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玥安顿好之后,便开始仔细的分析洛家的事情。
如今,洛家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洛家术士世家,有预言今年的天赋测试上,将会出现一个天赋异禀之人,此人可以统领日后的洛家。
凡是与洛家有关的人,都可以参与测试。
这洛玉绮为修习法术本是无机会参加,但是她是洛家嫡女,这嫡女的身份在这里,她比别人多了保障。
而这宁如玉心思深沉,同意洛玉绮回来,定然是知道洛心瑶并不是那人,甚至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人,都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不然的话,洛玉绮恐怕是这宁如玉在洛家的死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回来。
洛玉绮是否当宁如玉死敌江弦玥不知道。
江弦玥只知道,这宁如玉当真想要让洛玉绮死,哪怕洛玉绮离开的时候只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孩子也是一样。
所以当年发生何事,要断了洛玉绮的后路,并且赶尽杀绝。
江弦玥知道,这天赋异禀的不可能是洛玉绮。
天命之人,何以那么容易死去。
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洛玉绮的命运,她本可以活下来。
现如今,洛玉绮却成为了尸体。
那洛家要找的又是什么人,只要自己提前寻到,一定可以解决眼下所有困境。
……
她只是稍作休整,便在院子里面听到了动静。
洛心瑶回来了,这小院变得忙忙碌碌,不少的人进进出出,洛心瑶相当有嫡女的样子,跟自己住进来的冷清不一样。
热闹了一会儿,洛心瑶直接踢开了江弦玥的大门。
江弦玥倚在床上休息,这时候好整以暇地看着洛心瑶。
她穿着淡粉色罗裙,飘飘然就像是一只花蝴蝶。
好看的脸上颇为扭曲,看着便是生气的不得了的样子,
这天之骄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洛玉绮,你竟然敢来我的院子,你不要命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竟然敢跟我抢地方。
我自出生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你算是什么东西。”
洛心瑶长得很好看,说话却很难听。
玄门弟子有一句话,叫凡事都留一线,留些口德,日后才好生活。
所以说这洛心瑶所作所为,实在不符合一个玄门弟子能做的事情,想来也是个娇蛮任性,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两面派。
这样的姑娘,很好对付。
“心瑶妹妹,我可没抢,是大夫人让我住下的。
这院子虽然是我小时候住的,不过我也不会抢回来,只住偏院就好。
你也知道我之前住在庄子里,那里偏僻,不如这侧院呢,所以我不会挑剔的。”
“洛玉绮,你好生不要脸,我何时说怕你委屈了,我是想要让你滚蛋,你凭什么住在我的院子,母亲不是给你安排了后院的小屋子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看见你,好生晦气。”
“你居然能看得出晦气,那妹妹的玄术学得相当不错。
这一路,我也觉得我沾染了什么晦气。
毕竟出门被人追杀,像是难民一样被父亲看见,我确实很倒霉。
不过回到洛家果然是不一样,特别是进入这小院,倒霉的事情都不再发生,这可真的是风水宝地啊。”
“你!!!”
洛心瑶不想要反驳,她算是听出来了,若是自己反驳这件事情,那就说明自己住的地方并不如意。
高傲的洛心瑶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丢人。
这就败下阵来,江弦玥完胜。
她气得跺脚。
“我住的地方,气运自然不错,你赶紧滚到你应该去的地方,别在这里找晦气。”
“我们可是自家姐妹,我若是晦气东西,洛家不是晦气一家了吗?
父亲听到会生气的。
妹妹你饿不饿,是否需要用完膳,不然我们一起啊,我回来到现在还未用膳呢。
看妹妹身量纤细,不会是节食减肥吧。
若是这样,我还是去父亲那边一起吃吧,就不劳烦小厨房亲自为我送吃的来了。”
“你是什么人,小厨房怎么可能为你服务!”
“我是洛家嫡女洛玉绮啊!”
“妹妹也是嫡女,都有小厨房送饭,为何到我这里就没有了呢。大夫人还说我们是姐妹,不会厚此薄彼,看起来那些人们都是拜高踩低的东西。
那我要找父亲说道说道。
这种恶毒家奴,不利于一家人气运凝聚,迟早让洛家出事儿。”
“你回来!”
洛心瑶根本没办法对付一个无赖,江弦玥如今就像是软蛋一样,任由你如何说,都可以自圆其说。
洛心瑶尽管跋扈,却也知道这事情不能闹到父亲那里。
父亲钻研玄术,不喜欢后宅争斗,以前若是有什么事情,母亲便能解决了。
现如今她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洛玉绮闹出事情来,不管谁对谁错,她都会被安一个不懂事的名字。
洛玉绮深吸一口气。
“不就是晚膳吗,在这里吃吧。
父亲如今在修炼,不喜欢旁人打扰。”
江弦玥站起来,作揖道:“那便谢谢妹妹了!
我吃食上面不挑剔,你我二人,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就好了。
我不喜甜腻的食物,饭后就给我燕窝粥,少些糖。”
她的语调平静,仿佛吩咐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洛玉绮你!”
洛心瑶差点发怒。
一个庄子里的野丫头,生活的倒是比自己这嫡女还要讲究,什么荤素搭配,什么生活质量,饭后还需要燕窝,这是她都不敢想的生活。
“我很容易满足,随便吃点就好。
我知道父亲那边的菜色更加不错,不过我还是不打扰父亲了。就像是妹妹说的,父亲有事情要忙,我若是过去打扰,父亲会发怒的。”
“来人,传膳!”
洛心瑶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她在门派里面都很厉害,从未有人挑战洛心瑶的权威,偏偏来到这里,自己的一切都被挑战了。
偏偏这江弦玥是个软骨头,打不得,骂不得。
碰一下便会闹起来。
不是要死要活,而是理所应当的死皮赖脸。仿佛她真的是尊贵的嫡女一样,要享受嫡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