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伤害你,如果我不伤害一下,岂不是空背负了这个骂名?”顾惊绝压低嗓音,几乎是用气声在对着陆舒然说话,像是在低声说着什么私语,听得陆舒然脸颊逐渐变得滚烫。
“你别乱来……”陆舒然有些慌乱了起来。
顾惊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什么事干不出来,陆舒然不敢多想。
因为开了免提,即便是手机不在身旁,也能听到清晰的说话声。
“顾惊绝!你放开然然!你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苍焰在电话这头急了,但他除了干着急,什么都不能做。
“我欺负欺负你?”顾惊绝眉头微微一抬,露出痞坏的表情。
“你……唔……”不让她再说出任何一句话,顾惊绝直接堵住她的双唇吻了上去。
之前在车里那个吻,她的唇上还有被顾惊绝咬肿了的地方,这次顾惊绝没有再咬,而是用力吻住那两块微微泛红的地方。
“嗯哼……”陆舒然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猛地意识到电话那头的苍焰还在听着,立马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顾惊绝冷哼一声,察觉到陆舒然在控制自己发出声音,便恶劣地更用力亲吻,碾着她的唇瓣,让她微微吃痛。
“唔……别……”陆舒然力道又没他大,只能被他按在床上任意摆布,用力亲吻。
栀子花香突然爆发在整个房间里,周围都是这样的气味。
顾惊绝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对这种气味的无比厌恶,讨厌他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和精神。
到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解决这件事的方法,气味催动了他身体里的野兽,他只需要和陆舒然接触,就能让自己身体里的那头野兽得到平息。
这“蛊”是陆舒然下给自己的,那就理应是陆舒然自己来解决,自己灭了这团火。
“别……差不多……就行了吧。”陆舒然偏过脸,无法控制地重重喘息着。
“你不是也很享受这个吻?”顾惊绝抬起陆舒然的下巴。
陆舒然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毕竟……眼前是她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做亲密接触,虽然是被迫的,她有点抗拒,但也不可能说有多厌恶。
“你别乱说。”陆舒然脸颊发烫,皱着眉去推他,自然是没有推动。
“你犹豫什么?我还以为你会说恶心,看来我猜中了?”顾惊绝哼笑一声,贴在陆舒然耳畔,“要继续下去吗?”
“放开我!”陆舒然挣扎,“你怎么这么浑!”
“你第一天知道我浑?”顾惊绝嗤笑。
“手机关了!”陆舒然突然想起,这边还开着免提,转过脸去看,才察觉苍焰那边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只是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了。
那他刚刚岂不是将他们两个人刚刚的所有声音,都听了进去。
顾惊绝也不想再被苍焰听他们的两个人的对话,想让他听到的,都差不多传达过去,他伸手将手机挂断。
“差不多就行了松开我吧。”陆舒然的声音软了几分,希望眼前这人,吃软不吃硬。
顾惊绝还真的松开了她。
这么听话,怎么感觉有诈……
陆舒然虽然心里这么想,却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疼得皱眉。
“顾惊绝,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呢?从一开始,不愿意和我订婚的人就是你。现在我要退婚,你倒不愿意了。你要是觉得没面子,那你就去对外宣布好了,你退了我,还是怎么样……都随你便。你怎么觉得能让你高兴,你就随便说好了……”反正她在京圈也没几个认识,就算是把她喷得头破血流,也没人知道谁是陆舒然。
陆舒然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现在不想退了。”顾惊绝站在窗边,垂眸,目光波澜不惊地望着陆舒然。
“你不想退,但我不想订这个婚了。”陆舒然抿着唇。
她想到自己的过往,还是决定和顾惊绝了结一切。
顾惊绝望着陆舒然,瞳孔骤然收缩:“你是觉得苍焰能给你更多?”
顾惊绝不以为然:“小国王子,这名头听上去确实很唬人。”
顾惊绝弯下腰,轻轻抬起陆舒然的脸,强行让陆舒然望着自己:“但你以为,这样我就动不了他了吗?陆家有了苍焰,就能耍我?”
“你别发疯,我不会和苍焰在一起!”陆舒然直言道,“我不会和谁结婚,我会想办法都解决了,让大家都自由。”
“陆舒然,你想得太简单了。”顾惊绝双唇抿成一条线,拇指移到陆舒然的唇瓣上,看着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双唇,轻轻牵起唇角,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心制作出的杰作一般。
陆舒然吃痛地微微皱眉:“现在我们最好的结果,就是互相放过彼此,不是吗?”
“放过彼此?”
放过彼此……陆舒然,你既已经招惹了我,还想轻轻松松脱身,这世界上,可没那么简单的事情!
顾惊绝手指一用力,按住她唇瓣上,最红肿的那一块。
“疼!”陆舒然捂住唇瓣,抬眼瞪着顾惊绝,死变态。
“骂我变态,对我没有任何杀伤力,我从小被骂多了,疯子,精神病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陆舒然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你就休息。”顾惊绝转身,却并没有离开,反而是走到衣柜边,拿出一套居家服,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么?!”陆舒然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顾惊绝上衣脱了一半,露出性感的人鱼线和紧致的八块腹肌。
“你要休息,我也要休息。很难理解?”顾惊绝说着,直接将上衣全都脱下,两天一夜没睡,虽然他的精神力还足以支撑,但能适当的休息还是必须。
陆舒然看着顾惊绝光裸的上半身,一时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好。
“又不是没看过。”顾惊绝准确读出了陆舒然的小心思。
“你能不能要点脸!你要休息,就回你的房间啊!这是我的房间,你突然脱衣服,耍什么流氓。”陆舒然皱眉说道。
“你的房间?是我们的房间,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