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心里既然没有我,那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什么兄友弟恭,全都是骗人的,今日我就要杀了你,为我的母妃报仇。”
“大皇兄,父皇才刚走,你肯定误会了些什么。”
宇王根本不听这些,大手一挥,五万精兵再次一拥而入。
辰轩大惊失色看向墨渊,怎么回事?那五万精兵不是被收编了吗?
墨渊满头黑线:“殿下别急,定是军中出了内鬼,别急。”
墨渊拿出虎符,他就知道会有变数,宇王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悔改?本来陛下有意封他当亲王辅政,看样子没有必要了。
墨渊高举虎符喊道:“将士们,此乃陛下所赐虎符,见虎符如见陛下,尔等还不退下!”
众士兵面面相觑,一部分人开始犹豫。宇王见状大喝:“莫要听他胡言,本王才应是皇位继承人,随本王夺取皇位,重重有赏!”
一些贪图富贵之人仍站在宇王这边。墨渊眉头紧皱,指挥御林军列阵迎敌。
辰轩深知若真在此处大战,必将血流成河,有损皇家威严。
他不顾自身安危,走向宇王,朗声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如此。若真是我害了你母妃,我愿以命偿命,但莫要挑起战乱。”
宇王愣住,他没想到辰轩竟这般坦然:“少说废话,如果不是你们在我母妃的药中暗中下毒,我母妃不可能这么早就死,还我母妃命来。”
刘坦带着挑衅的眼神暗中看向辰轩和墨渊,两人顿时明了,但这会儿他们怎么解释宇王也不听,没办法只好继续战斗。
宇王杀红了眼,最终被墨渊俘虏:“造反的将士们听好了,宇王殿下已经被俘,你们若想继续与朝廷对抗,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
“好好想想你们的家人们,本来新帝即将登基,可以宽恕你们,毕竟你们也是受人挑拨。”
“但若是执意不听劝的,就地格杀勿论。”墨渊眼神快,很准,一箭射死一个,百步穿杨,连环射死9个,士兵们顿时被震慑住。
有一大半人投了降,有一半人还是持观望态度,突然,刘坦抓住三个孩童扔了出来,是墨婳墨初和辰澈他们三个。
“卑鄙下流无耻,竟然敢拿三个孩子做威胁,刘坦,你的流放路果然是太舒坦了。”
辰溪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扶,气不打一处来:“父王,快救救您孙儿。”
墨渊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两个孩子,淑儿肯定担心坏了。
心里正这么想着,辰嘉淑也被捆了丢上来。
“肃国公,我命令你把宇王殿下放了,否则我就杀了你的孩子们,还有小郡王他们。”
“放开他们有什么?冲我来。”辰轩看着自己的孙儿,心都快要碎了。
三个孩童被捆在一起哇哇大叫,墨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狼狈至极:“爹爹,救救我,救救我们!”
墨初倔强的抿着小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有一个要求,求求你放了我娘和妹妹,还有侄儿。”
“呵!小兔崽子,你说话算个屁,老老实实的给我闭嘴!”刘坦给了墨初一巴掌,牙都被打掉。
墨渊有一瞬间的分神,辰嘉淑嘴巴里被塞了抹布,根本说不出话来。
“太子殿下,你是要救你的孙儿们,还是放了宇王让我们平安出城,自己选吧!”
辰轩一时间犯了难,看向墨渊,眼里满是请求,辰溪和江楚辞一身军装,心里也担心自己的孩子。
夫妇二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就朝刘坦杀了过去,刘坦一分神,差点把几个小家伙拿来挡刀子。
好在墨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箭齐发,打中了他的手腕,三个孩子顿时掉落在地上。
墨一墨二墨三等人迅速将人接了过来,江楚辞和辰溪扶住辰嘉淑,孩子们也总算平安。
刘坦被俘,当场处死,剩下的士兵们也被俘虏,全部流放至边疆。
宇王造反,被重打五十大板关入大牢,与他有关的官员们全都受牵连,男丁一律处死,宇王世子得知自己要被杀,其母才承认孩子不是宇王的。
根据推算的确不是宇王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流放至边疆。
宇王被关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永世不得重见天日,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这待遇,还是辰轩看在辰熙帝的面子上才判的,要不然依墨渊的性子当场早就得死。
辰熙四十九年夏,辰轩登基,改国号辰元,加封已逝元音皇后为明德太后,加封先帝太上皇,加封已故元宁皇后为天佑太后。
太子妃册封为清平皇后,册封辰溪为太子,江楚辞为太子妃,辰澈作为皇长孙,被立为世子。
辰城娶了京城首富之女楚明珏,和楚家联手成为辰元国第一皇商。
辰轩登基后,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三年,百姓们狂欢。
左相右相告老还乡,辰彬拥护太子有功,依然官居内阁高位,成为辰轩心腹大臣。
墨渊护驾有功,赏黄金千两绸缎无数,墨渊被册封为摄政王,辰嘉淑既是长公主,又是皇帝的亲姐,身份更加尊贵,一时间权力达到了顶峰。
李永峻官拜京兆府尹,夏启远和庭筠各任兵部侍郎和户部侍郎,花茵茵因为丈夫庭恒支持太子登基,也被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后来,李永峻才知道教心茹学琴的花茵茵师傅的丈夫竟然就是与自己一同考试回来的庭筠的弟妹。
只不过庭恒社区上门的,资质差了些,因此考上来就晚点,如今,接管了宇王管辖的敦煌城。
宇王被俘虏后的第二个月自杀在地牢,辰轩看了不免一阵唏嘘:“皇兄啊,皇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其实父皇心里一直都有你,只怪那个画师误事以及小人挑拨罢了。”
辰轩提笔把他的画像加了上去,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小的时候皇兄的确救过他,只是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反目的呢?
……
湖心亭里,辰轩提笔也不知画了许久,他只知道他笔下的兄长眼里是有爱的,至少曾经温暖过他。
清平皇后看了一眼,拿过披风给他披上朝他微微一笑:“陛下,该用膳了,长公主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好!”辰轩微微一笑将画收起,夫妇二人搀扶着回了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