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68岁的范珍正在厨房准备做饭,突然听到 2 岁小孙女的哭喊声。
她匆忙去到客厅,看到孩子满脸泪痕,心中立刻涌起一股怒火,冲着二儿媳梅花埋怨道:
“你这当妈的怎么回事?孩子哭成这样,也不知道给喂奶!”
梅花本就因为孩子哭闹心烦意乱,听到婆婆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腾地冲过来,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吼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喂?孩子哭就一定是饿了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嚷嚷!”
范珍见梅花竟敢顶嘴,气得手指都颤抖起来,那手指几乎戳到梅花的鼻尖,声音也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还不是为了孩子好,你倒好,整天就知道自己清闲,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梅花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她紧咬着下唇,都快咬出血印子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强硬:
“你以为我很轻松吗?从早到晚都是我在照顾孩子,吃喝拉撒睡,哪一样不是我操心,你就只会在旁边指手画脚!”
说着,她冲动地向前一步,双手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猛地推了范珍一把。
范珍被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媳竟然敢动手,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扭曲,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
她像一头发狂的老狮子,挥舞着手臂,带着呼呼风声冲向梅花,试图回击,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你这个不孝的儿媳,竟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梅花此时也全然失去了理智,她侧身一闪,敏捷地避开范珍挥舞的手臂,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如钳子一般死死抓住范珍的肩膀,用力一扭,伴随着关节的“咔咔”声,将范珍按倒在地。
范珍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双手在空中乱抓,双脚拼命地蹬踹着地面,扬起一片尘土,试图挣脱梅花的控制,嘴里“呜呜”地叫着,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
梅花骑在范珍身上,双手像是被恶魔驱使一般,死死地勒住她的脖子,眼睛通红,布满血丝,嘴里喊道:“让你总是挑我的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她的双手越勒越紧,每一根手指都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怨恨让她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只有发泄愤怒的念头。
二
梅花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呼吸的婆婆。
她想把婆婆拖出去埋掉,但是婆婆太重了,她试了半天也拖不动。
于是梅花决定把婆婆分尸之后再埋到地里。
梅花想着婆婆经常动手打自己,就把她的手砍了下来。
然后把婆婆的肚子剖开了,她把婆婆的一些内脏和大块的肉煮了,用盐拌着吃了婆婆的心肝。然后梅花还给自己嫂子朱珍送了一些肉汤。
梅花喝汤的时候,感觉汤里一股湿气味还有腥味。
婆婆剩下的尸块,她用布包着埋到了地里。
三
在宁静的山村里,朱富的心中却被不安的阴云笼罩。
一天多的时间过去了,他始终未曾见到母亲范珍的身影。
以往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在院子里忙碌着,或是准备饭菜,或是逗弄小孙女,可如今,那熟悉的身影却不见踪迹。
朱富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在村子里四处寻找,呼喊着母亲的名字,却只有空荡荡的回声作答。
心急如焚的他,最终选择了报警。
江阳带领着他的调查小组迅速赶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村子里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宁静,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阳目光坚定,他深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他们首先对朱富的家进行了仔细的勘查,但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随后,江阳决定扩大搜索范围,对整个村子展开地毯式的调查。
在村子边缘的菜园地里,一块被翻动过的土地引起了江阳的注意。
那片土地与周围平整的菜地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一个隐藏着罪恶的标记。
江阳心中一动,他示意队员们小心地靠近。
队员们拿起工具,轻轻地翻开那层松动的泥土。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挖开,一个布包渐渐露出了身形。
江阳蹲下身子,他的表情凝重,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
当布包被打开的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
朱富站在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布包里的东西。突然,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悲痛,声音颤抖地喊道:“这……这是我母亲的头颅!”
江阳抬起头,看着朱富痛苦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与愤怒。
他轻轻拍了拍朱富的肩膀,安慰道:“朱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母亲一个公道。”
江阳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掩埋尸体?是熟悉村子环境,还是临时起意?
他转身对队员们说道:“仔细检查一下周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队员们纷纷散开,在菜园地里仔细搜寻着。
朱富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
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他想起母亲生前对自己的关爱与照顾,而自己却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她。
他喃喃自语道:“妈,是谁这么狠心对你下毒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江阳走到朱富身边,轻声问道:“朱先生,你母亲平时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或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朱富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忆道:“我母亲性格比较直爽,有时候可能会和人发生一些小摩擦,但也不至于会招来杀身之祸。只是……只是我二弟媳梅花,她和我母亲经常会因为照顾孩子的事情争吵。”
四
在那略显压抑的警车里,江阳表情严肃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后面是朱富的妻子朱珍和赵建。朱珍微微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复杂的情绪。
江阳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沉稳有力:“朱珍,你和你婆婆范珍的关系怎么样?”
朱珍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游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说道:“我婆婆啊,她脾气比较凶。
平常生活里,哪怕是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她都能扯着嗓子骂半天。我和她之间,以前也有过不少摩擦。”
说到这儿,朱珍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我们甚至还动过手,那些日子过得真是……”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阳目光专注地看着朱珍,追问道:“那现在呢?你和她相处得多吗?”
