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倒是一脸平静,说道:“昌秀,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师傅,我也认了你们这帮兄弟姐妹,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的。这样吧,你确认哪一天走,我陪你回老家一趟,我会把帮你把这个事情处理好的,妥妥的!”
耿昌秀听到这话,一下子停下了呜咽,抬起头来,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亮丽的色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师傅,我也去!”黄虎赶忙转过头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凡。
“你一个学生去干什么?而且你暑假里还有工作呢!”李凡皱着眉头说道。
“那工作才 1000 多块钱,而且回来还可以再找。我去,可以帮你拎包呀!还可以帮你扛吉他!师傅,你想想,你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时候,我可以在后面守住师妹,绝对不让坏人靠近半步。”黄虎一边说,一边还拿起一个手来一边比划,弄得自行车还猛晃了一下。黄虎赶紧把手抓回车,把稳住车头,又开始死皮赖脸地卖萌,“况且我跟在你身边,最想看你用那神功,怎么样用一个眼神把那村长儿子给忽悠瘸了,让他再也不敢来找师妹的麻烦!说不定还能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哈哈!”
李凡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噗嗤一笑:“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你这小子,净会瞎捣乱。”
听到这话,连带耿昌秀都停下了眼泪,嗤嗤笑了起来。耿昌秀脸上还挂着泪珠,却也忍不住说道:“虎哥,师傅的这一招,我看你学的也差不多了啦。”
黄虎得意地扬了扬头:“那是,师傅的本事我肯定是学的最快的!”一时间,原本压抑的氛围变得轻松了不少,耿昌秀觉那沉重的难题也不再那么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三天后,在金陵开往徽省开城县的汽车上,李凡、黄虎和耿昌秀上车后,便低声商量着昌秀的事情,黄虎和耿昌秀神色间满是忧虑与愤懑,只有李凡一脸平静。
耿昌秀所在村庄的村长名字叫做张大军,此人曾是一名劳改犯。从监狱获释后,恰逢改革开放的浪潮。他凭借着一股敢冲敢闯的蛮劲,前往珠海、深圳等地闯荡。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靠打工谋生。然而,他的野心不止于此。后来,他开设了游戏厅、录像厅,甚至涉足赌博机和放贷等非法勾当。
近十几年来,随着国家对这些行业的监管愈发严格,张大军见势不妙,选择回到村上。他以金钱为诱饵,买通了村上和镇上的官员,迅速入党,并通过不正当手段竞选当上了村长和村书记。
他有四个儿子,个个飞扬跋扈,仗势欺人。长子张向东在开城县经营着一家企业,对外号称是开城县的纳税大户,可实际上其企业经营手段多有不端,常有偷逃税款、以次充好等恶劣行径。次子张向南在镇里的财政所担任副所长,经常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操纵财政事务,为自家谋取私利。三子张向西在镇上当一个普通民警,却执法不公,徇私舞弊,对自家兄弟的恶行视而不见,甚至助纣为虐。
四子张向北,也就是如今意图迎娶耿昌秀的人。这家伙比耿昌秀年长三岁,从小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长大后,更是凭借他父亲和三个哥哥的势力,在镇上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现在他在镇上开了一个皮包公司,全镇上下无论大小工程,如果未经过他转包,便休想顺利开工。不是今日有相关部门前来检查开具罚单,就是明日工程所需材料在运输途中被无故阻拦,无法按时抵达工地,甚至还会出现工地材料无缘无故短缺的情况。老百姓虽心怀愤怒,却迫于其淫威,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