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宴的唇角微微一勾。
随后,缓缓地端起了茶杯。
霍景御早就着急的抓耳挠腮了。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装淡定了吧。
司夜宴看他已经急成一团乱麻,这才解释。
“去的这个杨律师,是严家二少的师兄,也是齐盼盼丈夫的堂哥。”
霍景御:“!!!”
齐盼盼当初嫁给杨家,其实就有因为严柏。
杨家算是法律世家,家境丰厚,在律师行业风生水起。
而杨武华就是其中佼佼者。
从无败绩。
而且会代替导师看管师弟师妹。
如今在律师方面做得比较好的,基本都要叫他师兄。
严柏是很厉害。
可是在杨武华面前。
那就是一个小学鸡。
霍景御想明白这个,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之前总有人说我阴险狠辣。”
“可我现在才明白,你才是各种翘楚,我辈楷模啊。”
司夜宴:“……”
不会夸人可以不用说话。
霍景御嘿嘿一笑。
“你不去就算了,我可得去看热闹。”
说完,直接撒欢跑了。
司夜宴一脸无语。
司书林从旁边的房间探出头来。
“大伯,是不是姨姨的事情呀,我也要去。”
司夜宴好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理由。
“既然你这么想去,我送你吧。”
司书林:“……”其实孟海叔叔也能送啊。
……
医院。
大家都还在外面等着。
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怎么还不出来。
“这么长时间,我看是悬了。”
“我觉得人可能已经死了,在里面想办法呢。”
严柏站在人群最后。
也有些着急了。
如果谢如欣真的死了。
林清欢就是杀人罪。
就算是他不出手,林清欢也有牢狱之灾。
那他到底该如何?
一方面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另外一反面,还不想真的伤害外甥女。
短暂的思想交锋之后。
他还是觉得按照原计划进行更好。
林清欢就算是坐牢了,也还是他的外甥女。
他有钱可以让林清欢一辈子衣食无忧。
余悦很快就到了。
在了解了情况之后,立刻将几个媒体记者叫过来。
这些记者都做了乔装打扮。
主要是出其不意,直接出手找到第一手的劲爆信息。
“咱们必须要让林清欢万劫不复。”
“弄死了人,她这辈子都别想做医生了。”
“没错,”杨千钰捏着拳头,声音里还隐隐地有些兴奋。
“林清欢猖狂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被打压下去了。”
话音落下。
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率先是护士跟助理医生推着病人出来。
一行人立刻围上去。
“人还活着吗?”
“这个人怎么了?”
“听说这是林医生的死对头是真的吗?”
“林医生是不是利用医术来杀人?”
“是不是要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手术失误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根本不给医生护士反驳的机会。
她们索性就沉默了。
而在病床上的谢如欣缓缓清醒。
她刚才虽然是被打了麻药。
但还能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一些对话。
孩子!
对,孩子!
她想要去抚摸自己的小腹。
但很可惜。
因为麻药还没完全过去,她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沙哑,哭起来的时候,更让人能共情。
很多做妈妈的人受不了,直接跟着哭起来。
余悦在人群之中喊了一句。
“杀人偿命!”
其余的人也跟着反应过来。
“对啊,我们看到她在林医生办公室摔倒的。”
“这个林医生肯定要给一个说法。”
“不能因为是神医就这么猖狂吧。”
“刚才林医生不是去手术室了吗,现在怎么还没出来?”
“对啊,就因为这个女人是她的情敌,就这么下狠手?”
周围的人越来越激动。
似乎必须要给患者讨个公道。
如今林清欢还没出来,严柏并没想过要过去。
看看事情发展的情况也是挺好的。
而此时,得到消息的陆承洲已经赶来。
他拨开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清欢呢,她没事吧?”
在他出现之后,人群的喧闹这才缓缓地停下来。
“阿洲,阿洲,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谢如欣看他一直只看着手术室内。
心中更是酸楚。
这可是他的孩子啊。
哪怕他已经不爱她了,难道对自己骨血也毫不在意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陆承洲这才低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谢如欣。
眼底满是难以掩饰的厌恶。
“你没事就行,先将她送到病房吧。”
谢如欣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
看来,她走这一步棋,是对的。
“我不走,我不走,是林清欢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让她给我的孩子偿命!”
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
站在最前面的人,还发现了她唇角的血丝。
“你们医院真是欺人太甚了,这么针对患者。”
“没错,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们医院了,我觉得,患者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啊,看看身上有没有少东西。”
这句话,提醒了谢如欣。
“对,对对,子宫!”
她忽然高喊了一声。
“林清欢嫉妒我,还拿掉了我的子宫!”
“阿洲,我还不到三十岁啊,拿掉我的子宫,我以后还怎么生孩子?”
“她这是剥夺了我做妈妈的权利。”
“我要她死!”
其实谢如欣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只想用流产里对付林清欢。
可没想到自己的子宫也会搭进去!
只不过,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就不能看着林清欢光鲜亮丽。
“我要起诉林清欢,我要起诉医院,我的律师,我要我的律师!”
严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准备上前。
然而下一刻,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由蹙眉,心想此人也太没礼貌了,回眸准备呵斥。
可是在看清楚对方长相的时候,立刻就呆住了。
“师兄。”
杨武华扶了扶读自己的眼镜,淡淡一笑。
“还真是你,严柏,我可是一年多没见你了。”
“怎么,这里有你的案子?”
严柏不免有些心虚。
对上任何人,他都能坦然一战。
唯独师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