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胸腔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那是他在努力压抑着几近爆发的怒火。他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双眼好似燃烧着两簇火焰,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仿若实质般锐利地扫向那些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每一道目光都像带着锋芒,在人群中穿梭而过。
他的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带着从心底涌起的力量,在嘈杂混乱、如潮水般涌来的议论声中,清晰且坚定地响起:“我们是从外五县来的,身上穿的衣服,确实比不上各位讲究精致。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们本本分分,一没偷二没抢,靠自己的双手,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活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走在这中央大街上,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大家都是平等的个体,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凭什么这样毫无缘由地贬低我们?”常明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人群中激起层层涟漪。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刚刚还喧嚣不停的场面,此刻竟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然而,这份安静仅仅维持了短暂的一瞬,那个穿着时髦风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脸上那丝傲慢愈发浓烈,他像是被常明的话彻底激怒,猛地提高了音量,带着满满的嘲讽与不屑,扯着嗓子回道:“平等?就你们这样的,还敢谈平等?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哈尔滨最繁华的中央大街,是你们能随随便便来的吗?瞅瞅你们这一身打扮,再看看你们这副模样,站在这儿,简直把这儿的档次都拉低了好几个度,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有些滑稽。这话一出口,周围又响起一阵附和的低语,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那些声音或大或小,或清晰或模糊,却无一不在刺痛着常明和杨甜的心。
常明的嘴唇微微颤抖,紧握着的拳头再次攥紧,他正要开口反驳,将心中的委屈与愤怒一股脑地宣泄出来。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从人群中费力地挤了出来。大爷身形清瘦,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款式略显陈旧的中山装,衣服虽然旧,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的眼神中透着和善与正气,那目光犹如一汪平静的湖水,深邃而又温和,让人看了便心生信赖。
大爷稳稳地站到常明和杨甜身前,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为他们挡住了那些伤人的言语与目光。他挺直了脊梁,双手背在身后,先是目光如电般扫过那些还在小声议论的人,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说道:“都别吵吵了!都给我安静安静!哈尔滨是咱大家的哈尔滨,可不是你们几个自认为讲究的人独有的地盘。人家小两口大老远从外五县赶来,不管是为了啥事儿,都该有个最基本的尊重。你们嫌弃人家穿得不好、看着土气,可都别忘了,咱往上数三代,谁家还不是从土里刨食的庄稼人呐?谁又比谁高贵了?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在这天地之间,都是平等的。”大爷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那些人的心上。
一时间,人群里的议论声小了许多,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场面,此刻变得鸦雀无声。那个烫着大波浪卷发、双手抱在胸前的中年妇女,嘴巴张了张,还想再嘟囔几句,却被身旁的人轻轻拉了拉衣角,她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极不情愿地将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大爷那一番义正言辞、饱含正义的仗义执言下,原本喧闹嘈杂、充满着恶意与嘲讽的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刚刚还如潮水般汹涌的指责声、议论声,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爷、常明和杨甜身上,那一道道目光中,有惊讶,有愧疚,也有好奇。
就在大爷仗义执言,现场气氛陷入微妙之时,那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少女,脸上依旧带着骄纵与蛮横,眼神中满是不屑,尖着嗓子叫嚷道:“死老头,少在这儿多管闲事,赶紧滚到一边去!”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原本就紧张的氛围,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又冷了几分。
而站在她身旁穿着牛仔裤的女孩子,更是嚣张跋扈。听到紫色裙子少女的话后,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只见她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了大爷,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大爷推倒在地。她的手掌张得很大,手指弯曲着,指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整个人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毫无顾忌地展现着自己的攻击性。
常明见状,心中一紧,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挺身而出,一个箭步就挡在了大爷身前。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紧紧地盯着那两个女孩,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警惕,就像一只护犊的猛兽,在守护着自己重要的人。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吼道:“你们干什么!不许对大爷动手!有什么事冲我来!”此刻的常明,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犹如一棵坚定不移的大树,用自己的身躯,为大爷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
紫色裙子少女满脸嫌恶,那表情仿佛是闻到了世间最刺鼻的气味,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鼻腔因为用力而微微扩张。她脸上的肌肉因极度不屑而微微扭曲,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可怖。只见她扯着嗓子叫嚷道,声音尖锐得好似能划破空气:“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这蟑螂怎么越来越多了!”她一边叫嚷,一边挥舞着双臂,像是在驱赶着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就因为这些从外五县来的,一个个看着就土里土气,真该死!”她的情绪愈发激动,一边说,一边夸张地跺脚,脚上那双崭新的靴子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眼睛里燃烧着莫名的怒火,那火苗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狂的小兽,完全失去了理智。
穿着牛仔裤的女孩也不甘示弱,连忙跟着帮腔。她双手抱在胸前,胳膊肘向外突出,把胸前的衣服顶出了几道褶皱。下巴高高扬起,鼻孔都快朝天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她就是这世界的主宰,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她扯着公鸭嗓大声说道:“就是,你们这些外五县的,把咱哈尔滨的形象都抹黑了!”她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像一把把尖锐的小刀,在这喧闹的中央大街上格外扎耳,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是一脸的无奈。“真不知道来这儿凑什么热闹,真多余来一个,哈尔滨都快被你们搞成什么样了!”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喷溅到了周围人的身上。
这时,紫色裙子少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脖子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响。她恶狠狠地盯着杨甜,那眼神仿佛能将杨甜生吞活剥。她往前跨了一大步,高跟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几乎贴到杨甜的脸上,鼻尖都快碰到杨甜的额头了。她质问道:“你说吧,你从沈阳到哈尔滨到底想干什么?”
