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目下,小齐抬了抬眸:
“九洲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把坏掉的椅子?”
“啊,有!”九洲飞速扭身,“在那里。”
启程一并走去:
“这里这里~”
“对,就是这个。”
小齐看看大家,继续说道:“……把那个坏掉的椅子腿给我,谢谢。”
“椅子腿?!”
阿蒲震惊,文韬诧异,
“哦,它真能卸下来!”
火树接过,手一歪,便倒出了一根树枝:
“什么啊?……哦,这上面有划痕。是个木尺啊!”
九明表情清澈:
“啊?我今天还说,这把椅子放在这儿干嘛的,不怕真摔着人。”
“好牛啊~”
“天啊,”沈语鸢捂住嘴巴,“木尺?!”
“是也不是,它只有重要的部分被标记了。”小齐接过,放置信件上。
沿着树枝划痕一行行的对应字迹,语不成句的信件展露出了真貌:
「我党五名青年杂志编辑在xx被捕,已查清关押地点,并筹措到了保释他们的经费。七日早,会有人与你接头,务必于当晚将信息传达给交通员,护送他登上火车,赶在被捕同志被转移前,将他们保释出来。」
阿蒲眼神深邃:“讲讲吧,小齐同志。”
“啊,小齐同志!”
“小齐同志~”
小齐掏出火柴,将信件烧毁:
“既然你们都已经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现在我跟大家交代一下情况。
我们现在所在的密城医院,它其实是我们交通站的所在地,老陶是交通站的站长。”
我在今天早上,和老陶约定好拿情报,因为情报中会具体交代我,接下来要去完成的任务。
但是我今天早上还没有见到老陶的时候,小李就来通知我,说老陶被捕了。”
烛火的光映在每个人的眼眸中,只听得小齐同志的话语声:
“希望你们能继续协助我,把这个情报送出去。
也成为,我党的一份子。”
“好。”“好。”……
几人把暗号一传递,小何柔声追问:
“那你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
“现在需要你们去洗浆房,拿到密函,看看能不能救出陈护士。”
“对,”阿蒲接应道,“因为陈护士是穿着护士服,被关进去的。”
文韬补充:“所以我们也靠近不了~”
“哦对。”火树点头,“你们都是富家子弟,他们不敢碰你们应该。”
“不是,他没有这个人设。”恩齐急迫道,“我本来想说来这儿的都不正常,都有问题……”
“啊~”九洲看向明明,“那我又没钱了~”
“没关系~”明明低语宽慰,“我可会赚钱了。”
“那等下我们在门口守着,”文韬不紧不慢的说出planb,“如果有人来……”
“我们就说,你们发病了!”阿蒲完型,“把你们带回来!”
沈语鸢偷偷举了举手:“同志们,我能做什么呢?”
“小沈同志,你的任务很重要,需要你去通知凯凯黄子这边的进度,拖住时间。”小齐望向镜头,笑盈盈的比了个手势,
“顺便也对齐一下颗粒度。”
—
镜头一转,换药室的黄子捧着绷带,凯凯正在给小奥包扎。一人出嘴,一人动手,俩人看起来都忙活极了。
沈语鸢打了个招呼,便精神抖擞的说起了书:从这期节目的郭文韬居然姓郭,石凯的游行队伍,讲到侦缉队一楼是主任,讲到偶遇小齐,讲到二姐嘟嘟,中间夹杂着各种对院人的赞美及对小奥小曲小钱的谩骂。
小嘴叭叭的,又巨细无遗,把颗粒度对的全是颗粒。
黄子听得挺认真的,偶尔接几句符合人设的、关于小奥伤情判断的废话。
凯凯好几次偷偷抬眸,神色看起来是想让她快进,又碍于身侧的小奥,忍住了。
等沈语鸢终于讲到了综合病房,手脚麻利的石凯拍了拍小奥的肩膀:
“行了,差不多了。”
小奥试图起身:“好了是吗,那我回去了。”
“不行不行,还不能回去!”沈语鸢嗷一嗓子,“我还没说完呢!九洲恩齐小何去洗浆房救人了,你俩得拖时间!”
“……”
小小的耶子脾气爆:“你……啥意思,搞节目效果呢?”
“诶?石大夫你看,”黄子嘴角都快压不住了,指着绷带解起了围,“你看这里,这里是不是没缠好。这都没平行的嘛!石医生你等下得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有点强迫症了,怎么突然受不了这个,哎呀,我可太难受了啊……”
“没缠好是吧。”凯凯一下就把小奥摁回去了,愤愤的拆,“我重来!重来行了吧~!”
走廊传来几道砰砰的声响,小奥坐不住,探头探脑就想沿着窗户看:“外面怎么了啊?这么吵。”
“你听错了哥们儿,你绝对听错了,我就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黄子打着掩护,凯凯一个侧身挡住窗户:
“哥们儿我觉得你耳朵也出问题了~”
“诶,对,耳朵不好的话,这也得给人包上。”黄子一歪脑袋,“你看人家来都来了,腿脚也不利索,来一趟也不容易。今天也得亏是遇上我俩了,要不他这药都换不了。”
“行。”凯凯听话得很,手上冲着脑门就去。想了想又没压住那口气,一语双关:
“我觉得有的话吧,可以省省。有的话呢,还是得那什么,及时说。”
小奥也是个没眼力见的:“说我吗?”
“不是说你。”凯凯一下给人把嘴缠上了,“我说那个谁,那个那个……小黄!”
黄子眼睛滴溜圆儿,猖狂的笑:“哦,说我呢?原来是说我啊,我还以为是说别人的呢。”
“害,原来是说黄子啊。”沈语鸢讪笑,顺着杆就上,“我也以为是说我呢,差点就听进去了~”
“……”
凯凯顶着一张想骂人的脸,扭头就跟小奥笑着谈上了心:
“你看着年纪还小,你不懂。哥哥跟你说,就有的人,他们说了一堆,你认真听了,听完发现,都没有用,就,让人很无语,你知道吧。”
小奥更无语,绷带底下的嘴巴嘟嘟哝哝的:“医生,我只是腿断了,为什么要从头开始包啊?”
凯凯都给人裹到胸脯了,伴着沈语鸢的嘎嘎笑声,也忍不住了,乐呵呵的磕巴道:
“……人的身体都是……都是通的,你腿伤了,他就得,就得这么治~哥们儿我独家秘方。”
黄子咧着嘴,笑的无声,直点头。过了半晌,对着那木乃伊开了嗓:
“兄弟你听我一句劝,他医生嘛,他医生说话你得听,你这样才能好的快。”
凯凯勾着唇,捏了捏木乃伊的肩:
“……他小黄这句就挺有用的,很及时,你也得有这个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