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姬老头带着赢曦坐上车,前往黄泽豪家里。为了能让姬老头看病,他们和黄家商量好,在他家里看病。黄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可以第一时间治疗病情。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黄泽豪在中原的家。到家门口的时候,车刚停下,黄泽豪立刻下车走到姬老头旁边开门。姬老头走出门后,赢曦从另一面出来,走到姬老头另一面偏后的位置。三人走向已经打开的大门。
黄泽豪在前面带路,不多时,三人便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一位约摸七十多岁的老人躺在床上,双眼微闭,似乎正在沉睡。他的呼吸声音平缓却无力,让人不禁心生忧虑。
姬老头看到老人的样子,感觉有些不妙。他缓缓坐下,开始为老人诊脉。他仔细观察了好一会脉象,然后站起身,在老人的头上看了看,又摸了摸脖子,用手撑开眼睛观察,又打开嘴巴观察,还看了看耳朵深处,顺便闻了闻老人的呼吸。
姬老头之所以如此仔细地来回查看,那是因为老人无法说话,所有的病情只能靠自己去找。全部检查了一遍后,他看着黄泽豪说道:“把他所有的病历拿过来。”
黄泽豪听后,连忙去旁边的袋子里拿东西。这时,姬老头继续说道:“你去诊脉吧,一会把脉象写到纸上。”
赢曦闻言,从旁边拿出纸和笔,坐到座椅上,开始慢慢地为老人诊脉。他心中暗想:(能让师父看得这么仔细,那就意味着,病肯定不是小病。而且,老人没有选择去高级医院,而是过来找师父看病,那么只有两个可能:第一,高级医院对这个病的定价太高,或者治疗方法无法接受;第二,没打算去高级医院,或者高级医院也治不好。)
无论是哪种情况,这都绝非小病。赢曦为了保证诊脉的准确度,直接用精神力增加了自己的感知能力。此时的他,通过寸关尺能明显感受到动脉的节奏。随着精神力的增加,他的感知能力也慢慢达到最大状态,甚至已经能勉强感受到静脉的跳动节奏。然而,毫米级的感知能力已经是现在的最强状态,却仍然无法感知到对方的经脉。赢曦这才意识到,不用真气进入对方身体的话,感受经脉竟然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这也从侧面说明,诊脉确实是一门技术活。不用精神力增幅就能知道经脉的问题,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通过动脉和静脉的仔细探查,赢曦发现老人的大脑、心肺附近、肠胃部分都有些问题,而且问题各不相同。有些是气散气亏,有些是血凝不止,还有些是血气断流。这下赢曦明白了为什么老人的病属于疑难杂症,完全是因为不好下药。
目前赢曦所用药物的主要方法就是平衡,利用各种药物的升降沉浮等特性,外加五行五脏的平衡来设定药方。但老人的体内没办法用这个方法,除非赢曦有真气能控制药物局部治疗,否则一旦打破体内目前的平衡,老人就会有生命危险。这也是为什么老人一直没有醒来的原因。
旁边的姬老头已经把老人的病历全部看了一遍,还顺便看了各种医学影像。其中最清楚的就是目前的光透影像,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血管和各种脏腑,包括各种病块。
全部看过一遍后,姬老头拿起赢曦写的脉象,看过后摇摇头说道:“你这还需要练,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泽豪,你看看你师弟,这就能看个七七八八了,你再看看你,还在那投机取巧。”说完就放下脉象纸张,走向病人。
黄泽豪闻言上前一步,拿起赢曦写的脉象,看了两眼皱了皱眉头,随后自嘲道:“哎,小师弟的天赋就是好啊,这才学多久,就能看出来这么多问题了。”
赢曦被夸后,没有骄傲,而是谦虚地说道:“过奖,过奖,我还需要努力。”
此时,已经在病人旁边的姬老头看着病人说道:“拿显像灯,还有显像膏。他这大脑是主病症,我得仔细看看现在的问题。”
黄泽豪闻言,不管赢曦,直接从旁边的器具箱里拿东西。随后,他拿出来一个圆盘灯,直接安装到头顶架子上。接着,他又打开手中的药膏,用药之前戴上了特殊的手套。然后,他拿下病人的头套,开始慢慢地涂着药膏。片刻后,大多数位置都涂上了药膏。随后,他把药膏合上,用另一只手把药膏放到盒子里,顺便把手套摘下来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接下来,他开始调整医用显像灯的位置。随后,众人开始等待。赢曦在旁边记录着这些事情,把它们一一写在纸上。
几分钟后,头上的显像药膏已经慢慢地渗入头皮下,看样子还在往下渗入。这时,黄泽豪打开灯,神奇的现象出现了:病人的皮肤仿佛透明一样,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血肉和骨骼等。又过了一会儿,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病人的大脑。
看到已经可以看到大脑,黄泽豪自觉地站到一旁。姬老头顺势拿着探病棍开始慢慢探查。探病棍点的地方能明显看到有光从里面出现,被光照到的地方开始慢慢被遮住,这样就可以看到血管等东西。看到关键的地方,姬老头还直接放大图像。放大后的图像可以在探病棍的尾部查看,是一个非常清楚的全息影像。不得不说,他这里的东西真的都很不错。
此时,赢曦也在仔细观察学习。这些东西在普通医院一般情况下都用不上,现在正好可以学习怎么使用。他一边学习一边记录。
姬老头看得很认真,一个个地方仔细观察。观察到有问题的地方时,他还用旁边的辅助器记录下来。外围观察完成后,他开始慢慢地观察大脑。这个是比较麻烦的,所以观察起来也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