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用行动证明吧。”叶美娜把抹布塞到路周手里,“我今天的任务是把这些边边角角全擦一遍。
既然你这么诚心,就帮我把今天的活干了吧,以后,你闲着的时候,就来帮帮我,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对对对,这样才对嘛,有人愿意帮忙,为什么要拒绝嘛。”
“谁说不是呢,那些没意义的骨气是犯傻,人家愿意赎罪,要给人家赎罪的机会。”
“大妹子,你是个聪明人啊,脑瓜子不僵,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唉,大妹子你是福气人,平白无故多个大孝顺儿,还心甘情愿的照顾你,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事儿?”
“可不是,我儿子倒是亲生的,让他给我拿个凳子,都不待帮忙的。”
“......”
一众人等的议论声中,路周擦地擦的那叫一个窝火,可是想想自己的目的,他又干的舒心乐意了。
叶美娜一直盯着路周手上的动作,哪儿做的不细致,她就会要求他倒回去重新做,自己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又能忍到什么程度,她就不信,整不走他!
她下班后,路周跟着她一起回家,说是为了她的安全,必须把她送到家。
她也不搭理他,由着他跟着。
接下来的几天,路周只要下了班,就去帮叶美娜干活,并坚持把叶美娜送回家再离开。
如此的行为,渐渐在叶美娜身边的人面前混了个脸熟,劝叶美娜的,也就越来越多。
可越是这样,叶美娜就越觉得不可信,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女,她坚信这一点儿。
哪怕同事们都说她傻,说她矫情,一把年纪了,还在那儿计较些没用的,她仍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不给路周一个好脸儿。
事情的转机是,有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叶美娜一个没看好,被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小腿摔折了。
路周赶紧上前,背起她就往医院跑.......
手术后,看着在自己床前忙来忙去的路周,叶美娜的态度松动了些,对路周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甚至主动跟他道了歉,表示当年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她的迁怒,是不合适的。
路周连连摆着手让她别往心里去,说他特别理解她的想法儿,再次郑重的表示,希望她能信任他。
然后,路周再次提了认叶美娜为干娘的事儿。
这次,叶美娜表示她考虑一下。
“叶妈妈,这次手术的时候,我想给您签字,医生说我没资格,最终只能让您自己签,如果是您不方便签字的时候,可怎么办?”
路周说的情真意切,“您对我的怀疑我都能理解,我也承认我想通过您成为本地人,但,除此之外的一切,我都要靠自己的努力。
我要是真的一无所求的来照顾您,您敢相信我吗?人嘛,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我承认我也是这样的人。
可细想想,谁又没有自私的一面儿呢?就说父母生儿育女吧,真的一点儿私心没有?
那怎么会有养儿防老这一说?不就是我养你小,等着你养我老嘛,这根本是一种等价交换,您说对不对?”
叶美娜表态道:“我会考虑的,但我会给你一个考验期,什么时候我真的相信你了,不用你说,我也会把你的户口落到我的户口簿上的,毕竟这对我来说,只是顺手的事儿,对吧?”
终于得到一个相对肯定的答复,路周悄悄舒了一口气。
曾经的他,并不认为魔都户口有多重要,可这段时间经的一些事儿让他认识到,无论娶哪个大小姐,都要做好当受气包的打算。
可如果有了魔都户口,以他的能力,娶一个家境中上的本地女孩还是没问题的。
和父母一说这事儿,他们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因为,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主意。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他才采取了他们的建议。
事实证明,只要他愿意,无论什么年龄的女人,拿下都是迟早的事儿。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有值得忍下去的内幕消息,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坚持下去。
许果决定去见叶美娜时,是叶美娜入院的第三天,去之前她还是给调查人员打了个电话,得知最新后续时,她都被路周的神操作惊呆了.......
不知道对方得知叶美娜找到亲生儿子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路周正在喂叶美娜喝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许果,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僵住,随之,迅速堆了满脸笑站起来:“小许董,您怎么来医院了?您......您是恰好看到我了吗?”
这一瞬间,路周眸子都亮了几分,果然,女人都是会装的,在公司的时候对他一副子不假辞色的样子,却跟踪到医院来,这说明了什么?!
叶美娜不认识许果,自然就以为她真的是来找路周的,遂冲许果笑笑,又看向路周:“小周,去陪你朋友说说话吧,我这儿没事儿。”
“好的叶妈妈。”路周说着还跟许果解释,“小许董,叶妈妈是我干妈,她身边没有亲人,虽然帮她找了个护工,但我不太放心,就趁着午休和下班后,过来看看,并没有占用工作时间。”
虽然不太清楚许果的身份,叶美娜还是帮着解释:“对对对,小周一般都是上午十一点多过来,下午一点多走,再到下午六点多过来,绝对没有占用工作时间。”
许果改变了原本的计划,坐到叶美娜床边问道:“您和路周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爸的前妻,大人之间有一些不太好的过往,现在年纪大了,他想要弥补一下,我本来是不想接受的,但这次受伤,都是他在照顾我。”
叶美娜说着苦笑,“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且大人的恩怨也不关孩子的事儿,多一个亲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所以真论起来,我和他的关系,也勉强算是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