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傅辞砚挂掉通讯器后抬眸扫了眼房间。
一个房间住的久了,自然会有主人的痕迹,里面多了很多东西,几乎全部都是温时舒买的。
从一开始的空空荡荡到后面渐渐填满。
明天也就要离开了。
夜色中,傅辞砚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一股精神力从温时舒的房间里溢散出来。
和治愈系平时展现出来的温和精神力不同,这里面带着动荡,似乎是由于主人的情绪所产生的。
因为两人的精神力共通交融过,傅辞砚甚至能从里面窥探出一丝恐惧和害怕的情绪。
见状,男人的眉眼轻皱了起来。
然后起身,打开房门出去。
果然,越靠近温时舒的房间,就越能感觉到温时舒外溢精神力中所携带着的动荡感。
是这段时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傅辞砚第一次抬手敲响了温时舒的房门。
“温时舒。”
“温时舒,醒醒。”
房间内没有任何的声响,温时舒躺静静的在床上,整个人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额间布满了满满的细汗。
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梦魇里。
梦里,温时舒看见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满身狼狈的躺在地上,前面是一堆看不清脸的人。
最上方的人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朦朦胧胧完全看不清长相,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异常的冷烈,像是淬了冰一般,没有一丝的温度。
“她”爬起来,看着上位的人,不断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仗着自己是治愈系为所欲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子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抖,不停的道歉,不停的说着自己的错,不停的求饶。
想让上面的人放过自己。
只听上面传来一声冷笑,很轻,然后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口:“扔去荒星。”
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那一刻,温时舒感觉自己如同跌入了冰窖。
她仿佛不再是旁观者看着面前的一切,而是成为了当事人。
面对极致精神力威压的是她自己,承受着上方人怒气的是她自己,面临浓烈死亡感的是她自己。
温时舒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她想说自己不是“温时舒”,她没做过任何错事,没害过人,没得罪过他。
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无比真实的感觉到自己被拖出去,被扔到荒星,被一堆丑恶无比的虫子包围,它们露出了獠牙,冲着自己而来。
眼睁睁的看着无数道虫族的精神力冲她而来,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精神海被重创,被击溃。
她仿佛被精神力托起到空中,下一秒就要沦为虫族的口中食。
一瞬间,死亡的感觉向她袭来,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
“不要!”随着一声惊呼,温时舒猛的睁开眼。
大脑还没从巨大的恐惧中挣脱出来,眼神混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傅辞砚扶着人的手并没有放开,眉眼带着严肃认真,嗓音沉稳严厉:“温时舒,醒醒!”
“温时舒!”随之而去的是庞大的精神力,试图安抚温时舒动荡的精神海。
终于,在男人嗓音落下的瞬间,温时舒听到了声音。
抬眸失神的看向面前的人,神色中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惧,唇瓣张了又张,终于发出了声音:“傅辞砚。”
“是我。”男人的声音沉稳,带着安抚的力量,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抚着:“没事了,你只是做了个噩梦。”
说话间,还在不断的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因为两人的精神力交融过,所以傅辞砚的精神力能起到一定作用的安抚。
温时舒的呼吸慢慢的人平稳了下来,瞳孔开始聚焦,呆滞的重复傅辞砚的话:“噩梦?”
“对,噩梦。”
他那会儿察觉到温时舒外溢精神力的不同寻常的时候,就出门查看。
可敲门后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于外溢的精神力还在不断加重,没办法,只能强行进入。
进来后就看到温时舒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双眼紧紧的闭着,面容带着痛苦,嘴里说着什么听不太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我错了,我不是。
明显是进入了梦魇。
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让她处于了无尽的恐惧中。
叫她根本没反应也醒不来。
最后,傅辞砚只能将人扶起,强行唤醒。
好在,随着温时舒的一句“不要。”她终于睁开了眼。
温时舒坐在床上,呼吸慢慢的平稳,终于从梦境中抽离,看着傅辞砚,之后闭了闭眼,缓了缓。
梦的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她真的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
“喝口水。”说着,傅辞砚递给了她一杯水,温热的。
温时舒接了过来,猛喝了几口。
缓过来,看向傅辞砚,开口:“谢谢你。”
傅辞砚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你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什么,让你如此害怕。
闻言,温时舒敛着眉眼,抿了抿唇。
“你抗拒去主星。”傅辞砚嗓音平淡的陈述:“和你的梦有关系。”
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未知。
——
明显是进入了梦魇。
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让她处于了无尽的恐惧中。
叫她根本没反应也醒不来。
最后,傅辞砚只能将人扶起,强行唤醒。
好在,随着温时舒的一句“不要。”她终于睁开了眼。
温时舒坐在床上,呼吸慢慢的平稳,终于从梦境中抽离,看着傅辞砚,之后闭了闭眼,缓了缓。
梦的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她真的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
“喝口水。”说着,傅辞砚递给了她一杯水,温热的。
温时舒接了过来,猛喝了几口。
缓过来,看向傅辞砚,开口:“谢谢你。”
傅辞砚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你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什么,让你如此害怕。
闻言,温时舒敛着眉眼,抿了抿唇。
“你抗拒去主星。”傅辞砚嗓音平淡的陈述:“和你的梦有关系。”
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