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良,沐庚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容易被骗?”秦倩甩开他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摸着自己的脖子,感受着喉咙处的堵塞与不适,她继续说话:“不管这句话从谁嘴里说出来,但那人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你好。”
“还有就是,你让我帮你?我怎么帮你?”看着陈裕良后悔又狼狈的模样,她忍不住笑出声:“呵,沐庚一直跟我说你老实,但我到现在,就没见你老实过。”
“你要是真想帮他,或者帮你自己,你就老老实实的按照沐庚的方法来。如果他要害你,就不会费心帮你安排这么多。”
陈裕良瘫坐在地,没有说话。
或许,他真的该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听信别人的话。对方没有理由帮自己,而庚哥更没有理由要害自己。
“对不起。”
“已经是第三次了,陈裕良,你还拿我们当朋友的话,就主动跟沐庚交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悔过,我明天会准时询问沐庚,跟你有关的事。”
不想去听他的道歉,秦倩直接离开。
陈裕良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缓慢低头。
走下二楼的秦倩脸色难看,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但几人的目光从她脸上,就没离开过。
司元主动上前,将她抱住:“妈妈!”
“秦姐,怎么了这是?”叶黎关切询问。
盯着秦倩脖子上的勒痕,以及她头顶降低三分之一的血量,他认为二楼发生了什么事。
秦倩也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牵强的笑笑,解释:“没什么,跟小陈闹着玩儿。”
“真没事?不会是陈裕良那小子想占你便宜吧?!”
齐久安噌的一下站起来,说着就想往二楼冲。
秦倩急忙拉住他的手,摇头:“别乱说,小陈都还是个孩子。”
“已经成年了,这算哪门子的孩子?!”齐久安不满,目光不停地往楼上瞟。若不是被秦倩拉着,他还真想冲上去看看。
叶黎也感到不对劲,直接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来到二楼,他看到坐在地上发呆的陈裕良。
此时的陈裕良眼眶泛红,像是哭过一样。见到他出现,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这是?”叶黎不懂,但他感觉情况不对。
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来看,小陈才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叶哥,对不起。”
陈裕良不敢抬头,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真的没用,不仅没能帮上忙,甚至还差点失手杀人。
明明他们才是同伴,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被外界的因素干扰,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你......”叶黎眯了眯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秦倩脖子上的红痕,估计就是小陈掐的。
而小陈这么伤心,估计是被拒绝。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都是秦倩陪在小陈左右,毕竟小陈也成年了,对一个女人心动,也是正常的行为。
尤其是秦姐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尤其是跟蒋月白这么一个冷漠无情且身材平板的人站在一起,两个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哎~多久了?”叶黎忍不住叹气,问。
惊讶归惊讶,但毕竟是自己人,尊重就行。
陈裕良猛的抬头,惶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后怕。原来,自己干的蠢事,早就被他们注意到了。
“两个月。”
“两个月?!”叶黎震惊:“我们刚分开你就?”
好吧,日久生情都不能用来形容。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看人刚死老公,就喜欢上了?!莫非,他就喜欢这款?
“叶哥,我会跟庚哥解释清楚。”陈裕良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冲叶黎牵强一笑:“你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我会老实待着,除了庚哥安排的任务,我什么也不做。”
“不做......你还想做?”叶黎震惊。
“没,没有!”陈裕良连忙摆手。
他继续解释:“我什么也不想,就听从安排就行。”
“最好是这样。”
叶黎感觉头皮发麻,心情也跟着复杂起来。
外面还有个齐久安,这家伙可比小陈有优势多了,就是不知道......算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你自己努力。”
说完,叶黎匆忙逃离现场。
下楼时,他看到了齐久安投来期待的目光,似乎在等待他说楼上发生了什么。
叶黎莫名心虚,尴尬解释:“什么也没发生,就他们......闹着玩。时间不早了,我洗洗睡。”
“老大,这才下午。”程久一眼看出有问题,急忙跟上去,想一探究竟。
蒋月白则是好奇看向秦倩,室内气氛逐渐变得怪异。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人开口说话。
齐久安知道在秦倩这儿问不出什么答案,但同样秦倩也不让他去探索答案。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从叶黎那里入手。
“我也觉得挺晚的,晚安。”
说着,齐久安跟着朝叶黎的房间跑去。
而恰巧此时,陈裕良从房间中走出。站在二楼,他远远的朝秦倩看去。
正当蒋月白以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却见他朝着门外走去。
“喂,去哪儿?”蒋月白问。
陈裕良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找庚哥。”
楼下三人目送他离开,直到背影与风雪融为一体,这才收回视线。
司元仰头,问:“妈妈,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秦倩蹙眉,问。
司元皱着脸,一本正经的解释:“因为大家看起来都很奇怪,尤其是裕良哥哥。”
“可能,是他们暂时无法接受真相吧。”秦倩神情复杂,看向对面的蒋月白,却见对方露出异样的笑容。
蒋月白唇角微扬:“这段时间,你跟陈裕良之间看起来很不一般。虽然我也是个开明的人,但我认为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感情。”
“你误会了,我们之间只能是长辈跟晚辈。”秦倩算是明白了儿子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经常帮陈裕良说话,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怀疑。
有些头疼。
蒋月白笑着点头:“嗯,长辈与晚辈。”
“可他们会信吗?你真没注意到,刚才陈裕良看待你的眼神?那不清不楚还很暧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