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放在茶几上了,你记得按时吃,你要是不想再看到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你不要放弃自己,你做什么都那么的优秀,你一定能够再站起来的,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你不该就这样认命,因为你说过,做什么都不要认命,只要足够拼命,就可以改变现在的一切,萧映承你是萧映承,你是我十岁那年的英雄,你是无坚不摧的,你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站起来的。”
南初隔着房门,说了很多话,但不论她说什么,里面的人也没打算回应一个字,只是靠着门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酸涩的表情伴随着苦闷的神色,他也做了一次懦夫,因为他怕忍不住的想要留下她,想要占有,想要从沈嘉城的身边把她夺过来,可他不能,不论是从任何的方面。
如果南初选择选择的那个人不是沈嘉城,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他都可能不管不顾的把她抢回来,可那个人偏偏是沈嘉城,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爱的女人,他又要做什么样的决策才能做到周全?
只有,退出这场争夺,才是最好的结果。
南初离开后,向亦才回来,看到茶几上的药,和紧闭的房门,他知道,她们之间谈的并不如意,但他不后悔,这样最起码是对他家二爷是公平的。
当南初回到沈家的时候,沈嘉城独自一人在大厅里等她回来,他手中端着酒杯,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在等着一个人来认领。
南初刚迈进大厅,身后就被沈嘉城拥入怀里,“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南初身体微微的怔了一下,“我……”
沈嘉城松开她,“我让厨房炖了糖水吗,就等你回来他一起喝。”说着就拉着南初走向餐桌前坐下。
沈家承定是知道了她去见谁,“我出去的时候你在忙所以就没跟你说,你不用等我回来。”
“他还好吗?”
沈嘉城知道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让南初和他越来越远,就只能选择直接一点,他也不清楚萧一场的伤势究竟如何,只知道他出了车祸,没告诉她就是怕她忍不住的想要回到萧映承的身边,所以选择自私了一次。
南初用勺子搅合了一下糖水,“站不起来了,在车祸中腿受了伤。”
她不能责怪任何人,对于沈嘉城来说,站在他的这个角度上来说,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那样做,所以南初不怪他,只怪自己不该这样的摇摆不定,在他们之间做选择。
“什么?”
沈嘉城也没想到会这样的严重,毕竟是十几年的朋友,走到这一步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可是爱情这个事都不是他们能够左右得了的事情,爱上同一个人就是他们之间的命。
“沈叔叔,你有认识这方面比较权威的医生吗?”
南初渴望的看着沈嘉城。
“萧家什么样的医疗条件没有,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那就证明,该尝试的方案他都试过了,这次来港城想必是因为鬼针手神医来的吧,只可惜鬼针手已经年事已高,照旧不出诊施针了。”
“鬼针手?”
南初疑惑的看着沈嘉城。
沈嘉城安抚着南初,“嗯,鬼针手是我们医院最出名的中医科的神医,最擅长的就是针灸,针对各种神经压迫的疑难杂症针到病除,你别着急,我明天就去问一下,只要能帮阿承,我就不会坐视不管,你放心也不要太着急。”
“真的吗?那谢谢你。”
南初的眼里在这一刻放着光,也是沈嘉城妒忌萧映承的时候,尽管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也不是萧映承的对手,以前是,现在也是。
“明天有个宴会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席,早些休息,阿承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沈嘉城亲自送南初回房休息后,才给萧映承打了个电话,“见个面?”
萧映承也清楚沈嘉城主动找他的原因是为了什么,所以也没有拒绝。
当沈嘉城看到萧一场的时候,也被眼前的的光景所震惊到了,没想到会这样的严重。
“喝点什么?”
萧映承在面对沈嘉城的时候,没有情敌相见的那般针尖对麦芒,而是很平静。
“都好。”
萧映承随手就给沈嘉城倒了一杯,沈嘉城接过杯子,站在他的身边,两人同时矗立在那扇偌大的落地窗前,“为什么不告诉南初,是你在追赶她的途中遭遇的车祸,她就会心软回到你的身边不是吗?”
沈嘉城当时就得到了他出车祸的消息,是因为私心才装作不知道,只是他能骗得过南初,骗不过萧映承。
“因为,我爱她,所以不想她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在她选择为了护我,而选择找你帮忙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爱的是我。”
萧映承在面对沈嘉城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现如今我这副模样,就算是让她回到我的身边,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自私,我不想她这辈子都被束缚在这样的我身边,我给不了她什么。”
“你这个人还真是让人讨厌啊!”
沈嘉城仰头喝了一口酒,当酒水滑过口腔经过喉咙,火辣的刺激感让沈嘉城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喜欢喝烈酒了。”
“你来找我,是因为有危机感了,还是对自己不自信了?”
萧映承举起杯子和沈嘉城碰了碰,然后一口酒吞下了杯中的酒水,对他来说,只有这样的烈酒,才能麻木他从那段日子里走出来,现在再喝,已经索然无味。
“真是手下不留情啊,我可什么也没做,是她主动找的我,没想到有生之年,你我还爱上同一个人,当一回情敌,以前你说你不喜欢傅安意,我现在在怀疑,你到时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因为我而放弃的?”
没错,当年,傅安意最先喜欢的不是他是萧映承,这个家伙从来都长的人模人样的,和他做朋友还真是备受压力呢。
“你觉得呢?”
萧映承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