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一笑,身子跟着颤了颤,恍惚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郎君却是将短铳随身携带?”
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疑惑。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家郎君全靠这个活着了。”
武洪笑着抱了抱扈三娘的腰,给她量一下腰围,却是纤细的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似乎还碰到了马甲线。
这大长腿,加上马甲线,说不定还会一字马。
咝!
武洪的快乐顿时就加倍了。
想想他穿越之前,不过是个997的社畜,如今虽然没有帅气的外表,但女人缘一直不错。
关键是善解人意。
“郎君的短铳威力肯定不凡,不知何时让奴看看?”
扈三娘又晃了晃身子,诧异道:“郎君怎地还带两根短铳?”
“一根啊。”
武洪说:“到现在也就做出一根。”
“不对,肯定不对...”
扈三娘又晃了晃。
咝。
“娘子别晃了。”
武洪说:“要断了...”
“郎君竟诓奴家,短铳乃钢铁打造,岂能轻易...”
扈三娘还不信邪,探手一捉,旋即浑身一颤,便如被针扎到一般,弹跳起步,面颊羞红,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娘子怎么了?”
武洪一脸关切地问。
扈三娘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但看着武洪关切的目光,只得弱弱地说:“郎君的短铳...好烫手....”
“快来吹吹。”
武洪端着酒盅哈哈一笑。
扈三娘更是羞涩。
她也有些娇嗔起来,过来一屁股就坐在武洪腿上,用力晃了晃,“郎君欺负奴没见识,那根本不是短铳,是长虫。”
“待日后娘子可好好观摩。”
武洪倒了一盅酒,喂给扈三娘,道:“扈家庄的马厩里上百匹战马,我想让李宝组建一支马兵,娘子看能支援多少?”
“成年马匹有四十匹,但大多都没有阉割,是打算选作种马的。”
扈三娘道:“郎君若需要,可拉走三十匹,只可惜马种一直没有优质大马,血不纯,繁育不出好的战马来。”
“马种我来想办法就是。”
武洪说:“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曾头市,马兵必须先组建起来,才能拥有自己的机动部队。”
“奴这便去选马。”
扈三娘连忙起身,拢了一下额边发丝,甩开大长腿,逃也似的跑了。
之前说的那般义正言辞,不会抢大娘子的宠爱,可刚刚就差一点食言。
唉。
早知道不说大话了。
好想时间快点过去啊。
扈三娘喊了李宝和郓哥,一起去马厩的时候,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
“郎君。”
段景住敲响了房门。
“进来。”
武洪一笑:“段兄弟,路途可还顺利?”
“很顺利,李相公一家都已接进阳谷县。”
段景住说道:“此番归来,我也想回老家一趟,流浪出来五六年了,都还没回去过,家人若还在,便也接到阳谷县来,让他们享享福,知道他们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如今也有了作为。”
“你这话说的,我不答应都不行了。”
武洪笑着指了指段景住,递过一物:“这五十两银铤带在身上,家人若是不信,看到这个也就信了。”
这五十两银铤是钱吗?
当然是,但更多的是言而有物的道理。
即便是千年之后的现代化社会,此物依然效果奇佳。
段景住很感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武洪懂他。
“燕赵之地,自古多豪杰,当年秦始皇攻打所有国家,其实主要打的就是赵国,只有那一地才有反抗,而今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武洪有些感慨,又道:“咱们想要发展,马兵缺不得,若有马种可买回几匹,钱也别去衙门领了,我再给你拿一百两银铤。”
“郎君且放心,若有好马,我绝对搞到手。”
段景住连忙拱手。
武洪对他放心,不用吩咐他都能偷到完颜宗磐那里去。
但还是叮嘱道:“回来的路上,不要经过曾头市,随时可能攻打那里。”
“是。”
段景住拿钱走人。
武洪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刚刚被扈三娘撩的有些起飞,好在谈正事就降落了下去。
可惜要提防高俅调兵继续进攻,回不去阳谷县。
也不知吴月娘她们和不和谐。
随即,去阳谷县安置家人的董平回来了。
“郎君。”
“嗯,回来了,这回可以安心了。”
“此番竟险些引得郎君负伤,董平万死难辞其咎。”
他是很感动的。
尽管预先已经做好了规划和猜测,却也没想到高俅居然舍得数万支箭矢。
“事实证明,气运在我等,否则即便是战神,也挺容易脚后跟中箭。”
武洪哈哈一笑:“别想那么多了,眼下如何应对高俅才是要事。”
“是。”
须城县。
高俅好一通发火。
“五千大军!整整五千大军!禁军最精锐的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那些反贼了,你们居然只顾着跑?!”
他指着几个都指挥的鼻子:“那是杀猪宰羊犒赏,射一箭就给一箭钱,结果呢?在东溪村点将台下,你们是怎么跟本太尉保证的?”
都指挥们个个都觉得冤枉极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反贼不被箭雨射死,也是直接散开的结局。”
“哪想到那些反贼不但不撤回,居然胆敢结成小阵,冲过一箭之地,杀入军阵。”
“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反贼。”
“放汝娘的屁!”
高俅怒道:“明明是汝等贪生怕死,遇到敌军冲锋不想着如何征战,只想退路,本太尉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太尉...”
这几个都指挥每人统帅一千兵,很久没有离开汴京作战,早就生疏了。
此番正待说些软话,高俅却一摆手:“拖下去,斩了。”
“太尉!”
哗啦!
原本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此时立马跪成一排。
一个个态度端正的不得了。
“拖下去!”
高俅表情阴沉的一挥手。
程万里吓得缩着脖子,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太尉!”
一个虎骑十将过来帮忙求情。
他连忙压低声音道:“太尉息怒,杀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