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季雨心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凡问:“师傅,我其实一直挺纳闷的,你都这么厉害,能跟徐向东这样的音乐家合作,为啥还天天辛辛苦苦出去卖唱啊?”
“是啊,是啊!”有几个人纷纷附和,大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李凡,眼神里写满了好奇。
“这个我知道!”凌子轩突然像个抢答成功的孩子,兴奋地站起身来。
“那是为什么?你快说说!”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他身上,连李凡都诧异不已,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凌子轩神情激昂,紧紧握住拳头,仿佛在讲述什么英雄事迹:“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杀富济贫!”看来在当初结识的时候,他对李凡的印象就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了。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那笑声仿佛要冲破屋顶。
坐在凌子轩身旁的陈龙,一脸戏谑地抬手,“啪”地一拍凌子轩的头,调侃道:“我说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啦?整天净想着当什么大侠,拯救世界呢!”
凌子轩委屈地摸了摸被拍的脑袋,那眼神,就像只无辜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家,嘟囔着:“师傅本来就是个大侠嘛!”
这时,曾文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带着几分憧憬,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觉得吧,咱师傅那可是才高八斗,钱财名利在他眼里,就跟那粪土没啥两样。他还偏爱在外流浪,依我看呐,就一个原因——诗与远方!那也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啊!”说着,眼里满是向往的光芒。
李凡忍不住微微一笑,打趣道:“行了,别在这儿拍马屁咯。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白了,就俩字——喜欢。”
说着,他转头看向黄虎,“老虎,咱那网站现在情况咋样?”
黄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兴奋地说道:“现在已经上传差不多两万份谱子啦!近几天的点击量更是蹭蹭往上涨,今天都到五万了!彭大哥还说呢,已经有人联系他要做广告了!”
李凡满意地点点头,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好,又接着问:“彭大哥呢?怎么没跟你们一块?”
黄虎挠挠头解释道:“他本来也打算加班的,可今儿不是中秋节嘛,到了六点钟,嫂子一个电话就把他催回家了。要不,咱给彭大哥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李凡摆了摆手,笑道:“算啦,人家有家有室的,哪能跟咱们这些单身汉一样,就让他好好回家过节吧。”
“对了,”李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大事,眼神看向施毅中,“现在军训已经结束,没几天就到国庆节了。这几天,你们可得开始准备纳新工作了。”
施毅中赶忙点头,认真说道:“放心吧,我已经在吉他协会开过会了。按照原来的计划,接下来开展活动的时候,现场的各位可得多帮衬帮衬,特别是咱们两位校花!”说着,他用带着几分请求的目光看向慕容静和刘芳菲。
刘芳菲爽朗地一笑,大声说道:“我们只要有空,肯定全力参与!”
大家又吃喝了一会儿,一直闷头不吭声的薛玉刚,突然神秘兮兮地来了一句:“嘿,你们有没有看这两天学校里最大的瓜?”
这话瞬间就像一块磁铁,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好奇。大家手中的筷子都不约而同地停下,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薛玉刚,异口同声地问:
“什么瓜?”
薛玉刚见成功吊起了大家的胃口,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说道:“你们都没看学校论坛?说是体育学院那边有五六个家伙,一起在厕所里蹲了整整两个小时!”
“啊?真有这种事!”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可不,论坛上写得明明白白的,好多人都瞧见了。还有人好奇,进去瞅了一眼,结果被骂得狗狗血喷头跑出来了!”薛玉刚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不会吧,这帮家伙是集体便秘,还是集体拉肚子啊?蹲个厕所还得约好一块儿去!”有人忍不住调侃道。
“哼,这帮家伙不会有啥不良嗜好,在里头搞什么鬼名堂吧?”另一个人也跟着猜测起来。
胡彬越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这帮人我知道,他们是体育学院的,和武术协会那伙人是一路货色,还跟沈一帆搅合在一块,蛇鼠一窝,整天就知道欺负弱小。”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越聊越起劲。
李凡看大家聊的起劲,沉思了一会,走出包厢,到了饭店外,犹豫了半晌,还是缓缓拿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拨响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号码。
不一会儿,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斯文且略带疑惑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一位?”
李凡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与愧疚:“哥,是我……”
电话那头的李平像是被电击中一般,猛地一惊,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小凡,这一年怎么一直联系不上你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李凡鼻子一酸,眼眶泛红,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哽咽说道:“哥,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我一年前被医院给开除了,当时心里特别难受,更觉得没脸见你们,所以就一直不敢跟你们联系……”
李平在那边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从小到大,哥就跟你说,有啥事儿,一定得跟哥说啊。咱们是一家人,不管遇到啥困难,都得一起面对!”
“哥,我错了,真的对不起……”李凡的框已经有些湿润。
“好了好了,其他的事儿就先别说了。你现在到底在哪儿?这一年又是怎么过的啊?”李平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李凡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离开医院之后,心灰意冷的,就背着吉他到处流浪。这一年来就靠在路边卖艺唱歌勉强维持生计,现在我到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