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了一遍实验,放进设备箱中,研究员顿了顿,“加速氧化沉淀?”
“东西你也测过,反应前化学结构相似,反应中,结果和我们几乎一样,只有反应后还是未知。”
“我们有在观察。”研究员不敢偷懒,“目前并未发现异常。”
“就算是打疫苗吃药,也需要缓冲过渡期,你凭什么觉得华净素就没有?”沈清欢定定地看着机器里的东西,点明扼要,“是时间不够。”
“下午你们分批进行,从一天,两天,到每个隔天增长所需的时间和强度,按照设备箱中的指数去调。”
她声音异常坚定,把有些颓然的士气又调动起来。
距离苏意安的发布过去三天后,外面对于沈氏曾经预热的去污剂敌意越来越大。
沈清欢不动如山,白天继续在医院上班。
直到——
“沈总,有发现了!”实验室研究员等不及发信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华净素下的衣服在十天指数阶段,布料开始发黄,连带着周围有沾染的一起出现损伤,机械方面则直接破坏了表面,呈现磨砂状。”
“是腐蚀性。”沈清欢思索一瞬,得出结论。
苏意安某些地方,既愚蠢又聪明,把氧化沉淀反应后调,赚一波快钱,也就是没做吃的,否则资本家来了都得叫她一句阎王爷。
研究员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净素酶是从莱草中提取的,草本植物天然无害,寻常化学调配物根本替代不了,从源头她就输给了我们。”
更别说莱草源于德国艾菲尔山脉,需要特定的气候和火山灰土壤才能长成。
这也是为什么沈清欢一直致力于拿到净素酶独家代理的原因。
疑惑解开,参与项目的众人都松一口气。
研究员请示,“要出报告锤死华净素吗?”
沈清欢好脾气道:“不用,让底下的部门该干什么干什么,按部就班继续。”
“你不一样,”她说完,话锋一转,“你们研发部,这几天加班。”
临近新年,加班费从三倍翻到了六倍,公司派飞机去接科研部的员工家属来江城一起过年,诚意十足。
研发部正式投入新产品研究,等到了晚上,沈清欢也没闲着,自己来加夜班。
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傅闻洲几乎见不到她的人影。
也许是有张结婚证钓着,也许是知道他们的关系趋于稳定,他没有从前那么患得患失,但也称不上心情有多好。
又是一个深夜。
沈清欢从桌面抬头,面前的白炽灯都快晃出残影了。
她低声抽气,脚麻。
其他人都走了,她动不了,干脆发呆的看着前方。
“灯长的比我好看?”身后突然出现熟悉的声音,略带幽怨,“有时间坐在这,没时间回家。”
沈清欢:得,研发部成酿醋大缸了。
“我腿麻。”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
傅闻洲转身出去,水灵灵的走了。
沈清欢:???
不一会儿,门再度被推开,他端着一杯水,“慢点喝。”
沈清欢手里还戴着一次性手套,任由他端着喂。
水微咸,“你放盐了?”
“怕你脱水。”
沈清欢去搂他的腰,笑容促狭,“我脱力。”
傅闻洲直接把她抱起,“行,正合我意。”
这几天抓不到人,他心里像空了一块,就差把沈星冉抓来拷问,那天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沈清欢出了研发部,把鞋子踢掉,冬天的靴子有些重,被傅闻洲单手拎着。
她有些惊讶,“你好有力气。”
“等会更有。”
回去的途中,沈清欢困的快晕过去,挨着他就睡。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水,她躺在浴缸里,身后靠着傅闻洲,两人弄了一身泡泡。
沈清欢装死。
傅闻洲不是没帮她洗过澡,大多都在她没什么意识的时候,眼一闭不睁,直接囫囵睡过去也没事,可现在的情况,是第一次。
他洗的很仔细,触感根本无法忽视。
从脖子一路往下,很快,沈清欢脸颊被水蒸气熏红。
她终于忍不住哼了声。
“不装了?”
沈清欢清了清嗓子,“头发湿了,被水滴醒的。”
傅闻洲一只手落在她腿窝处,微微抬高,声音低沉危险,“这种时候,你的注意力竟然只有头发?”
她郁闷,“难道你还想把它们剃光?”
话音刚落,沈清欢直接咬住了唇。
浴室放大了她的声音,也放大了每一寸呼吸。
下一瞬,傅闻洲一本正经,抱着她出去。
冲泡沫,擦干,穿睡袍,每一步都板板正正。
沈清欢体内像被一千只蚂蚁啃食,“你故意的。”
傅闻洲挑眉,慢条斯理的拿着吹风机,“头发湿了,赶紧吹干去睡觉。”
她忍了忍,没忍住,到了快干的时候,干脆拿来关了扰人的噪音。
“我睡饱了。”
傅闻洲勾唇,“我要睡了。”
沈清欢倔的像一头八百斤都拉不回来的牛,重复道:“我真的睡饱了。”
“然后?”他继续逗她。
沈清欢学着他斯文败类的语气,一本正经,“要夜宵加餐。”
骤雨初歇,室内渐渐平寂。
傅闻洲吻着她的指尖,“公司的事都解决了?”
“还不算。”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不过我有信心能救回来。”
……
没几天,苏意安果然抢先上市,有之前铺天盖地的推文营销,华净素直接一抢而空。
官微贴出的喜报一次比一次好看。
就差模仿当年香某飘,一天卖出去的塑料桶能绕江城几圈。
苏意安沉浸在被满足的喜悦中,正准备开庆功宴,助理急急忙忙冲进办公室,“苏小姐,不好了,网上出现了负面帖。”
她点开把平板放在苏意安面前。
【还我4J车厘子!买华净素不如用洗衣粉,泡泡多的能用来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