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
我没接到这个消息,孟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跟我讲。
所以我觉得关子辰在撒谎。
他一个外人,孟家的事我都不知道,他凭什么知道?
我转身进入孟家,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但只有我清楚,此刻我的状态并,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么飒!
苏季秋是孟辞晏亲手挑选出来的女人,尽管发生了冒名顶替那件事,他们也依旧没分手。
他们迟早是要结婚的。
一瘸一拐地走进去,我忽然疼得皱起眉。
刚刚在车里跟关子辰吵架时没觉得脚踝有多痛,眼下刚走两步便疼得不行!
想到在浅川时,发生了图书馆书架倒塌事件,那时我也崴到了脚,这次估计是同一个地方,不然不会这么痛。
我扶着影壁,高声喊佣人扶我进去,佣人着急忙慌地跑来时,有人却从身后扶住了我。
回头,孟辞晏的视线居然让我无所适从!
我尬了好久,“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跟苏季秋在一起吗?”
正好佣人跑来,他顺势吩咐佣人去拿热毛巾,扶着我进了客厅,然后单膝跪地的蹲在我的脚下。
我一愣,他又不容分说,脱下了我的雪地靴和袜子。
他的掌心汗唧唧的,触碰到我的肌肤,霎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出于本能,我连忙把脚往回缩,他猛的攥住,碰到我肿胀的地方,疼的我立马叫出了声。
音量不大,从喉头哼出时,赶来的佣人,毛巾瞬间掉在地上。
她连忙捡起,“我重新再去拿一条!”
不怪这小丫鬟毛手毛脚,听孟夫人讲,她叫秀禾,只有十几岁,还是上高中的年纪。
她的父亲是给孟乾坤开车的,一年当中很少回家,秀禾便趁着寒暑假来孟家帮工,就是为了多见父亲几眼。
秀禾刚刚跑走的时候,连脸都红了!
估计她也没办法理解,孟辞晏捏我的脚的时候,我会发出那种声响。
何况我跟他,还是养兄妹的关系。
我顿时就不冷静了,看着孟辞晏压低音量,“放开!”
他带着惩罚的意味挠了挠我的脚心:“不、放。”
我愣住,后背一股热气升腾而上,连脸都觉得烧得慌。
是羞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坐着,他蹲着,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依旧握着我的脚,“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天天问我要解释?”
这次轮到孟辞晏噎住。
他的眼神带着无奈,很隐忍地看着我,最后露出认命的笑容,摇着头不再执着于跟我要解释这件事。
然后他松开我,从兜里拿出一小瓶红色的液体滴在掌心,搓热,接着我的脚踝便传来被挤压的触感。
“有些疼,你忍一忍。”
我看了眼他放在脚边的红花油,是满的,应该不是苏季秋用的那一瓶。
可我还是觉得膈应:“你洗手了吗?”他在工地,不是也为苏季秋上过药?
眼下又跑来找我,真是两边都不闲着。
他故意不回答我,似是记住了我刚刚不愿解释的仇,还微微加重力道,两个大拇指顺着我踝骨往上搓。
揉向我跟腱后面的那条筋时,又痒又疼。
我的敏感点很奇怪,脚踝算一个,粗粝的大拇指揉搓时,我感觉我浑身都软了。
尤其是腿心的下腹,很快便升腾起一股酥麻的快慰。
可明明孟辞晏什么也没做。
我看向他,他的耳根也红了一大片,许是按摩时用了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我不适地缩回脚,他没给我机会,毫不退让地继续揉搓,“疼?疼就跟我讲。”
我看着他,恍惚间他的声音像是贴着我的耳朵在说:“疼吗?”
我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叫出来,忙道:“你松开我!够......够了......”
一出口,连我都发现声音过于软糯,孟辞晏听见,更是愣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看向我。
我几乎快要沉溺在他褐色的瞳孔中,慌乱地将脚缩回,盘腿而坐,“痛。”
孟辞晏像是极忍耐地蹙起眉头,看了我好一会儿。
秀禾拿着热毛巾,唯唯诺诺走来,“虞小姐,热毛巾。”
孟辞晏接过,秀禾又问:“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吗?”
她说话时小心翼翼的,较之前的态度明显不一样,还垂着头,像是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去烧壶热水,再洗几条。”
“好。”
秀禾逃也似的跑了,孟辞晏用热毛巾擦拭着掌心的红花油,随后裹住我的脚踝,抬眸的瞬间,视线传来危险的讯号。
我下意识往沙发内侧一缩,同他拉开距离。
他却倾身上前,一手撑扶手,一手撑沙发,整个将我圈进怀里。
我魂儿都要吓没了,“孟辞晏,你别闹了!秀禾随时都能看到!”
“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往外说。”他波澜不惊地望着我。
我赶紧将视线挪向别处,根本不敢同他对视,刚刚他捏我脚踝时,我的反应已经很离谱了。
以至于现在下身依旧紧绷得很厉害,还微微有些抽搐。
我真怕他一碰我,我就把持不住。
“你躲什么?”话落瞬间,孟辞晏忽然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扯入怀里,毫无征兆且狂热地吻着。
这是他第二次吻我,第一次吻得我胸胀,我还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可这次有了更强烈的反应,让我顿时很恐慌。
因为我很清楚,接吻已经很过分了,我们之间不该有更离谱的举动。
一旦发生,万劫不复。
按捺住心底的悸动,我张嘴,用力咬住他的舌头,他蹙眉,终于肯松开我。
“属狗的?”拇指划过嘴角,是鲜红的血液。
上次他咬我,这次可算还回来了。
他饶有兴致:“我从来不抢别人的东西,我喜欢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刚刚的表情,明晃晃地写了四个大字,快、来......”
“孟少,水烧好了。”
秀禾再次出现,孟辞晏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我,无声地说出了最后那两个字。
口型独特,我瞬间就知道他在说什么,脸一下就红了,心脏还砰砰乱跳。
他这才跟秀禾摆摆手,说不用,让她赶紧走。
我心下一慌,生怕孟辞晏又要发疯,连忙提醒他:“你和苏季秋不是要结婚了?”
他明显一怔,随即挑挑眉,俯身吻向我的额角,瓮声瓮气道,“我和她结婚的是时间,只怕会比你更晚。”
怎么个意思?
我可没说我要结婚!
“你真以为爸妈下基层督查了?陆家也在外地,他们考察的,是陆家。”
他撂出这个惊天炸弹,我毫无防备,心如擂鼓一般,跳得很快。
他却伸手,拇指擦向我的唇角,指腹瞬间沾着一些血迹,是他的。
“如果你不想嫁,可以考虑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他这话说得很绕,但我听得很明白。
他可以帮我,那么便欠他一个人情。
孟辞晏现在都这么疯,我不知道我要牺牲什么,才能偿还他的人情。
我不想欠他,也不想服软,我只想要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