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各个客栈一无所获后,云逸尘和崔墨羽并未气馁,他们穿梭在街头巷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边境小镇的街巷狭窄而曲折,两旁的房屋参差不齐,斑驳的墙壁在风沙的侵蚀下显得愈发破败。他们走进一家又一家酒馆,向每一个可能知情的人打听消息,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线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日,太阳高悬在天空,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大地上,地面被烤得滚烫,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云逸尘和崔墨羽在城中已经奔波了许久,又累又渴,于是走进了一家偏僻的小酒馆。酒馆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和汗臭混合的味道。酒客们或是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划拳喝酒,或是独自坐在角落里闷头灌酒,嘈杂的喧闹声充斥着整个酒馆。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些酒菜,一边吃着,一边留意着周围人的谈话。就在这时,邻桌一个醉汉突然拍着桌子,大声嚷嚷起来:“你们知道吗?前几日那几个被官兵追查的可疑商人,哼,他们可大有来头!”
云逸尘和崔墨羽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两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醉汉见有人注意他,越发得意起来,舌头打着卷,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亲眼瞧见他们和城中一个神秘组织的人接头,就在城东那处废弃的宅院里!”
云逸尘连忙起身,走到醉汉身边,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他手里,轻声问道:“兄台,能否详细说说那废弃宅院的位置?还有,你可看清那些神秘组织的人长什么样?”醉汉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银子,咧嘴笑了笑,含糊地说出了宅院的位置,可对于神秘组织的人,他却摇了摇头,说自己当时喝得太醉,没看清。
云逸尘和崔墨羽谢过醉汉,匆匆离开了酒馆。他们马不停蹄地朝着城东赶去,一路上,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当他们来到那处废弃的宅院前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宅院大门紧闭,门板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腐朽的木质,大门上的铜环也锈迹斑斑。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云逸尘和崔墨羽小心翼翼地绕着宅院走了一圈,发现院墙虽然不高,但上面布满了尖锐的碎瓷片,显然是有人故意设置的障碍。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各自从腰间取出一根绳索,绳索一端系着一个小巧的铁钩。他们用力一甩,铁钩稳稳地钩住了院墙的顶端,然后双手抓住绳索,施展轻功,轻盈地翻墙而入。
院内杂草丛生,齐腰高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宅院的荒凉与神秘。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杂草间回荡。他们在宅院内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崔墨羽在一处墙角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刻在墙壁上,线条扭曲,形状怪异,像是某种暗语。他连忙招呼云逸尘过来:“云兄,你看这些符号。”
云逸尘走上前,仔细观察着符号,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些符号和我们之前在‘暗夜帮’据点看到的有些相似,难道他们之间有联系?”
崔墨羽疑惑地说道:“若真是如此,那这背后的势力可就复杂了,一个是江湖帮派,一个却牵扯到边境异动,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云逸尘仔细观察着符号,点头道:“很有可能,看来这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们得更加小心。”
两人继续在宅院内搜寻,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他们来到一间破旧的房屋前,房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风中随时都会倒下。云逸尘轻轻推开房门,一股陈旧的腐味扑面而来。屋内昏暗无光,摆放着一些破旧的桌椅和杂物,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云逸尘突然发现地上有一块石板的颜色与周围略有不同。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发现石板边缘有一条极细的缝隙。他用力一推,石板竟然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墨羽,这里有个密室。”云逸尘低声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密室,密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几盏破旧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四周。密室里摆放着一些箱子和柜子,看起来像是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
他们打开箱子和柜子,里面大多是一些破旧的衣物和杂物,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在他们感到失望时,崔墨羽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本破旧的账本。账本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浸过,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云兄,你看这个。”崔墨羽将账本递给云逸尘,“这里面记录了一些交易,虽然很多都看不清楚,但我隐隐约约看到有突厥的字样。”
云逸尘接过账本,仔细研究起来。他发现账本上记录的交易时间和突厥异动的时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联,而且交易的物品中,除了普通的货物,还有兵器和粮草。
“看来,这个神秘组织和突厥之间确实有勾结,他们很可能在为突厥的进攻做准备。”云逸尘神色凝重地说道。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密室外面传来。两人立刻躲到一旁,屏住呼吸,心跳也随之加快。只见几个黑衣人从密室的入口处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些信件,神色匆匆。
云逸尘和崔墨羽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了黑衣人。黑衣人脚步匆匆,在宅院内七拐八拐,朝着宅院的后门走去。云逸尘和崔墨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