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血池中,尸体与兽类。”
白落落有些不敢置信,竟然人兽混合血。
“自然是要有兽血,不然如何妖化,
所谓长生,就是成妖,但是自然法则不允许,这样修炼只会让他们身体不断需要新鲜血液转化,不然必会反噬而死。”
对于这样的修炼,作为妖皇岂会不知,但是不管如何修炼都不可能成妖,只会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一辈子见不光,只能躲在黑暗中当个阴暗的老鼠。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变成怪物,还真是可悲,可笑。”
白落落不懂,也不能理解。
死就死呗,下辈子投胎继续活着就好。
何必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害死无辜之人太过狠辣,想来这样的人死后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人性贪婪,想要长生走上一条不归路,但是他们不懂,一旦修炼邪术死后不入轮回,他们只能在这一世苟延残喘。”
对于人类,其实涂山渊没啥好感,虚伪,贪婪.........
但是,他在白落落身上看到了一束正义之光,让他对于人类有了不同看法。
但也仅此而已,在他们那个世界,虚伪的修仙者比比皆是,打着正义的幌子杀害妖族,取之内丹吞服增强自己实力,还要说一句妖性本坏,并且弑杀,这是在为苍生除害。
“如今我们该怎么办,直接斩杀这两个怪物么?”
白落落看着一眼昏迷的夜冥,说不上来是何心情。
俊美邪魅的男人,如今蓬头垢面,满身都被裹着一层金色的布,上面写着奇奇怪怪的符文,看上去诡异的很。
“此事不能着急,且在观察看看。”
蛟无殇一直在观察那位国师,上次交手此人有些实力,他又不敢动用全力,以免被被这方天道察觉,很有可能会被绞杀,他不敢赌。
“那九人可还有救?”
相识一场,她自是不希望夜冥就这么死了。
而且那九人看上去很虚弱,都是一条生命,能救一个是一个。
“还活着,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蛟无殇拧着眉继续说道,“他们是镇守这里怨灵的屏障,等身上的气运全部耗尽才会死。”
“你们看皇上来了。”顾宴池指着空间外,血池大门口走进来的人。
百里清,一身龙袍加身,眼眸阴鸷,看着血池嘴角勾起一抹邪气。
一般皇上都有龙气加身,但是百里清却是身上煞气颇重,更是整个看上去阴恻恻,没有半点皇上该有的霸气,威严,甚至是贵气。
“国师这一次做的不错,朕这两日身子好了许多。”
“臣也是做了分内之事,只是还要在找一些阳年阳月出生之人,最好是贵气加身。”
国师的声音有些尖锐,听上去格外刺耳。
“苍狼王的两个二儿子都在此地,他闹了许久,朕很是头疼。”
皇上一副无奈之色,要是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抓苍狼王的儿子来此。
怪,只能怪这两个人都是国师所说的带有气运之人。
“皇上放心,苍狼王不过是个凡人,他找不到这里入口。”
国师在这里布下迷阵,一般人根本进不来。
“你做事朕放心。”
皇上绕过国师,坐在一把黑漆漆的龙椅之上,看着眼前的血池满眼带着兴奋之色。
“来人,将气运之子带上来。”
国师命令道。
两个不人不鬼的影卫,拖着披头散发的顾宴谨走了进来。
“不要杀我……我可以把西陵拱手相送。”
顾宴谨被扔到了皇上身前,他惊恐的跪在地上磕着头。
“哈哈........西陵国的三皇子如今连一条狗都不如,也不知你的父皇要是看到你如此会不会直接气死。”
百里清满眼都是不屑,句句讽刺。
“那个老不死的哪里是我父皇,如今奴就是皇上的一条狗,只要皇上不杀奴,奴回去西陵夺回皇位,到那时拱手相送给苍狼。”
这些时日,他在这处血腥的宫殿早已没有什么傲气,这里就是地狱,皇上,国师都不是人。
他自问自己也是个狠辣之人,但是这几日每时每刻都有凄惨的叫声,每一个人来到这里都被放干了血,那一具具的尸体吓得他早已经臣服。
做狗也好,做贱奴也罢,只要能活着他做什么都愿意。
皇上抬脚踩在顾宴谨的肩膀上,阴恻恻的看着他卑微的模样。
“你觉得朕需要你征服西陵,真是可笑。”他说话间一脚将顾宴谨踹飞出去,“朕炼成神功,得到长生不老之术,到那时必将亲自血洗西陵每一处,把那些个贵族都抓回来放血。”
顾宴谨从地上爬起来,“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踏平西陵,求皇上给奴一个机会,而且西陵太子顾宴池,还有那白落落都是大气运之人,皇上不防把这两人也抓回来吸食血液。”
这两日,他知道国师抓他回来是因为气运之子。
他以前很庆幸自己是气运之子,如今他只想要摆脱这四个字。
“哦?是么?”
皇上看了一眼国师,似是在询问。
国师血红的眼眸闪烁妖异的红光,“顾宴池与白落落的确是气运之人,但是臣多次卜卦发现这二人似乎被一股力量保护,抢夺灵石之人想来就是西陵国师。”
“西陵国师,看来有些本事,竟敢前来抢夺苍狼圣物。”
“皇上息怒,上次是臣大意,这一次臣实力已经大涨,如若遇到必将此人活捉,到那时皇上也可吸食一番。”
“也好,灵石必须拿回来,不然去哪里找这么多阳时出生之人。”
皇上半眯着眼眸扫视一眼主子上的九人。
“臣定会拿回灵石,至于西陵太子,太子妃,臣也会活捉回来。”
国师保证道,他吸食了百只兽类,如今已经转化成功,绝不会再败。
“好了,开始吧。”
皇上瞥了一眼烂泥一般的顾宴谨,“献祭你的气运给朕是你的荣幸,日后朕成就大业有你一份功劳。”
他语气阴狠,眼眸慢慢变了颜色,那是黑紫色,如今像是一头野兽在盯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