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温母对视一眼,直接嘘声。
温姝好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宋志强和亲生女儿比起来,肯定是要差很多的,可现在关键还是要安抚温阮的情绪。
温阮还在监狱里面待着呢。
温母于心不忍说,“好女婿,事情已经发生了,把姝姝她姐姐放出来吧,咱们一家好慢慢商议,怎么着也得让阮阮先离婚啊!”
身后响起汽笛声,催促蔺文轩赶紧离开。
蔺文轩毫不犹豫说,“我还有别的事情,你们请便。”
那就是拒绝了。
温父冷哼一声,“当初娶姝姝前,对我们家毕恭毕敬,现在娶了我闺女之后,就这幅德性,我看是你那好闺女存心这么做的!”
“还刺杀,受伤,她在医院估计一点事都没有,好好躺着呢!”
温母想想也是。
她第一眼见宋志强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现在想来,也是这样。
于淑芳亲自煲了汤带到医院去看温姝,还格外贴心说,“思羽都和我说了,我们姝姝真是命苦,你放心,这件事蔺家会给你撑腰的,你就好好养着,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江姨说。”
“到时候让江姨给我打电话。”
蔺文轩的母亲,是属于比较温婉型的女人。
算是很多大户人家喜欢的贤内助。
所以她对自己的儿媳妇没啥要求,跟她差不多就行了,现在看到温姝这样。
她反而已经不在意以前那些矛盾了,更多的是心疼,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被折腾成这样。
“妈,你放心,等嫂嫂出院,我就拉着嫂嫂和我一起考大学!”
于淑芳立马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嫂嫂忙的很,考什么大学,给我相亲去!”
蔺思羽撇撇嘴。
“妈你就知道偏心,当初哥哥上军校你就全力支持,轮到我的话,就是不让我考大学!”
“我已经因为去国外这件事,委屈自己了!”
蔺思羽直接大咧咧说出来。
于淑芳看向白柔,心底一阵来气。
还不都是为了谈雅的闺女,否则的话,她闺女哪里要去国外读书啊!
白柔自知心虚,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在部队不是有工作吗?怎么一直留在家里,部队的工作不需要了?”
于淑芳开口问。
“之前蔺叔叔觉得那份工作不适合我,就……就让我回家了,说是给我安排更好的。”
白柔低垂着眸。
“你还没死心呢,打算给我哥哥当秘书吗?”
蔺思羽嘲讽说,“我都听到了,你就是存着这个心思,想翘我嫂嫂的墙角,真是不要脸!”
白柔眼眶一红,但并未说些什么。
于淑芳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觉得头疼,怎么看都看不上眼。
她拉着温姝说了几句体己话离开。
等到蔺文轩回来时,温姝从他口中得知,宋志强死了的事实。
应该是尸体下落不明,但是掉落悬崖,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有些失神。
“那我妈没事吧?”
显然,温姝对家里还是有点感情的。
“丈母一点事情都没有。”
“相反,他们让我把你姐姐放出来,我拒绝了。”
“拒绝的好!”温姝哼哼两声,“谁叫她抢我首席的名额!”
“现在好了,自食恶果了,这是纯属活该!”
这话一出,蔺文轩扬起唇角,他小心翼翼捧起温姝缠满纱布的手。
在手背处印上一吻。
温姝脸颊一红,接着低垂着眸不敢去看蔺文轩。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小叔就是让人很心动,怎么看都看不够的那种,她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眼瞅着两人要亲在一块儿,蔺思羽及时出现,“嫂嫂,我把辅导书都带过来了。”
蔺文轩轻咳一声,皱着眉看向蔺思羽,“你把这些东西带过来做什么?打扰你嫂嫂休息。”
“我看嫂嫂气色挺好的啊,红润润的,一看就恢复的很不错。”
她跟着扬起唇角,“看来哥哥的精心照顾,是有用的。”
“别贫嘴。”温姝说,“你要学习,自个儿回家去,在医院,你怎么静下心来学习?”
闻言,蔺思羽露出一脸不满,“还不是那个劳什子白柔,她在家里坐着呐,只要一看到我学习,她就……她那幅态度我反正是不喜欢的,而且她还喜欢偷东西,之前偷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发卡呢!”
“说是洋气,自己从来没有过,看我有,就也想要,结果一边哭一边跟我爸告状,我的东西就都成她的了!”
总之,蔺思羽心里挺不满的。
尤其是看她哥这种态度,也不像是要收留她的意思。
她心顿时一沉,“哥,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亲妹妹也一样。”
蔺文轩把蔺思羽弄出去,转而守在温姝旁边。
“你不是要升上尉了吗?部队的事情不忙,所以才能陪着我吗?”
温姝记得,之前蔺文轩就已经是上尉了。
上尉要做的事情很多,她记得黄上尉就是,到处跑到处忙。
根本没有机会休息,更别说陪着她了。
蔺文轩淡漠说,“没关系,你最重要。”
这种话要是让蔺司令听到,怕是又要乱发脾气了,还得指责蔺文轩是个儿女情长的软蛋。
她低叹一声,靠在蔺文轩身边缓缓闭上眼睛。
“我知道,小叔是最好的了。”
次日一早。
温母拎着水果,和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这回她热情了些,还主动关心温姝的伤口。
“妈,如果你是为了姐姐这件事情来求我的话,其实大可不必。”
听到这话,温母噎住,接着呆愣愣看向女儿。
“你胡说什么呢,妈就是单纯来关心关心你,你是我闺女,我肯定要来照顾你啊。”
温姝抿唇。
她是最后一个来看自己的了。
“你姐姐啊,虽然在监狱挨饿受冻的,人都瘦了一圈,但是涉及到抓敌特这种严肃的事情,你姐姐肯定会挺身而出的。”
“毕竟是我们温家的人,这点苦能吃的了。”
虽然她话说的这么敞亮,可话外的意思还不是在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