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长征静静听着他的诉说,隐约间似乎感觉到他说的恶心事儿是什么了。
那张志远咬着牙,涨红了脸,极为不情愿的说道:“直到有一次,我父亲外出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议,家中只有我和她,那天她居然、居然恬不知耻的要勾引我,要和我发生关系!”
“什么?!”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罗飞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也太毁三观了吧!
张志远看了他一眼道:“我以前根本不知道她在那鬼教里的做派,所以当时与这位警官的反应是一样的,后来在父亲偶尔发牢骚时说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一些他们的往事,才知这世上真有这种毫无底线的人!可是为了父亲的脸面,我只能把这秘密藏在心底!”
谷长征看着他,问道:“你说你打电话是为向她讨要你父亲这些年给她的财物,那你打完电话后去了哪里?”
“哼!晚上,我也在田阳酒店。”张志远答道。
“和谁在一起?过去干嘛?”谷长征追问道。
张志远看了他一眼,谷长征似乎觉得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的意味,他缓缓道:“医院的合作伙伴,要不要我把电话姓名都告诉你们?”
谷长征没理会他的讥讽,直接道:“那就谢谢了!你既然也在酒店,自然是看到娄贞坠楼了,你们为什么没走?”
“田老板和我们关系不错,再说,我们这帮人天天在医院里泡着,什么没见过,不会为一个跳楼的人而影响的吃不下饭喝不下酒的!”张志远嘴角含笑的说道。
谷长征依旧不喜不怒的样子,他伸出右手,在他右边的罗飞看了他一眼,谷长征道:“照片!”
罗飞忙从包里拿出黄丽的照片递到谷长征手中,后者把照片摆在张志远面前道:“这个女孩儿,你不陌生吧!”
张志远脸色微变,他迟疑了一下道:“认识,田老板那里的一个领班。”
“你们什么关系?”谷长征冷冷的道。
“什么意思?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张志远高声道。
“手机给我!”谷长征喝道。
张志远愣了一下,马上脸色变得煞白,正迟疑间,罗飞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张志远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挣扎的道:“手机关乎我的隐私,你们没有资格查看!”
罗飞“呵呵”冷笑着,他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传唤证递到张志远面前道:“张志远,娄贞坠楼案涉嫌谋杀,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请把手机交给我!”
张志远看着传唤证上那鲜红的“紫贞市公安局江东分局”的大印,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倒在沙发上,他慢慢拿出手机递给罗飞,双手捂着脸然后直起身来看着谷长征说道:“谷警官,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是希望你们为我保守秘密!”
罗飞嗤笑道:“哼!这个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张志远抬眼看向他,一脸的惊讶:“怎么?婚外情没有触犯法律吧?”
罗飞见他还在避重就轻,感觉他刚才那样子完全是在做作正要发火,谷长征却挥手制止了他:“张先生,我们希望你能坦诚的把昨天发生的事儿和我们讲清楚,你没问题,这些生活作风问题,我们刑警队没兴趣过问,但你若有所隐瞒,那谁也帮不了你!你想清楚!”
张志远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九月的天气并不太热,可此时他却觉得如入火炉,对面两个警察的目光如同四道火焰,马上就要把他身上那道貌岸然的伪装给炙烤的灰飞烟灭!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取下眼镜,揉了一下太阳穴,慢慢开口道:“这个女孩儿是我的情人,我是在田阳酒店认识她的,那女孩儿朴实懂事儿,长的也漂亮,所以,见了几次面后,我就喜欢上了她!”
“等一下,你说你和黄丽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谷长征突然问道。
张志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道:“在田阳酒店呀?”
谷长征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张志远接着道:“后来每次我去酒店餐厅吃饭,就叫她过来陪我,田老板见我喜欢她,也没说什么,也许是因为是他那里的大客户吧,后来一次宴请我喝多了,那天黄丽就把我搀扶到楼上客房,然后、然后我们就发生了关系。这男女之间,有没有那种关系完全是不同的,自从那次之后,我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也就被捅破了,后来,我们就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
“你和黄丽有了实质性关系是在什么时候?”谷长征问道。
张志远想了一会儿道:“三个多月前吧?具体日子我不记得了。”
谷长征摸了一下下巴,三个多月前,时间这么巧?还是自己想多了?他见张志远看着自己,忙收回思绪,道:“你的意思是她主动追的你?”
张志远低头道:“也是我意志不坚定,开始只是把她当做小妹妹看待,但有了肌肤之亲后,我却、却感觉自己以前都白活了!”
那黄丽虽是从农村来的女孩儿,但天生丽质,且温顺的外表下有一种狂野的性子,以至于在二人欢娱时,往往极为大胆,这让一直夫妻生活刻板的张志远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时间深陷其中!
后来黄丽为了寻求刺激,甚至和他在酒店天台上疯狂过几次,不一样的感官刺激,那种提心吊胆的“偷感”让张志远流连忘返,食髓知味!初时还是黄丽诱他,后来却成了他主动去寻求一些花样,而酒店的钥匙,也确是他让黄丽给他配的,目的是为了他们能在楼梯、天台更加方便...
看着在讲述中有些病态的张志远,谷长征深深叹了口气,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社会精英,也许在许久之前心底已经深埋了疯狂的种子!他所说的那年娄贞勾引他的那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谷长征摇了摇头,把这些不相关的事儿先放在一边,他此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张志远与黄丽二人说的完全不一样,谁在说谎呢?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