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管我管得这么严?我去整了点吃的给你。”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蛊惑。
温意棠绞着锦被的指节泛出贝壳白,颊边朱砂痣随颤动没入锦衾褶皱。
裴湛顺势扣住她缩回被中的皓腕,冰凉的玉佩穗子恰好垂落在她急促跳动的脉门:“昨夜...”
他故意碾磨着字句,如愿看到桃色漫过少女耳尖,
“你!”温意棠气恼地拽过软枕,却被对方提前截住手腕。裴湛就势将人拢在臂弯,温热的唇峰擦过她颤动的眼睫:“当时你解我衣带的手法…”
他垂眸欣赏怀中人炸毛的模样。
“别说了。”
清冽的松香突然裹着蜜香涌来,温意棠怔怔看着怼到唇边的槐花酥。
裴湛沾着糖霜的指腹碾过她微肿的唇珠:“尝尝。”偏生语调无辜得很,“昨夜耗费那般多体力…”
温意棠扭过头,不去看他。
裴湛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怎么?害羞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戏弄,“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
温意棠羞愤交加,用力拍开他的手:“你…你无耻!”
“我无耻?”裴湛挑眉,“昨夜分明是郡主大义,舍己为人,这才救了在下的性命。”
温意棠哑口无言,她确实是主动的,可他...他怎么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你别说了,说的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她羞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
“强迫?”裴湛笑意更深,“我当时哪有力气拒绝你,不是强迫是什么?”
温意棠想起他昨夜情蛊发作时的模样,心中一软,语气也弱了几分。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能什么?”裴湛步步紧逼,眼神灼热。
温意棠被他逼到床角,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不能…不能那么欺负我。”她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委屈极了。
裴湛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好了,不逗你了。”他轻声安慰,“是我不好,昨夜…是我失控了。”
温意棠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冷香,心中的委屈慢慢消散。
“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情蛊当真解了?”她担忧裴湛伤情,却在瞥见他颈间抓痕时烫着了似的移开目光。
“非但解了…内力似乎比之前还更上一层。”裴湛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回答。
“那就好,也就是说溪姑在风雪山庄说的,是真的。”
温意棠望向瀑布方向,忽然揪住他未系紧的衣襟:“合着就你白得好处?”玉白的足尖从锦被下探出,在见到自己腿间红痕时又倏地缩回,“我…我都快散架了!”
只有裴湛得了好处,温意棠心里有些不平衡了。昨夜的疯狂还历历在目,自己现在腰酸腿软,他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内力还更上一层楼,凭什么?
“或许……”裴湛故意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像是在诱哄着什么。
“或许什么?你知道怎么回事?”温意棠好奇地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却没注意到裴湛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
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眸微微眯起,眼尾的弧度愈发诱人,像是盛满了星辰大海,又像是布下了温柔陷阱。
一看就没安好心。温意棠在心里暗暗吐槽,却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再来一次,或许对你也有益处。”裴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挠过她的心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果然,没安好心。温意棠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如同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她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我不要,”她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恼意和羞怯,“我好累。”
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才不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折磨”。
最后,温意棠没斗过奸诈的世子爷。
在沉沉睡去之前,温意棠问了一句:“裴湛,你昨晚是不是早就解情蛊了。”
“乖,这个时候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
裴湛拒绝回答,显然心里有鬼。
“你就是个混蛋!”
裴湛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桃花眸此刻深不见底,仿佛藏着万千情绪。
混蛋也好,疯批也罢,他只想跟她在一起,日日夜夜,永不分离。
等到温意棠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密室焕然一新,原本粗糙的石壁被细腻的锦缎覆盖,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角落里还摆放着几盆盛开的兰花,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就连那张简陋的软榻,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雕花大床,层层叠叠的纱幔垂落下来,将床榻围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这什么情况?”温意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一个昏暗的石室里,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我怕你住的不舒服,所以安排人把这里全部修整了一遍。”裴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温意棠身边,伸手将她散落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如何?可还满意?”
“你还准备在这里住多久?你要把我藏在这里么?”温意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裴湛的举动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裴湛微微一笑,他俯身靠近温意棠,在她耳边低语:“你确实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他顿了顿,开始说起正事。
趁着温意棠休息的时间,飞羽门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裴家给“方洛”安排了一系列的罪名,诸如,挟持郡主,打伤裴家老爷子,擅闯禁地,重伤裴澈,盗走宝物。
包括还不仅限上述罪名,总之是把能按的罪名都按到了“方洛”头上。
现在方家如临大敌。
根本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方洛,还招惹了裴家这棵大树。
“那你准备怎么办?”
温意棠听了裴湛说的,询问裴湛的应对。
“身份是我跟方公子借的,如今祸是我闯的,自然不能波及方家,但是裴家对这件事的处理却十分懈怠,缓慢。”
“你怀疑,这是裴爷爷给你上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