紫色裙子少女突兀地站在那儿,她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紫色长裙,裙摆处还绣着细腻的花纹,搭配着一双闪亮的高跟鞋,一看便是精心装扮过的。她的妆容堪称完美,眼影的色彩过渡自然,口红的颜色也十分夺目,本应是这繁华街道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可此刻,她那原本精致的脸庞却满是扭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变得狰狞可怖。
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怒气,胸前的项链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动。她缓缓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那手指上涂着鲜艳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但此刻,这根手指却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恶狠狠地直直指向常明和杨甜,仿佛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准备刺向对方。
她双眼瞪得滚圆,眼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常明和杨甜灼烧殆尽。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因愤怒与嫌弃而紧绷着,皮肤下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嘴角向下撇得厉害,几乎快要耷拉到下巴,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堪入目的事物,那眼神里的厌恶与轻蔑仿佛能将人吞噬。
紧接着,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看看自己俩这副德行!好好瞅瞅身上穿的,那衣服破破烂烂,皱皱巴巴的,就像被揉成一团又随手扔在角落里的抹布。衣角还沾着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带来的灰尘,黑一块灰一块的,简直脏死了。再凑近闻闻,浑身一股子土气,那味儿就像刚从那泥土地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洗干净的土拨鼠。怎么着,是觉得咱哈尔滨这地方太干净、太漂亮了,你们心里不平衡,不得劲,专门跑来弄脏这儿的土地,破坏这美好的风景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大幅度地挥舞着手臂,手中的名牌包包也跟着晃来晃去,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她一边说,一边还夸张地跺脚,高跟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尖锐声响,在这喧闹的大街上格外刺耳。“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就这么厚脸皮,还大摇大摆地在这繁华大街上晃悠。这可是哈尔滨最热闹、最洋气的地方,到处都是穿着时尚的俊男靓女,他们身上的穿搭精致又潮流,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品味。到处都是造型独特、美轮美奂的漂亮建筑,每一块砖石都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繁华。你们也不找个地方照照镜子,好好瞅瞅自己那副模样,到底配不配站在这儿!”她越说越激动,语速越来越快,唾沫星子飞溅得到处都是,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脸上露出惊讶与嫌弃的表情,被她这疯狂的模样惊得目瞪口呆。
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在各种嘈杂的议论声与脚步声中,熙熙攘攘地朝着中央大街的苹果手机店涌去。这条街本就热闹非凡,此刻这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移动,更是吸引了无数好奇的目光。街边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投来疑惑的眼神,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中央大街的苹果手机店,在哈尔滨市的手机销售领域堪称巨头,除了声名远扬的华滨航母手机店之外,它便是规模最大、人气最旺的存在了。宽敞明亮的店铺大门敞开着,店内现代化的装修风格与陈列整齐的电子产品,无不彰显着它的高端与时尚。
紫色裙子少女身处人群之中,却仿佛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她丝毫没有收敛自己那嚣张跋扈的态度,听到旁人的劝解,顿时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极为夸张,几乎都快看不到眼珠,只剩下大片眼白,仿佛在向众人宣泄着她内心满满的不屑。随后,她扯着嗓子,语气尖酸地说道:“少在这装好人,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帮着他们说话。他们这种土里土气的人,从外五县跑来这儿,看着就让人心里膈应,就是碍眼!”她一边说,一边还双手抱胸,将头高高扬起,鼻孔都快朝天了,脸上的傲慢劲儿仿佛要溢出来,周围不少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中满是反感。
反观常明,他站在人群里,表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当众人朝着苹果手机店走去时,他非但没有因为紫色裙子少女的恶语相向而恼怒,反而不怒反喜。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在他心中,已经笃定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他认为马上就要让这个傲慢无礼的紫衣裙子女人出丑了。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即将到来的场景,想象着紫色裙子少女被打脸时的窘迫模样,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闷气似乎也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就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
一行人吵吵嚷嚷、推推搡搡地终于抵达了苹果手机店。店门口的玻璃橱窗明亮洁净,反射出人们匆忙的身影。原本店内播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伴随着店员热情的问候声,一片祥和。可就在店门被“呼啦”一声推开的瞬间,这和谐的氛围被彻底打破。
店员们正满脸笑容地为顾客介绍产品,听到这阵喧闹声,纷纷转过头来。只见店门口乌泱泱一片全是人,密密麻麻的脑袋攒动着,场面十分壮观。店员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讶,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滚圆,那模样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景。
