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和郭天在护士站查找证据。
陆佩在一本书里找到一张只有一半的照片,“那一定是张护士从罗鸣的小组治疗中没收的照片,另一半呢?我在罗鸣的房间里发现了蓝色胶带,看上去像张天宝。”
郭天问,“罗鸣怎么会有张天宝的照片?”
陆佩说,“他们可是上过床的。”
郭天发现有几个抽屉被锁了,“我要找人把这些抽屉打开。”
他把陆佩一个人留在护士站,自己则是找院警开锁。
陆佩正专心的搜索物证,一个男人悄悄锁上护士站的门,从背后钳住她的脖子,“你是个高尚的人吗?你相信所有事都是事出有因吗?那些坏的事情给我们上了一课?你知道,也许所有我们的问题都通过调高频率,都能被治好,这是我读到的一本书,他相信疾病、焦虑和恐惧,在人们踌躇的那一瞬间都会出现,如果他们能在1秒钟出现成百上千次,那他们就在声音、光亮和精神的领土之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是张天宝,他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抵住陆佩的脖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我摇摆的频率不太对了,你认为我聪明吗?你认为我对吗?”
郭天和院警此时站在门外,可是院警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门,
郭天恳求的说,“请把门打开。”
张天宝只对陆佩说,“别想动一丁点儿,我把你碾碎了,听到了吗?你别看他们,把你的眼睛看地板上。”
张护士跑了过来,张天宝冲着她大喊,“你走开!”陆佩趁着时间缝隙,猛的挣脱了张天宝,迅速跑了出来。
张天宝根本没在意陆佩,他直接拿手里的硬物,划破了自己的脖子,医生,护士,院警,乱成一团,立刻对张天宝进行施救。
郭天在走廊的尽头,静静的陪着陆佩站着,陆佩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郭天说,“我爸爸死的时候,我妈妈到了个像这样的地方寻求价值,看上去一样,闻上去也一样,闻上去像谎言。”
郭天问,“你确定你没事吗?”
陆佩说,“疯狂的人让我感觉疯狂。”
郭天说,“如果你想,我能让人送你回家。”
陆佩说,“我很感谢,真的,我很快会好的,我有点像做出了个决定,要度过那些,我真的想把这个案子结了。”
张护士过来愤怒的说,“我们的规定都是有原因的,你的人到这里把事情都弄砸了,你的不安全,都是你的错。”
陆佩说,“看起来你工作的很私人化。”
张护士问,“你什么意思?”
陆佩说,“你和张天宝有过分亲密的关系。”
张护士说,“这太可笑了。”
陆佩说,“他的裤子上有你的口红印。”
张护士说,“我有时把我的口红给罗鸣,也许整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都涂着。”
郭天说,“我们没在他嘴唇上发现一点。”
张护士说,“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张天宝划伤自己的硬物是石膏做的,郭天记得这里有一间画室,他走进画室,有不少石膏做的瓶瓶罐罐堆在桌子上,他看着一个缺了把手的石膏罐子,缺的把手,正是自己手上的。
郭天问画室的老师,“张天宝在这里工作?”
老师说,“是的,他星期一来做的,可他再没机会把它烧好了,张护士进来过,他们谈了会儿,事实上,那比吵架还厉害,非常激烈,非常的大声,然后她把他拖出了教室。”
郭天问,“他们吵架的时候这东西在转盘上吗?”
老师说,“对啊,张天宝的作品很具有挑衅性。”
郭天看着罐子上的纹路,“对我而言是的。”
陆佩问,“听觉考古?这个词对她来说太新鲜了。”
郭天解释说,“在60年代,试验在粘土上完成,再画到油画上,科学家能分辨,在粘土和画布上创作的过程中发出的声响。”
鉴证科的声纹师也知道这样的故事,但是觉得郭天就是异想天开,“其实它并不在那里,在过去,第一个留声机通过声音的振动,把它们录下来,再把它们刻成蜡环,这是基于声音的振动和强度,由唱针在蜡上刻下,现出明显的不同深度和宽度的环状,就录音而言,一个机械的传感器通过凹槽振动,传播过去个涌流,更进一步的创造出声音。”
郭天说,“那个艺术治疗学家告诉我,当张天宝的这个东西在转盘上时有场争吵,我想也许我们能从这东西上弄点声音出来。”
陆佩说,“镭射光,光学传感器。”
声纹师说,“我们真是绕着路走,先试试吧,我可不保证成功。”
音频发出刺耳又模糊的声音,但是很短暂,“恶心的声音信号,还需要很多改进,声音元素需要调和,我会试着把它们抓出来。”
郭天突然问,“她是说的,罗鸣吗?”
陆佩说,“你能倒回去点吗?是什么?就是这里,你听到了吗?她在说天使!”
郭天说,“在他的信里,张天宝的妈妈叫他天使。”
张护士被带进了审讯室。
陆佩说,“”张天宝的房间里的梳子上的头发足够新鲜,去取dNA样本,查出来是个女人,我们检测了你的香烟头,他们吻合。
张护士说,“我给张天宝梳头时,他很喜欢它。”
刘大海说,“我猜也是。”
陆佩说,“你躺在那儿给罗鸣口红,在13对遗传因子里你有7对和你的病人张天宝一样。”
刘大海说,“你最亲爱的天使,你是有执业资格的护士,78年的时候拿到的执照,80年结婚,按规定你在结婚后应该去领新证书,但我猜你没有。”
张护士说,“我一直用我结婚前的名字。”
刘大海说,“我想那时你和你儿子在旅馆开房时不至于太尴尬,抱歉,你们是进了所精神病院。”
张护士说,“我儿子需要我。”
陆佩问,“哪方面?去毁了他自己?用罪恶填满他?让他去那么的恨他自己,让他自己的生活只是想脱离你的自由?”
张护士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刘大海说,“让我们把脐带割断,好吗?6个月前你的信开始被退回来了,跟你的小皇帝不再有联系,所以你就来医院求求职,他们正缺少护士,所以你就得到了这份工作,看来要安排这个疯狂的工作可不容易啊。”
陆佩说,“更糟的是你儿子对你不忠,他和一个男人好了,你和他在画室里,你命令他,不许他和罗鸣好下去,可是张天宝直接拒绝了你,可能这是他第一次忤逆你的要求,他并没有停下来,是吗?罗鸣是个有影响力的爱人,他是那个张天宝藏在背后的人,而且每当他要远离你时,都会找他出来。”
刘大海说,“所以除了除掉罗鸣,你别无办法,而作为一个好护士,你知道他的弱点,照片是你让他带去小组会的,也是你没收照片的,你利用那场面攻击他的弱点。”
陆佩说,“就像过去的20年里对张天宝所做的,作为一个那么好的妈妈,你掩饰得非常好,应该说又一次。”
张护士自语,“我儿子为什么要那么做?”
陆佩说,“因为他爱你就像恨你那么多。”
张护士说,“你根本证明不了这些。”
刘大海说,“光是乱伦,就是重罪,至少要关你10年。”
陆佩说,“那是远离张天宝的10年。”
张护士说,“祝你取证好运!”
警员给她带上手铐,对她宣读权利,陆佩走出审讯室找郭天,郭天一直在玻璃后面看着审讯,“监狱或不是,我不认为她能坚持6个月,没有她儿子她会死的。”
陆佩点头,“那对他们两个都有好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