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翎把奶娘手里的奶娃娃抱了过来,低头一看,都哭红脸了。
她接手过来后,就停止了哭。
这才一个多月呢,就认人的很。
“小世子这是认人呢。”奶娘赔着笑,有些担心会被治罪。
她也是想好好喂养小世子的,可小世子不给面子啊。
“无妨,本宫喂他就好。”姜书翎伸手轻轻的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
都哭红了,这会儿正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水汪汪的,格外的惹人稀罕。
这个孩子是她的孩子,她如何会不爱?
抱着奶娃娃入了内殿,春柳则是去抱来吃得多如今睡得香喷喷的小郡主。
趁着太子殿下在这里,要让太子殿下多看看两位小殿下。
主子说了,孩子的父亲一定要参与到孩子的成长中,最好是每日都要见上一面。
睡着了没关系,太子殿下能看见就行。
春柳对姜书翎的话,很是奉行。
她抱着奶娃娃小郡主进来时,姜书翎还在喂小世子,好巧不巧,在净室洗漱的太子殿下竟然就进来了。
萧祁礼瞳眸微阔,翎儿在喂奶…
“孤来抱吧。”萧祁礼从春柳的手里接过小郡主。
两位奶娃娃正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年纪,姜书翎怀里的小世子喝着奶也跟着喝睡着了。
姜书翎本就是背对着萧祁礼坐在床榻上喂奶的,将睡着的小世子拍了拍背放下后,整理着衣裙,就见萧祁礼也已然把小郡主放下了。
“翎儿。”萧祁礼脸上带着柔柔无害的笑容,凑过来把姜书翎抱在了怀里。
“孤也没吃饱呢。”
姜书翎感受着萧祁礼不安分的手,脸色通红到耳尖都跟着红了。
“不知羞。”
“哪有?”萧祁礼低头吻她,从喉咙里溢出来的欢笑声带着格外的蛊惑。
“萧祁礼,你别太过分了。”
“真的没吃饱~”
“……”
姜书翎信他才怪,可萧祁礼抓着人,岂有放走不吃的道理?
春柳早就在把小郡主转交给萧祁礼时就退出去了。
如今内殿,就剩下一家四口。
两口子在床榻上,两个小家伙在摇篮里。
“翎儿低声些,别吵着孩子。”
姜书翎咬牙,萧祁礼分明就是故意要折磨她发出来声音的!
现在还在这里戏弄她!
姜书翎直接一脚就踢在了萧祁礼的胸膛。
“混蛋!”
“好翎儿,我错了,我错了。”
“好翎儿~”
姜书翎抓着萧祁礼伸过来的手,没好气的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姜书翎也没有使多大的劲儿。
她孕期无事翻阅许多古籍时发现,人咬人是能咬死人的。
想想萧祁礼这条命还挺珍贵,也就没下重口。
不过,她有其他的办法报复回去。
“把衣服全脱了。”姜书翎懒洋洋的坐着对收回手的男人下着命令。
萧祁礼挑眉,还有这奖励?
姜书翎却勾唇一笑,“别说话,不许动,不许出声吵着孩子。”
忠义侯府内,东宫来的人,府上的人是说不出来的欢迎啊。
自从差点被灭族那事发生之后,忠义侯府仿佛被整个京城的人排除在外了。
燕回程知道,这是因为他和姜家闹得僵硬的原因,没人敢上门来讨嫌。
如今姜家出来个太子妃,太子妃独宠就算了又生下了龙凤胎,姜家如今可谓是水涨船高谁都想奉承两句。
姜家如今的女眷都被各家求娶呢,这不就是在明里暗里在说他燕回程不知好歹,不知道珍惜这门亲戚吗?
京城说大不大,他忠义侯府的那点事虽然瞒的好,可若是要查还是随时能查到的呀。
姜书翎送礼送的大大方方的,关心东宫的立马就收到了消息。
同时传到忠义侯府的话,也传回了姜家。
姜家后宅如今依旧是陈氏这位主母做主,可她如今手上的权力实在是小,听闻太子妃让婷儿入土为安,她当即就红着眼前去哭着求姜培临做主。
“主君,求您,您就将婷儿的坟葬入姜家吧,婷儿与那燕侯爷生时就离心,不要让她气候不得安宁啊!”
“主君,妾身这些年一直为姜家操持内外,没有求过您什么…”
“可婷儿是你我的孩子啊。”
“主君…”
姜培临眼神冷冷的扫了眼陈氏,伸手推开了她。
“太子妃的意思,你小姐妹违抗不成?”
“主君,太子妃如何都是我们姜家女,她可能是不知道婷儿在侯府过的如何,不如妾身明日去东宫求一求太子妃,求她……”
“胡闹!”姜培临打断了陈氏的话。
“主君!那您让婷儿怎么办啊?”陈氏顿时大哭,颇有撒泼胡闹的意思。
姜培临冷眼看着她哭,直到她停下时才开口提醒:“翎儿自幼丧母,你但凡对她好一点点,她也不至于这样做。”
“婷儿自幼跟着你,养成什么样子暂且不论,就侯府这门婚事,是不是你故意替翎儿找的?若非我后来查清那一屋子的腌臜,如今嫁到侯府,死的就是翎儿这丫头。”
“主君,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若是妾身早知道侯府真有那么不堪,妾身怎么可能让婷儿嫁过去啊!”
“够了!”姜培临懒得听她解释。
“事已至此,我不废你的位置,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姜家,为婷儿与翎儿祈福。”
姜培临说罢,转身就走。
不管燕回程想如何,婷儿是从姜家嫁出去的女儿,断然没有送回来的道理。
至于入不入祖坟,葬在何处,不伤及到东宫和姜家就不重要。
忠义侯府内,小表妹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奶娃娃,顺着看向太子妃送来的礼物,被放在八角桌上,燕回程看了很久很久了。
她跟着沉默了许久,才柔声问了一句“表哥,我要一直以这样的身份跟着你吗?”
燕回程这才回神,推了推桌上的礼,好似没有听到小表妹说什么似的,回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刚刚在想事情。”
“没事儿,就是觉着太子妃送来的礼太贵重,我没法儿还。”她释然一笑,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被藏的极好。
“无妨。”燕回程顾自应了一句。
小表妹没说话,只是抱着孩子笑。
真的无妨吗?这可不仅仅是礼,这还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