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梅婷突然勾起一抹阴笑,“他敢背着我乱搞,就要接受自己做不成男人的准备。”
石头胯下一凉,腾地一下站起来!
太可怕了。
这女人竟然要废了工头的命根子?
石头发现目的虽然达到了,但是不是太超过了。
已经到了不可控的范围。
石头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来挽回局面,“曹护士,别冲动。”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百年修得同船渡,十年修得共枕眠。”
“夫妻一场多不容易,万一我听错的,冤枉了他。”
“你这么冲动,要是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不就成罪人了。”
石头真心实意地打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都怪我乱说话,你千万冷静啊。”
曹梅婷拿起一把小刀,比画两下,“你说得对。”
“我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就由你带我去找到真相。”
石头:“你想干嘛?”
曹梅婷目光直视,“我说了,带我去工地找张树秋。”
石头没反应过来,“张树秋是谁?”
吴护士站出来,“搞半天你不知道那个工头的名字?”
“婷婷丈夫就叫张树秋。”
石头哦了一声,“曹护士,这工头不一定是你丈夫,再说了,工地现在不许外人进去。”
“你想找他也找不着。”
曹梅婷:“我管不着这么多,你既然进得去,那我就一定能进去,你想办法把事情给我办妥了。”
不等石头回答,她继续说道,“别想着躲我,我知道你在哪上班。”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石头嘴唇动了动,终于无力地垂下头,“哦。”
“我这两天手伤了,等我伤好了,去送物资的时候就通知你。”
“但是我们那里一般有两个人一同运输,你必须得找准时机,躲到车厢里。”
曹梅婷满口答应。
一时间,整个护理室再没有声音。
曹梅婷瞪了石头一眼,“还不走?”
“等我们八抬大轿送你出门?”
石头这才慌忙往外走。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曹梅婷和吴护士的时候,吴护士才上前,“那小伙子可能就是看错了,听错了。”
“你不要着急。”
“先弄清楚再说,我相信你家老张。”
“哼。”曹梅婷冷笑着,“只一点,无缘无故的,别人为什么到我面前来污蔑张树树?”
“难道张树秋还成了香饽饽?”
“或者说是小三特地请了人来拆散我和张树秋。”
“那我只庆幸,发现了他的背叛。”
“我曹梅婷,在县城也是多少男人追求的,还不至于输不起一个男人!”
……
石头回到收割机办事处,向陆承延和苏娇娇汇报这件事情的进展情况,“鱼已经上钩了,下次送货,我就能带着曹梅婷去工地捉奸。”
陆承延和苏娇娇都夸他做得好。
只有石头闷闷不乐的,“陆哥,我受点伤是小事。”
“但是如果我把他们的婚姻给拆散了,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石头虽然嘴上说着男人给女人洗内裤,很让人不耻,也同情工头的遭遇。
但石头自己是单亲家庭,所以更懂得一个完整家庭对孩子的影响。
“我们把实情告诉曹梅婷,让她配合我们不行吗?”
苏娇娇看着石头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才更深刻地认识到,对方只是一个孩子。
他有自己的是非观。
所以会自责,会惶恐。
苏娇娇沉默一下,“石头。”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郑重地喊他的名字。
“不论工头在婚姻这件事上是否忠诚,他帮着方镇长和陈应雄做事,压榨工人,单这一点,就不值得同情。”
“我们虽然编造了莫须有的罪名,但工头并不无辜。”
“如果这一次我们没有揭露方镇长一行的罪名,导致他们变本加厉,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时候工头面临的惩罚很有可能是……死。”
“所以,我们是在阻止工头犯下更大罪名。”
“阻止他滑向更深的深渊。”
“我们是在帮他。”
一句句话,像是编钟一样狠狠撞击在石头的心上。
将他固有的观念撞得七零八碎。
陆承延就这么一直站在旁边,目光温和地看着苏娇娇。
石头被说服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但是我事后还是要去跟曹护士解释清楚。”
苏娇娇眉眼弯弯的,“当然,我跟你一起去。”
只是如果事情进展顺利,那么工头作为方国伟的爪牙,必定会一并被处罚。
那个时候,曹梅婷究竟是什么态度,会不会将她们这些上门请罪的人打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陆承延请苏娇娇吃了晚饭后,开车送她回莲花村。
苏娇娇一点儿没客气,提都没提一句去坐拖拉机的事情,两个人好像都默认了,是陆承延送她回去。
苏娇娇脑袋看着前方,余光的悄悄的看向了陆承延。
她很喜欢陆承延身上这股安定沉稳的气息。
尤其是他偶尔皱眉,浓浓的眉毛蹙起来的样子,特别迷人。
陆承延的下颚很分明。
鼻子也挺拔。
苏娇娇心痒痒的,很想摸一摸,不知道摸起来会不会像看起来这样硬硬的。
然后是嘴巴。
不厚不薄,但是形状特别好看。
苏娇娇看得入迷。
猛然惊觉在自己心里,陆承延就没有不好看的地方。
她竟然在肖想陆承延。
在经历了徐一鸣这样的渣男过后,她不是应该封心锁爱吗?
为什么还能看上男人。
苏娇娇轻轻拍打两下脸颊。
清醒一点!
陆承延说过,你是他的合伙人!
才会对你这么好!
陆承延随意地偏头看她一眼,“困了吗?”
“困了就睡会儿,很快就到家了。”
苏娇娇怎么愿意睡觉,她太喜欢在密闭的空间里面,和陆承延相处了。
就好像无形之中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
“不困。”
“我陪你说说话,免得你打瞌睡。”
陆承延扯了下嘴角,“跑长途的次数多,我有方法让自己清醒过来。”
苏娇娇好奇,“你怎么做?”
陆承延:“停路边歇会儿。”
“用冷水洗把脸。”
“如果赶时间,就扇自己两巴掌,或者用针扎手背。”
苏娇娇不相信,“你骗人的吧?”
前面的方法还算正常。
用针扎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