店员们之所以如此惊讶,主要是看到常明、杨甜以及紫色裙子少女他们身后跟着一大帮人群。这些人有说有笑,还有些在大声争论着什么,嘈杂的声音在店内回荡。店员们下意识地认为,这可真是来了个大主顾。这么多人一同进店,想必是有大采购的需求,说不定是某个公司或者团队来批量购买手机。一想到这儿,店员们的眼神中瞬间燃起兴奋的光芒,原本惊讶的表情也渐渐被期待所取代,他们赶忙整理好自己的着装,挺直腰板,准备迎接这难得的“大生意” ,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大群人进店并非是为了买手机,而是一场冲突即将在这里继续上演。
店内,一位戴着黑框近视眼镜的店员,正站在展示台前,专注地擦拭着一部崭新的手机。他留着利落的偏分发型,每一根发丝都被精心打理过,透着几分干练。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眉眼间透着一股温润的书生气,看着十分清秀。他是这家苹果手机店的男性置业顾问,在店里一直以专业、热情的服务态度深受顾客好评。
当人群蜂拥而入时,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声吸引,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一大群不速之客,他微微一怔,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调整好状态。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挂着礼貌而又职业性的微笑,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面的常明。
常明的衣着十分普通,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外套,搭配着一条款式陈旧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朴实无华。再往后看,人群里的穿着参差不齐,有穿着时尚潮流羽绒服的年轻人,也有身着老式棉袄的中老年人,还有像紫色裙子少女那样打扮精致的,可谓是形形色色。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不清楚这一大帮人进店的目的,但他还是礼貌地开口问道:“您好,先生。”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请问您要买什么样的手机呢?我们店里有各种型号和配置的苹果手机,功能和特点都不太一样,需要我帮您详细介绍一下吗?不知道您之前对苹果手机的产品系列有没有一些了解呢?”说话间,他还微微欠身,右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一旁摆满手机的展示台,眼神中满是热忱与期待,希望能为这位“顾客”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
“如果您对手机有任何要求,无论是对处理器性能、屏幕显示效果、拍照像素,还是存储容量,亦或是对外观设计、机身颜色有所偏好,哪怕是对系统的流畅度和软件的兼容性有特定需求,又或者是您对配置有着明确的想法,比如想要运行内存更大以保障多任务处理的流畅,需要高分辨率屏幕来获得更好的视觉体验,希望电池续航能力强,方便日常使用,都请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他微微侧身,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向不同型号的手机,有条不紊地介绍着,“我会依据您的需求,为您贴心地筛选出最适合您的高品质手机,当然,如果您更倾向于性价比高的普通款手机,我也能精准定位,帮您找到契合您预算和使用习惯的那一款。”
这番职业性的话术,从他嘴里不紧不慢地流淌出来,语调抑扬顿挫,富有磁性,像是春日里温暖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众人的耳畔。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专注而诚恳,看向常明时,透着十足的耐心与专业。
一旁的女性朋友们,原本还在交头接耳,讨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此刻听到他这番话,纷纷不自觉地停下交谈。有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眼神里满是欣赏与倾慕,心里就像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春心荡漾。她们悄悄打量着这位男置业顾问,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常明看着眼前这位侃侃而谈的男人,不禁暗自点头。他注意到对方不仅对产品了如指掌,话术熟练,而且在表达时条理清晰,肢体语言也十分得体。在这样混乱的场景下,还能如此专业且耐心地对待每一个问题,确实是有点才华。常明心中不禁感慨,在这繁华都市的职场中,果然是卧虎藏龙 。
常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自若,他微微挺直腰板,目光坦然地直视着手机置业顾问,大声说道:“你们把店里最好的苹果手机拿出来,我要买一个。”顿了顿,他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杨甜,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柔,接着补充道:“还要给它配上最好的耳机。”说完,常明习惯性地向下边摆放手机的柜台指了指,那动作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
手机置业顾问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作为一名在销售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太清楚这可能是一笔大生意了。只见他迅速转身,动作娴熟地在柜台下方的保险柜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走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礼盒,一款崭新的手机在店内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科技与时尚交融的魅力。
“先生,这就是我们店里目前最贵的一款手机,也是最新出的苹果5。”置业顾问推了推眼镜,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礼貌且专业地介绍道,“这款手机可不一般,它是限量款的,在市面上极为少见。我们店凭借与苹果公司多年良好的合作关系,才争取到了这个销售特权。它是升级版的,拥有256Gb的超大内存。”说到这儿,他微微前倾身体,生怕常明听不明白,耐心解释道:“如果您不太了解256Gb的概念,我可以为您详细解释一下。这是手机内存的一种,简单来说,它决定了手机能够储存多少照片、视频、文件以及应用程序。256Gb的大容量,足够您存放海量的资料,无论是喜欢拍摄高清视频记录生活,还是热衷于下载各种大型游戏、学习软件,都完全不用担心存储空间不足的问题。”