朱珍挪了挪身子,回答道:“现在她基本都住在二弟朱贵家里。我和她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冲突自然也没以前那么频繁了。”
江阳微微倾身,换了个话题:“那你弟媳梅花呢?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朱珍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梅花啊,她倒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性格太愣了,做事有时候不过脑子,感觉她的脑子不太像正常人那样灵光。她和我婆婆之间的争吵可不少,我也经常能听到她们在那边吵得不可开交。”
江阳心中一动,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问道:“你刚刚说听到她们争吵,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争吵?”
朱珍摇了摇头:“这倒没太注意,不过……”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稍稍睁大,“昨天晚上,梅花给我送来了一些肉汤。当时我还觉得挺奇怪的,她平时可没这么好心。”
江阳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紧紧盯着朱珍,追问道:“你说梅花给你送肉汤?那肉汤你喝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朱珍被江阳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喝了一点,感觉味道有点怪,有一股湿气味,还带着点腥味。我当时还以为是她厨艺不精,没太在意。现在想来……”
朱珍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满是惊恐,“江警官,你说会不会……”
江阳没有回答朱珍的问题,而是坐直身来,手指在车窗旁不住的敲打着,心里暗自思索着。
这肉汤会不会和范珍的失踪有关?梅花的异常行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停下思索,转身对朱珍说道:“朱珍,你先回去吧。如果想起什么其他的事情,立刻联系我们。”
朱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下了警车,走远了。
五
江洋他们觉得事不宜迟,现在要立刻赶去梅花的家里。
朱富在前面带路,江阳他们跟在后面,紧赶慢赶的前往梅花的家中,他们很担心梅花会不会畏罪潜逃。
到了梅花家中,发现梅花正在家里哄自己2岁的女儿,并没有外出潜逃的迹象。
江阳他们开始询问梅花,知不知道自己婆婆去哪了。
另一边,其他人则分散开来,在梅花家里四处翻看。
面对江阳的询问,梅花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此时,在厨房查看的赵建突然喊道:“江队,厨房里有大片的血迹!”这一喊声如同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屋内微妙的平衡。
江阳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他快步走向厨房,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转身回到梅花面前,声音提高了几分:“梅花,这厨房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梅花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开始摇摇欲坠。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她害怕受到惩罚,可又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难以掩盖。
在江阳那锐利目光的逼视下,她终于招架不住,“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哭喊道:“是我……是我杀了婆婆,还把她分尸,埋在了菜园地里。”
一旁的朱富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媳竟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给弟弟朱贵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朱贵,你快回来,家里出了大事,梅花她……她杀了咱妈!”
梅花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眼睛通红,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哭诉道:“是我婆婆,她经常打骂我。你们看看,我身上好多伤口都是她打的。昨天她又一直打击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被逼还手的。”
她的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解脱后的放纵,仿佛在这一刻,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倾诉了出来。
到了警局里,梅花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她看着江阳,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迷茫,问道:“江警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看我的女儿?”
江阳看着梅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个女人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她对女儿的那份牵挂却是真实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梅花,你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暂时不能回家。不过我们可以把你女儿带到警局来见你一面,但这也需要一些安排。”
梅花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江警官,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害怕,我只是想看看她。”
江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转身走出审讯室,安排警员去联系梅花的女儿。
在走廊里,江阳陷入了沉思。他想起在案发现场看到的那些恐怖的场景,那被分尸的尸体,那染血的厨房,这一切都让人不寒而栗。
而梅花的行为,到底是长期压抑后的爆发,还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呢?
朱富在警局外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想起母亲生前的种种,虽然母亲脾气有些暴躁,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他对梅花充满了怨恨,同时也在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家里的矛盾,没有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而此时的梅花,在审讯室里静静地坐着,她的思绪飘回到了过去。
她想起自己刚嫁进朱家时,也曾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可婆婆的挑剔和打骂,让她的生活逐渐陷入了黑暗。
她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压抑之中,心中的怨恨也在不断地积累。直到昨天,那一场激烈的争吵,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想让她不要再骂我了……”梅花低声呢喃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江阳再次走进审讯室,看着梅花,缓缓地说:“梅花,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从你和你婆婆的矛盾开始说起。”
梅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她那充满痛苦和怨恨的故事。“从我进这个家,婆婆就总是看我不顺眼。
她嫌我做饭不好吃,嫌我照顾孩子不细心,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我破口大骂。
我身上的这些伤,”梅花指着自己手臂上和脖子上的伤痕,“都是她打的。我也想好好过日子,可她就是不给我机会。昨天,孩子哭了,她又开始骂我,说我是个没用的女人,连个孩子都哄不好。我当时脑袋一热,就和她吵了起来,然后就……”梅花的声音哽咽了,她无法再说下去。
江阳默默地听着,他的眼神中没有同情,只有对真相的执着追求。他知道,无论梅花有多少委屈,她的行为都触犯了法律,必须受到制裁。
“那你分尸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江阳问道。
梅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我当时吓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想着把她弄走,不要让别人发现。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拿起了刀……”
江阳皱了皱眉头,他能感受到梅花当时的绝望和疯狂,但这并不能成为她脱罪的理由。
“那你给朱珍送肉汤又是怎么回事?”
梅花抬起头,眼神空洞地说:“我当时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就想着把那些肉处理掉,嫂子她对我比较好,我就想给她送一些肉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