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穿着全套防护服,背着氧气瓶走进奥市着名的晴天酒店,他坐电梯直达30层,刚出电梯就听到李维在打电话,“列出过去三四天以来她到过的所有国家的名单,对,从她的护照去查。”
客房服务员在哭诉,“我要告诉我的老公我出事了。”卫生署的人正在安慰她。
卧室里,李小卫在检查尸体,房间气温适宜,但是他却满头的大汗,张哲俯身看着尸体,那是一具女尸,穿着睡衣,部分裸露的皮肤上均匀分布着褐色斑点。
李琳琳出示工作证,酒店的安保开门让她进去,她就进来大厅,所有的人都在做登记,酒店目前是警戒状态,所有人只进不出。
李琳琳穿过人群,走到电梯口,那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卫生署的工作人员在值守,“对不起,你不能上去。”
李琳琳给他看工作证,工作人员礼貌的说,“我知道你谁,不过酒店的房间被隔离了,任何人都不能上去,任何人也不能下来。”
李琳琳没想到事态变得这么严重,到了需要隔离的地步。
张哲仔细查看了死者的鼻腔和眼睛,“没事了,小卫。”他摘下头套和氧气管,对客厅的李维喊了一声,“错误警报,现在没事了。”
李维立刻通知大堂的警员,解除了警报。
李琳琳走进卧室,李小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人要来这里代替我吗?”
“小卫估计有潜在的传染性基因,按照规定,他要留在现场等待传唤。”张哲解释道,李小卫说,“她身上的红斑和中央数据系统上的埃博拉病毒一致。”张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是对。”
李琳琳看着尸体问,“那我们从哪里着眼呢?”
李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情况可疑,说实话,我并不知道。”
李琳琳说,“那好吧,现在该轮到我了,清理现场。”
尸体直接送到张哲的法医室,李琳琳尽快忙完赶了过来,“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刚才在处理现场,没有什么发现。”
张哲说,“在她的身体上有42个激光烧伤的地方,激光灼烧了皮肤,因为组织被破坏,血液不足和造成的伤疤,证实了使用激光,所以最好的猜测就是她最近在进行美容的疗程。”
李琳琳说,“这倒和旅馆经理的口供一致,他说死者定了一个狩猎套间。”
张哲说,“拜托,别告诉我那和野外打猎有关。”
李琳琳白了他一眼,“不想让朋友知道她们在进行美容的女人们,都会在她的治疗过程中住进酒店旅馆套间。”
张哲了然,“五星级的酒店应该比住医院便宜。”
李琳琳问,“这么说是疗程的并发症导致了她的死亡?”
张哲摇头,“不是,组胺水平正常,并没有手术后感染,不过看看她的指甲,很明显的甲基乙基醚线,表明重金属中毒,我已经把血液和毛发样本,送去毒物化验科了。”
李琳琳问,“还有什么吗?”
张哲说,“我不敢确定这算不算发现,不过我在她的胃里发现了10ml的尿,没有被消化系统吸收,在她嘴里没有任何淤伤或磨损,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尿会进入胃里。”
李琳琳觉得恶心,“一饮而尽是吧。”
郭天带着陆佩和王乐乐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刘大海已经在等他们,“两天前这里的住户因为要驱除白蚁,所以房子围上了帐篷,今天早上驱虫的那些人来清理房子,他们发现屋主被消灭了,他的身份是伊子杰,42岁,独居,尸体在客厅里发现的。”
郭天跟着他往屋子走,“都有谁进去过了?”
刘大海说,“只有驱虫工人和宣布他死亡的护理人员,他们出入都是走的前门。”
郭天他们3人进到屋子里,满地都是虫子的尸体,踩在脚下发出古怪的声音,屋子里还有很浓的化学气味,“驱虫工人用的是磺酰粉,它能杀灭害虫,然后自然挥发,农业科学家把他们称为安全熏剂。”
陆佩看着尸体,“知道吗?我敢确定他不会认同。”
王乐乐看着地上的眼镜,“他还吐了。”
他在会客室看见一根羽毛,他问郭天,“什么东西在身上时会飞而掉下来时会飘?”郭天想都没想,“羽毛。”
王乐乐点头,“羽毛很长,蓝色的,我会把它们装起来。”
陆佩在拍照,“他的脸上有淤伤。”
郭天说,“可他在这里干什么呢?他应该不会进来的。”
刘大海在跟两名驱虫工人录口供,年轻一点的叫李志雄,“根据养护中心报告,我们在释放气体前进行了彻底巡视,没有留下任何植物,人和动物。”
刘大海说,“很好,接着你们释放气体,然后呢?”
李志雄说,“我就离开了。”
光头工人叫张强,“你要知道,我不可能逗留在这里照顾这些房子。”
刘大海问,“你离开房子以后,伊子杰有没有可能以什么方式,偷偷溜回去?”
“当然如果他一心求死,”李志雄无奈的说,“在前12个小时房子内都有毒气体,更不用说他被裹得比圣诞节的礼物还要紧。”
刘大海说,“你们要知道,那些帐篷里裹着的房子,都会是窃贼的首要目标”。
“我们在每个门把手上都装了这个,”张强拿出一个锁头,“蛤壳锁,任何人都进不去。”
刘大海才不信什么锁真的能防贼呢,“是啊,那是你说的。”
赵铭医生被叫警局,他看了女死者苏琴希的照片,“苏琴希是我负责照顾。”
李琳琳问,“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医生?”
赵铭翻着随手携带的记事本,“三天前,我替她消除身上深褐色的点,昨天在晴天酒店替她做检查,给她点上了手术后用的膏药来防止疤痕和感染,她当时看起来精神很好。”
严肃说,“从那些痕迹来看,好像你用激光点去了40个斑点,在一次治疗中?”
赵铭看着李琳琳,回答严肃的问题,“手术以后病人的皮肤又红又粗糙,说实话真的很难看,大多数病人更愿意尽量缩短他们等待痊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