手机置业顾问的话术堪称行业内的典范,前卫且顶尖。他一张口,话语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又似精密仪器般精准无误。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里,他巧妙地运用专业术语与通俗易懂的表述相结合的方式,把这款手机的所有详细信息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了客人。从手机的限量稀缺属性,到其作为最新款所具备的前沿科技配置,再到内存容量对于日常使用体验的关键影响,每一个卖点都被他剖析得淋漓尽致,不仅让常明对产品有了清晰认知,就连周围围观的人群也不禁对这款手机产生了浓厚兴趣。
常明听着置业顾问的介绍,目光始终停留在那部苹果手机上,眼神里透着坚定。待对方话音刚落,他没有丝毫犹豫,利落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向置业顾问,语气沉稳地说道:“我需要这个手机的所有配件,包括这台手机,全部帮我包起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嘈杂的店内格外清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劲儿。
置业顾问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他赶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常明递来的卡,仿佛那不是一张普通的银行卡,而是一份价值连城的珍宝。他微微欠身,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好的先生,您稍等,我这就为您办理。”随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走向前台的收银员,将卡递给对方,眼神里满是期待。
在等待刷卡的间隙,置业顾问的内心早已乐开了花。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一台手机的销售提成,最起码能拿到1000到2000元。这可不仅仅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更意味着他这个月的销售业绩又能往前迈一大步,说不定还能凭借这一单,在月底的销售评比中脱颖而出,获得额外的奖励和晋升机会。想到这儿,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看向常明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感激与讨好 。
紫衣裙子女孩原本还高昂着头,脸上挂着那副傲慢又轻蔑的神情,眼神时不时地在常明和杨甜身上扫来扫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似乎在表达着她对这两人的不屑。可当她看到常明利落地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了。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傲慢瞬间转为惊愕,嘴巴微微张开,形成一个“o”型,半天都合不拢。她怎么也没成想,眼前这个被她一直嘲讽穿着土气、从外五县来的常明,竟然能如此干脆地拿出银行卡付款,而且看样子是真打算买下这店里最贵的手机和配件。
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心中满是懊恼与不甘。原本还想着看常明和杨甜的笑话,在众人面前出他们的丑,可现在这局面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那是被打脸后的窘迫与尴尬。
她偷偷地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里似乎带着一丝嘲讽与看笑话的意味,这让她感觉如芒在背。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逃离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地方。于是,她低下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店门口走去,生怕再多待一秒就会被人嘲笑得更厉害。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狼狈,刚刚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
当常明满怀期待地看着收银员接过银行卡,准备完成这笔交易时,店内的气氛似乎都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周围的人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着,此刻也纷纷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收银台前。
收银员熟练地将卡片插入刷卡机,随着机器发出“滴”的一声提示音,她微微低头,眼睛注视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随后,她抬起头,脸上挂着礼貌而又略显尴尬的微笑,看向常明说道:“先生,请您输入一下密码。”常明微微点头,上前一步,在密码键盘上快速而又谨慎地输入了密码。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交易即将顺利完成时,刷卡机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滴滴”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收银员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她再次仔细查看了一下屏幕,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再次看向常明,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这张卡已经被限额了。”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解释,接着说道:“我们这台手机加上所有配件,总价加起来将近12,000元,而您这张卡此次的限额只能刷1万块钱。”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刷卡机上显示的金额和提示信息,试图让常明更清楚地了解情况。
听到这话,常明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懊恼,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原本以为这张卡的额度足够支付这笔费用,却没想到会因为限额而陷入尴尬的境地。周围的人群中也再次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再次聚焦在常明身上,有好奇,有疑惑,甚至还有一些幸灾乐祸 。
