯,你好好休息,本王也有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