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开心的,但是我早晚要回去的,我不是这个时间的人,而且我要是不回去的话,鹭沼你以后都看不到我了知道吧?”
我轻轻说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鹭沼却是很郑重的点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信你。”
“嗯,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
“那你可不能在昏过去啊!”
“放心,半个月我都快睡散架了,不想睡了。”
我其实算运气比较好的吧。
比起不明不白死掉的人,至少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怎么死掉的。
想起昏过去之前,奉凌跟我说的话,竟然还有些开心。
以前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直觉的是包办婚姻两人凑合着过。
但……这次他说了,他喜欢我。
当然还是有点莫名其妙,可现在宋禾兮是我啊!
原来三百年前跟他有婚约的人是我啊……
这般想着,门外有人走进来,我正诧异鹭沼这么快就回来了。
抬头,却对上了奉凌惊讶的目光。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他径直走过来坐在床边,将药丸递给我。
“没什么,就是睡久了手脚有点没知觉。”
“嗯,多活动就好了。”
“我也觉得。”
“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不是……你没有想问我的吗?”
“等你想告诉我,我就会听着,你不想说之前,我不会问。”
我被这话气笑了,“你这家伙……原来一直都这样啊!”
“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我以前太蠢,什么都不敢问。”
我说着,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朝他说道:“奉凌,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明明我们都没什么接触,你跟我说话都没说几句。”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
但很快,我感觉到不对劲儿,耳朵上的骨环好像有点热……
这个东西只会在……我跟他那种时候才会被同步到一样的热度。
我惊讶地抬头,就看到他耳朵尖红了,眸底满是汹涌。
“我肯定没跟你说骨环的用处。”
我点头,是没说。
“骨环用的骨头,靠近我的心脏,等于我的一部分放在了你身上,所以你刚出现我就感知到,并且还能靠它快速来到你身边。”
“而将我的一部分和你融合的条件是,我们先有了夫妻之实。”
我脸瞬间爆红,所以这家伙一开始就知道我跟他在未来是什么关系,一直在这个事实的基础上审视我?
“我对你很好奇,一直在暗处观察你,从裂谷开始,到你救了那个村子的人之后,我就知道为什么未来我会喜欢上你。”
不知不觉,他将我的手放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继续道:“当你和那只狐狸出现在城里,很亲昵的时候,我心里很不舒服……”
“所以那场奇怪的雨?是你干的?”
奉凌点头的瞬间,我脑子有点炸。
好家伙……
睡了这么多天的男人,竟然是个闷骚?!
我悲愤地捂住脸,为自己的过去不齿。
奉凌之后又说了不少,我都没怎么听进去。
有种自己玷污了神圣的山神大人的感觉。
还是鹭沼端着吃的回来,我才勉强冷静下来。
“你怎么又来了!”
听到这声质问,我想大概是最近昏迷的时候,奉凌也经常来看我。
奉凌没说话,我看着鹭沼要炸毛,才尴尬解释道:“他跟我有婚约。”
“哈?!”鹭沼的声音像是要掀翻屋顶。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不认识哪来的婚约?!”
“现在是不认识……是以后,在我来的那个年代,他是我……我……丈夫……”
我声音低低的,不敢看奉凌,但听到了他的笑声,“听到了吧。”
“混账!老子不认!”
奉凌又淡淡补了一句,“真夫妻,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也不敢看鹭沼,怕他连我一起骂,他之前可是很讨厌奉凌的。
“你以后的眼光怎么这么差?竟然看上这种家伙!”
“把婚约解除了!我给你找更好的,这种阴暗的东西要不得!你这么傻,都不知道被他怎么算计!”
“没见识,山神婚约一旦缔结就不可能解除,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我还是第一次见奉凌和别人斗嘴,依旧是淡淡的,却把鹭沼气到炸毛。
“那我就弄死你,让你以后不能和她缔结婚约……”
我听到这话,脸色终于是变了,朝鹭沼吼道:“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伤害他!”
伤害山神是逆天的罪过,鹭沼要真这样做了,谁都落不得好处。
但后面的话我没来得及说,鹭沼就气地跑出去了。
我想去追,但是身体不是很听使唤。
“你不该这样气他的,他还小……”
“他跟我年岁差不多,比你大了多少,你竟然说他小?”
“不是……我是说心智……他心智还不是很成熟……”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个时候。
“我想知道这半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见我神色严肃,奉凌也认真起来。
“裂缝里面的蛇妖有两条,我们杀死了一条,另外一条藏起来一直没找到。”
“那他还有再害人吗?”
奉凌点头,“还是有人持续死亡。”
“那你再多给我带点药材来,最好是年限高一点的,我好了就能帮忙。”
“不用,这次你不用帮忙,你好好养身体就行。”
“我没事儿了,就是长时间没活动……”
“那也不行!”
奉凌似乎有些紧张,鹭沼也不让我出去。
“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你只要好好的在这里待着,我们会把事情好好解决的。”
奉凌说完就站起来要离开,我想拽住他,但是手完全没力气,连他的衣角都没拽到。
“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奉凌,我是你的新娘,你要对我知无不言你忘记了你承诺吗?!”
我愤怒的吼着,可他离开的很决绝。
气得我把木枕拿起来丢他。
但也只是抛出去两三米,砰得砸在地上。
房间里又空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