牛仔裤少女听到收银员的话,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嘲讽的讥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恶意与轻蔑。她故意扯着嗓子,声音尖锐又刺耳,在安静下来的手机店里格外突兀:“哟,还真看不出来呀!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哎呀,这可真是太好笑了,还以为能上演什么豪横的大戏呢,合着是白高兴一场!”她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拍着大腿,眼睛斜睨着常明和杨甜,那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滑稽的小丑。
紫衣裙子少女见状,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跟进补了一句。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高高扬起,鼻孔都快朝天了,脸上的傲慢与不屑愈发浓烈:“真是看不出来呀,有些人还真和正常人不一样。原来是精神上有点问题吧,自己没钱,还跑到这么高档的店里来刷卡装大款。杨甜,你这傍大款的美梦,看来是要破灭咯!还以为找了个有钱的主儿,结果呢,不过是个空壳子。”她的声音又尖又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常明和杨甜。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话,像一把把盐撒在常明的伤口上,让他瞬间恼羞成怒。他的脸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紧紧地攥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也紧绷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怒火。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愤怒的目光像两把利刃,狠狠地射向那两个女孩,若不是极力克制,恐怕早就冲上去理论一番。
而杨甜,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滚烫滚烫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拧出了一道道褶皱。她的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眼睛紧紧地闭着,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这令人难堪的场景。她的脚趾在鞋子里不停地蜷缩、扭动,尴尬得感觉自己的脚趾都能抠出个两室一厅。周围人的目光像一道道灼热的光,烤得她浑身不自在,她满心懊悔,为什么今天要遭遇这样的羞辱 。
常明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几乎要爆发的怒火,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还残留着被羞辱后的愤怒与不甘。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抬起手,拿起手机,手指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快速地在通讯录里翻找着,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后,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后,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且不容置疑:“让美丽达集团公司派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两万块现金赶到中央大街苹果店来。”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紫衣裙子少女听到常明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她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肌肉都因过度的嘲笑而扭曲,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排洁白却此刻显得格外刺眼的牙齿。“哈哈,还美丽达集团?你知道美丽达集团是什么来头吗?”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喘着粗气说道,那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就凭你,也敢说和美丽达集团有关系?我看你是被拆穿后,急得胡言乱语了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常明,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紧接着,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下巴微微上扬,鼻孔都快朝天了,傲慢地说道:“告诉你,我的父亲就是美丽达集团材料厂的厂长李子恒。整个美丽达集团,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爸的名字。我从小就在集团里进进出出,那些高层领导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就你,还冒充和美丽达集团有关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优越感,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她的身份有多么尊贵 。
她的做派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地,那股子傲慢劲儿,好似整个美丽达集团都是她家开的一般。只见她微微仰起头,鼻孔朝天,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对旁人的不屑,眼神中肆意流淌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她一边说着,一边大幅度地挥舞着手臂,那动作夸张得好似在指挥千军万马。“我从小在集团里长大,那些会议室、办公室,我比谁都熟悉。”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公司里那些高管,每次见了我都点头哈腰的,有什么重要的活动,我爸都会带着我出席。”她每说一句话,都刻意加重语气,像是要把这些话狠狠砸在常明脸上,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的“渺小”。
她还时不时地用手指着常明,那根纤细的手指此刻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带着满满的攻击性。“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提美丽达集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冷笑一声,脸上的得意劲儿愈发明显,“在这一片,谁不知道我爸的名号,你要是不信,随便拉个人问问。”她这番表演,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惊讶的,有好奇的,也有对她的傲慢感到不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