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熙元年农历二月初,永峻踏上会试之路,望着那威严的考场大门,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他想起辰嘉淑和心茹的嘱托,还有彬师傅的教导,暗暗握紧拳头,一定要考取功名才不负她们的期望。
进入考场后,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笔锋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永峻深吸一口气,开始作答。
他文思泉涌,之前苦读的诗书仿佛此刻都化为灵动的字符跃然纸上。
然而,考试中途突发状况,旁边一位考生突然晕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考场有些许慌乱。
永峻本欲帮忙,但监考官很快维持秩序,永峻定下心神,继续专注于自己的试卷。
随着时间的推移,永峻顺利答完了第一场考试,总算得以休息一会儿。
而会试总共要考三场,每一场考三天,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好在准备的干粮都不难吃,都是公主殿下送给他的,他内心十分的感动。
考场内,有不少人携带的干粮吃坏了肚子,有的人甚至忍着饥饿也要吃下去,有的直接用馒头泡开水。
永峻看着实在惨不忍睹,对比自己的方便面以及饼干,还真是凄惨。
永峻还带了煮鸡蛋,以及一些牛肉干,又香又好吃,也能及时补充能量,比起又干又硬的馒头,当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第二天,永峻再次踏入考场,今天的题目更加艰涩难懂,但他凭借扎实的学识慢慢剖析题意,逐步解答。
就在快要完成答题之时,他发现自己的墨汁不够用了,永峻心中一惊,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使尽浑身力气迅速磨墨。
好在磨好的墨刚好够答剩余的题,墨汁勉强能应急,于是他小心操作,总算是把试卷完整作答完毕。
最后一场考试来临,永峻带着满满的信心走进考场。这场考完,就只等放榜结果了。
他镇定自若地应对每一道题,直到交卷铃声响起,他从容地放下笔,走出考场。
此时的他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无愧于这段备考时光。
考场外,心茹一连等了好几天,焦急的都吃不下饭:“永峻哥哥,你一定要考中来娶我。”
“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势利,是我太小瞧你了,我会等你的。”
辰嘉淑夫妻俩每天见女儿早出晚归的,夫妻俩对视一眼,又怎么会不知道,但眼下无奈他们也只能等。
墨渊将人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那孩子的学识不错,况且人品端正,是父皇欣赏的类型。”
“我看过他答的卷子很完美,经过去年的状元郎指点,不会差到哪里去。”
辰嘉淑轻声对墨渊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但今年的考题不同,今年的考题是由考官出的,父皇并没有亲自出题,也不知永峻这孩子考得如何。”
墨渊轻拍她的手安抚道:“永峻一向勤勉好学,定不会差的。”怀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氛围似的,咿呀了两声。
辰嘉淑摸了摸两孩子的脸蛋:“你们也觉得你们永峻哥哥能考中吗?”
两个孩子咿咿呀呀,嘴角不停的流着口水,甚至扯着嘴笑,她就当是回应了。
不一会儿孩子就尿了,夫妻二人忙的手忙脚乱,平时有丫鬟伺候,这会儿丫鬟早就被屏退,好在墨渊早就学习的换尿布滚瓜烂熟,她倒像在旁边捣乱的那个。
耿
当他走出考场时,天色已暗,外面等候的家人急忙围了上来。
李大爷满脸担忧的接过孙子身上的包袱和考试工具,顺手递上温热的汤羹:“在里面肯定没有吃,好吧?也没有睡好。”
“挺好的,多亏了公主殿下送的干粮,要不然我怕是早就像其他人一样吃吐了。”永峻虽然一脸憔悴,但笑的仍然让人放心。
他轻声询问:“怎么样?孙子,考试情况如何?”
永峻笑道:“感觉还不错,大多题都是师傅们押中的,我也做了一些自己的见解,考进士应该不成问题。”
其实他内心也有几分忐忑,总感觉自己不只能考中进士,毕竟跟国公爷和彬二哥都取了不少经。
徐大娘贴心的给孙子把斗篷和披风卸了下来,又换上了新的:“孙儿啊,你受苦了,我怎么瞧着脸都白了不少,甚至还有些瘦了。”
江荷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迷信,拿着几根艾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愿老天爷保佑我儿高中,这艾草有驱邪去除病气的功效,儿啊!让你受苦了。”
江荷满脸的担忧,赶忙招呼着耿昀耿渝两兄妹给大哥哥递上一口热乎乎的肉包子:“儿啊!娘记得你最爱吃我做的腊肉馅包子,娘和你耿叔叔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清早做的,你尝尝,瞧瞧是不是小时候那个味道?”
“今儿个你弟弟妹妹们擀面皮可得劲儿了,一大清早听见我们起来了自告奋勇的要来帮忙,这两兄妹可期待了。”耿勇满脸激动的递上一壶豆浆。
“快趁热喝了,这个是养胃的。”耿勇知道这个儿子不愿意叫他爹,他也不勉强,他可以慢慢等。
耿昀不好意思道:“大哥,你一定能高中,我昨晚都梦见你考中了探花郎。”
五岁的小耿渝朝二哥哥吐了吐舌头奶声奶气道:“才不是呢!人家梦见大哥哥中了探花郎,嘿嘿……”
永峻摸了摸妹妹的头笑道:“妹妹,你知道什么是探花郎吗?”
“我知道我,听长公主姨姨说探花郎就是长得年轻比较俊俏的那个。”
“哈哈哈哈!”小孩子奶声奶气的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墨初差点就尿了墨渊一脸,墨渊黑着脸伸手就要打屁屁,墨初歪了歪舌头嘴里似乎在说:“有娘在,爹爹休想打我屁屁。”
辰嘉淑捂着嘴偷笑道:“你呀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计较。”
墨渊满头黑线:“你可不许惯着他们,我是当长辈的,这孩子如此顽皮,从小可得好好教,不然长大了得飞天。”
墨初好不容易被换好,结果三两下又被脚蹬开了,眼看就要被爹爹打屁屁,只好求救似的看着亲娘,可惜脖子怎么也歪不过来。
辰嘉淑故意不看儿子,在墨渊看不到的地方给了墨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墨婳很是听话乖巧,嘴里一个劲的吐着泡泡,墨渊一颗心都被暖化了。
“还是女儿听话,真乖,不像你哥哥,真是调皮。”墨渊说罢,又往墨初屁股上拍了拍。
好在小家伙这会儿包着包被,隔着包被也不感觉疼,顿时就被拍乐了,家伙似乎在心里觉得爹爹并不是真的想打他,就是吓唬他的。
墨婳任由爹爹换尿布,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完美的遗传了墨渊的美貌,都说女儿像爹有福气。
而墨初也是像墨翊,这孩子以后也不知道命苦不苦,只知道眼前是不苦的,听说儿子像母亲的福气才好。
辰嘉淑只能在心里想着以后替儿子铺好路,只要将来不上战场,苦不到哪里去,若是孩子想,那也没辙,也是他自己的自由,她会选择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