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胤祥献上的稻穗,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众人纷纷谈论着新稻种的推广,而康熙,看着眼前不争功的俩兄弟,心中满是欣慰。
胤禩携着明慧缓缓走上前来。胤禩今日身着一袭宝蓝色的蟒袍,袍上绣着精致的金色云纹,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
走到康熙面前,双双跪地,胤禩声音沉稳而恭敬地说道:“儿臣携福晋恭祝皇阿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愿皇阿玛龙体安康,大清国运昌盛。”
明慧也在一旁轻声附和着。康熙看着胤禩和明慧,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起来吧。”
胤禩站起身来,向身后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立刻上前,手中捧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上盖着精致的布料,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胤禩亲自走上前,双手轻轻解开盖布,原本面带微笑的他,在看到铁笼内的情形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只见一只海东青蜷缩在角落,原本应是矫健有力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无比虚弱,羽毛凌乱,双眼紧闭,只剩下微弱的呼吸,看上去奄奄一息。胤禩的手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寿礼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康熙在看到海东青的瞬间,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老八,你这是什么意思?” 康熙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胤禩扑通一声再次跪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急忙解释道:“皇阿玛,儿臣冤枉啊!儿臣为了给皇阿玛挑选这份寿礼,特意派人远赴关外,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这只上等的海东青。此前一直派人精心照料,一早儿臣看还好好的,儿臣实在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康熙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哼,辛者库贱婢之子,还想肖想皇位?你这是在诅咒朕吗?用一只将死的海东青来给朕贺寿,你居心何在?”
康熙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头。宫殿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大气都不敢出,谁也没想到,好好的寿宴竟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
胤禛等皇子和福晋们见状,急忙纷纷跪地。若曦跪在胤禛身旁,心中满是不安,回想上一世胤禩送海东青好似不是这个时候呢?她偷偷瞥了一眼胤禩,只见胤禩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阿玛息怒,八弟想必是无心之失,还望皇阿玛明察。” 胤禛率先开口求情,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是啊,四哥说的是,八哥肯定是无心之失!”胤禵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其他皇子们也纷纷附和,恳请康熙息怒。
然而,康熙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碗筷都跟着震动起来,“都给朕闭嘴!老八,你平日里一副贤德的样子,广结朝臣,朕还没死呢,你竟如此大胆,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胤禩连连磕头,额头已经磕出了血:“皇阿玛,儿臣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儿臣对皇阿玛的忠心,天地可鉴。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儿臣,还望皇阿玛明察啊。”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平日里贤德的廉亲王,谁会加害于你?”康熙看着胤禩,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决绝:“传旨革去廉亲王爵位,给朕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说完,康熙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胤禩和明慧带下去。
胤禩被侍卫架着起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回头看了一眼康熙,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被侍卫带出了宫殿。明慧跟在胤禩身后,一步三回头,泪水不停地从她的脸颊滑落。
此时的康熙,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李德全见状,急忙上前,轻声说道:“皇上,您保重龙体啊。”
“皇玛法。。”弘历的声音响起,若曦心中一惊。
“寿宴就此终止,都散了吧。”康熙深吸一口气,看了眼眼前的弘历,说道:“弘历跟朕走。”
众人纷纷跪地,看着康熙牵着弘历的手走了出去,齐声说道:“恭送皇上(皇阿玛)。”
随着康熙离去,众人小心翼翼地起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缓缓退出宫殿。胤禛看了眼胤祥,点点头随后带着若曦,随着人流走出宫殿。
走出乾清宫,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细雨。雨滴打在众人的身上,增添了几分寒意。
胤塘快步走到胤禛身边,开口道:“君子行事光明磊落!” 胤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他直视着胤禛的眼睛,似乎想要从胤禛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胤禛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胤塘,神色平静,眼中却透着几分深意。他淡淡地说:“有时间还是想想自己那些烂账怎么处置吧!”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说罢,不再理会胤塘,牵起若曦的手,稳步朝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