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西餐厅内,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服务生,正在给两位客人倒酒。
“少夫人请贾某前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贾处长一脸笑意看着眼前人问道,但内心有些忐忑。
曲承欢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贾处长,您这是羞臊我呢。我哪敢差遣您。”
贾处长闻言,干笑两声,接着说道:“谁不知您如今是向氏的掌权人,日理万机,我虽然和向老弟共事,可我与少夫人可不曾有过照面。您突然邀我前来,可不是为了喝茶吧。”
话落,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说吧,向秘书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曲承欢对着服务生一挑下巴,服务生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酒瓶,微微鞠躬,然后转身离去。
曲承欢举起玻璃杯,抬手敬贾处长,然后开口道:“如今陆启铭升了,成了您的上司,您的日子不好过吧。”
贾处长原本正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脸上浮起一抹苦笑:“谁叫咱没钱,没背景。自然比不上人家,何况他又娶了梁小姐,又有了得力的岳家,自然是他升官了。”
“难道贾处长就这么认命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
“那杀了他,如何?”曲承欢神色平静,仿若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贾处长听到这话,吓得脸色瞬间煞白,原本半靠着椅背的身子猛地坐直,检查了四周的动静。
曲承欢见状,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笃定地安抚道:“贾处长不必害怕,这是我向家的产业。”
贾处长微微躬身,压低嗓子:“少夫人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若您无事,我先行一步。”
“贾处长,请留步。”曲承欢把人叫住,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对着贾处长道,“打开看看吧。”
贾处长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还是伸手接过了信封,里面的东西让他瞬间白了脸。
“贾处长,这些东西可不是我查出来的。您与我、与国生可没有什么冲突。”曲承欢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紧锁住贾处长的眼睛,语气平和却又清晰地说道,“这可都是陆启铭找到的。”
“那你是从哪弄来这些的。”
曲承欢靠回椅背,姿态优雅地轻轻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钱啊。只要有钱,王母娘娘的蟠桃一样能买来。”
贾处长不解问道:“那少夫人这么做,到底是想如何?”
“他都想整死你了,你还不出手?”
“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我死。”贾处长把信封扔在桌子上,他看明白了,眼前这位少夫人是想让自己对陆启铭动手。
“不足以让你死?呵!陆启铭的手段,想让你死还需要足够的证据吗?他查的这些东西,也只是抓你的借口。”
曲承欢微微一笑,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贾处长面前:“您说,我把那这个送给陆启铭,如何?”
贾处长看了信封内容后,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些东西不是陆启铭查出来的吧。”
“当然,这是我查出来的。”曲承欢坦然道,“到时候我把这些交给陆启铭,您的下场可就惨喽。”
曲承欢赶在贾处长发作前又道:“只要你帮我解决了陆启铭,这些证据自然就没用了。”
她又掏出了一张支票,推给贾处长:“我知道您也厌倦了这种生活,才这么疯狂的圈钱。若您把陆启铭干掉,也是帮了自己,您这上面的数看看满意吗?”
那是一张五万美金的支票,贾处长可没见过这么多钱。
曲承欢盯着贾处长,平静说道:“一边是拿钱之后逍遥快活,一边是死亡折磨。怎么选,贾处长应该很清楚。”
“向国生,是哪边的人。”贾处长没有背景,能做到这个位置还是有心眼子的。
曲承欢没有回答他,反问道:“我只问你应还是不应?”
良久的沉默后,贾处长伸手要拿走那张支票,曲承欢立即摁住。
贾处长不解看向她。
曲承欢郑重道:“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成交。”
曲承欢松开手,贾处长把支票揣在怀里。
她拿起包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她握住贾处长的肩膀,弯腰耳语:“贾处长,不要想着拿钱不干活,或者转身将枪口对准我。邹先生都是我杀的,再杀个陆启铭根本不在话下。只不过因为国生常常夸赞您,所以我想跟您交个朋友,以后您升官了,我们向氏还要仰仗您呢。”
说完,曲承欢满意的离去。
贾处长此刻浑身颤抖,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邹先生竟然是她杀的,整个沪市的能人全部出动都没查到她身上,这是有多大的本事。
她这哪是跟他交朋友,这是想通过他杀陆启铭,让向国生少一个大麻烦,二来这也是他的把柄,以后被他们捏的死死的。
这船他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怪不得能当向家的掌权人,这女人真狠。
其实贾处长想的没错,杨暨在政府大楼不知道哪天就会暴露,需要有人为他保驾护航,同时也需要一个替死鬼。
……
“滴滴滴——嗒嗒嗒——”
「 陈醋发霉了 」
杨暨深深皱了眉,并将纸条烧掉。
“你去哪了?”杨暨见曲承欢回来,立马迎上去,急切问道。
自从杨暨收到那封电报,心中慌乱的很,一眼看不到曲承欢就担心,更别说她独自出门了。
曲承欢对他笑笑:“出门谈个生意。”
“怎么不带几个人去,你一个人出门太危险了。”
曲承欢轻轻点头,柔顺地应道:“好,我听你的,下次多带几个人。”
曲承欢目光落在房间里还未整理完的箱子上,不禁问道:“你这是要出门吗?”
“对,我得去陵市一趟。” 杨暨看向她,解释道,“政府大楼这边要护送几个高官去陵市开会,我得陪同。”
“哦,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曲承欢平淡的嘱咐。
杨暨一手搂住曲承欢的肩膀,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并用指腹摩擦着,他的鼻尖触碰着曲承欢的鼻尖:“我这一去,得将近一个月。”
曲承欢轻抬玉手,划过杨暨的唇:“杨先生想表达什么?”
“我不明白。”
杨暨环住她的腰用力将人往前一带:“不明白?我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