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红的夕阳下。
两个汉子抬着一只比他们身形还要大的鳄鱼,就这么从山上下来。
这长矛,不禁让人想说一句。
卧嘞个大槽!
“嚯!张家的,你们这是抓了只鳄鱼啊!”
“三桂叔。”
二人是真累了,放下鳄鱼准备休息会。
可这三桂叔这么一嚷嚷,再加上是涨潮回家的点,这岸边的人纷纷往这边跑来。
“哎呦!这么大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鳄鱼呢。”
“看那牙齿,乖乖,太吓人了。”
听着这些人的反应,陆行之心里那是一个舒坦,不仅心里舒坦,这时候鼻子都要翘的老高了。
好像就是在说,老子就这么牛逼,厉害吧。
三娃拨开人群,挤进来。
看见陆行之站在那鳄鱼身边,真帅啊。
这就是能当老大的吗?
瞬间高大起来了有没有。
“张家小子,你们怎么抓的啊?”三桂叔又连忙问道。
所有的村民都是一脸好奇的看向张铁林。
“就......这样,那样就抓到了。”
陆行之这时候挡在他身前:“嚯!您是不知道这咸水鳄是有多厉害,我们正准备在河边洗洗手呢,这好家伙,直接从水里就这么张着大嘴蹦了出来!”
周围渔民的五官拧紧,仿佛身在其中一般。
“哎,然后呢。”
“咳咳。”陆行之继续道:“然后,还好我身手灵敏,就朝着那旁边一躲,躲过了它的血盆大口。”
渔民们跟着也是一阵放松。
“可这畜生它不服啊,它又想张着嘴过来咬我,我就寻思他娘的我洗个手,这畜生还敢来打扰我,我也不服啊,我抄起斧头就跟它干了起来!”
说着陆行之还用手比划了起来,看着他当在自己面前说的那是一个酣畅淋漓,张铁林的嘴角都扬到天上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啊!这咸水鳄一个死亡翻滚,夺走了我的斧头,可咱铁林哥也不是吃素的啊。”陆行之拉起身后张铁林的手,用他的手带动着张铁林一起挥舞起来。
“只见咱铁林哥挥起砍刀,对准这咸水鳄的脖子接连砍上两刀。”
陆行之松开张铁林的手,去把这硕大的咸水鳄,翻了个身,露出它脖子处骇人的伤口。
渔民们皆是一惊。
“你们就说牛逼不牛逼!”
渔民们异口同声:“牛逼。”
“随即我也抄起斧头这么一砍,彻底要了这咸水鳄的性命,牛逼不!”
渔民们再次异口同声:“牛逼,太牛逼了。”
在众人的喝彩声还有赞叹声后,陆行之结束了这段惊心动魄的演讲。
渔民们是跟着他俩回到屋子里的,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人群,魏家跟张家都吓坏了,该不会是他们两个在外面出了意外吧。
可谁能想到呢,二人抬着这只足足快三米长的咸水鳄,在渔民的簇拥下,那是风风光光的进了院子。
“这,这是什么啊,行之。”
张靖这时候也下意识的认为陆行之更可靠。
“大哥,这条鳄鱼,可凶猛了。”
张铁林倒是长了记性,在侄子没有把水端来的时候,他直接把装薄荷水的茶壶端了过来。
“媳......行之喝水。”
虽然他脸皮厚,但当这么多人面叫陆行之媳妇,他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一口薄荷水入肚,清凉又解渴。
“哎呦,看着就不简单。”李有仪是被这咸水鳄有些吓着了,这个头未免也太大了些。
这时候魏家人也是进到院子,他们则是害怕张家被欺负了。
两家交好,必须互相扶持。
魏家老爷子,还有兄弟三,带着魏良跟十岁的魏伟光可以说魏家的老爷们都来了。
他们看到院子里的东西也是纷纷吓了一跳。
但很快明白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这才松了口气。
魏良走到陆行之身边:“陆叔,今天我跟三叔去红树林,那些渔民也在,以后那里就不是我们的小地方了。”
小家伙一脸的失落,明明日子才好几天,今天他们也把免徭役的钱交了,怎么就会这样呢。
都怪那个牛蛋!
不是他红树林就不会有这么多人。
虽然家里的生意带起来了,但是魏良知道,那块地方才是永久的生存资源。
看出了魏良的担忧,陆行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愁什么啊,那红树林本来就是人家先发现的,咱赚了几天钱不是够本了,以后跟着你陆叔混,准能再赚钱。”
这魏家人的人品陆行之是慢慢在看,就目前来说都很不错。
而且他们刚才着急忙慌进院子的时候,陆行之真的有感动到,就连他们家的三个妇人都是拿着家伙来的,只是没挤进来。
就凭此,陆行之也不会让他们魏家太过落魄。
魏良点点头,脸上还是带着些委屈。
“以后好好赶海,红树林也能去,多少算点。”陆行之拍了拍这小伙子的后背:“男子汉的,振作起来。”
而且陆行之估计,这些渔民也就是蹭蹭热度,等过几天大家都捕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自然就没人再去了,到底红树林是危险的。
牛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对了,让你爷爷准备两根细杆子,柔韧性要好。”
魏良也不问为什么,连连点头答应。
“行了,乡亲们,我们得赶码头的船了。”陆行之招呼几声。
跟张铁林抬着这咸水鳄就走。
陆行之估摸着,这东西能值大钱。
别说村里人,二人还没抬到码头就被人围观了,一路上跟着他们的有不少人。
一个个都是问东问西的,不过看着张铁林这么大的骨架子,虽然长得是清秀了些,但这肩宽,看着就像是个力气大的。
“王大叔,帮忙稳住船。”
这两人不说话王大叔都没认出来。
“好家伙,这是咸水鳄啊,这么大,你们抓的?”
三人费了番力气才把这鳄鱼拖到船上,光是这一只大咸水鳄就占了小船三分之一的位置。
“王大叔我多给一人的船费。”陆行之靠着这大鳄鱼坐下,喘着气。
他是真的累的不行了,原身这身子吧,太弱了,自己这几天都这么超负荷运动了,身体的强度上升的太慢。
“这哪的话啊,我还是第一次见鳄鱼呢,乖乖,太吓人了吧。”
就因为这条鳄鱼,渔民们争先得抢着坐王大叔的船。
左右也无聊,陆行之又讲了一遍自己跟张铁林的英勇事迹。
“你们真厉害啊,去年我们村里有一头牛走丢了,找到的时候已经被鳄鱼吃了一半。”
“是啊,我们村离林子近,小孩都被鳄鱼吃过呢,这几年要好上一些。”
古代社会死于天灾的人不计其数。
但陆行之现在就想知道这鳄鱼能值多少钱。
“王叔,你估摸着我这大家伙能卖几个子?”
王大叔摇头:“不好说。”
随即他伸出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