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一巴掌甩过去,教程芳做人:“我好心劝你,你不听拉倒,造我的谣干嘛?你爹的!你玩的这么变态这么花,就觉得我也是那样的人。你有神经病啊!”
程芳懵了,也怕了。
捂住脸,一声不敢吭,灰溜溜走了。
李映棠越想越气,追上去一脚将人踹路边的旱沟:“我的老公尽职尽责为你治病,我好心好意当你的传话筒,给足了你的颜面,你不感激,反而用龌龊的言语侮辱我,往后别让我看到你!”
什么人啊。
上次被教训了,这次依然不长记性。
脑子有包!
她利落转身回卫生站。
程芳摔的头脑发昏,等她缓过劲,路上已经没了人影。
她又不敢报复回去,咬着后牙槽爬起来........
李映棠返回卫生站,当着林屿的面,没有吐槽,他却默默观察她。
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那个女人,着实过分。
她竟然仅仅稍微教训了一下便放过了,人好像挺和善啊。
只见她走到最后一排的青年书桌跟前:“老十,时候也不早了,先给你批改一下昨天的作业,一会儿再给你讲讲错题,今天就这样了啊。
另外,我现在城里有事情做,有时候可能会比较忙,不能保证每天五点钟都在家,我不在话,你就像今天这样自习,不懂的问题,攒着问我。”
“好。”程十将做好的资料整理交给李映棠。
李映棠对照答案批改,语文和数学进步明显。
物理化学也还行。
英语止步不前,甚至有退步的趋势。“这些知识点之前都有讲过,你不该错。”
程十像个小学生,低着头道:“写的时候总犹豫,拿不定主意。”
“知识掌握不到位呗,教科书多读,多背,你以后周末进城到古城玩,那里如今有很多外国人,你到那找人说话,可以锻炼你的口语能力,胆子也会变大,往后读大学了。进学生会,竞争学生会主席,会有优势。往台上这么一站,姑娘们都仰慕你。”
程十脸红:“有那么夸张?秦大夫说大学不能处对象。”
“哦,我忘了。”李映棠挠鼻尖。
现在的学校管理严格。谈恋爱被逮到会开除。
秦霰:“你读大学的时候仰慕过学生会主席?”
“我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什么是仰慕。每天只想着吃喝玩乐,我的室友们倒是考研究生,或者出国深造了。一对比,我学历最低,现在很后悔,那么多的时间应该多读点书,和她们一样考个研究生,出国什么的,对我来说也不难。”李映棠颇为惋惜。
她如今没有了父母提供的平台,干什么都感觉费劲。
若能多读两年书,思维肯定会和现在不同。
或许她会有更多的点子致富。
林屿:“出国?你出国那么方便?什么学校?一女的要那么高的学历做什么?你读完大学不工作,你爹妈怎么也不管你?今儿你搬家,竟然没到。”亲戚朋友全在,唯独父母缺席。
瞧着不大对劲。
那户姓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
全程没听见她对人家有称呼。
哦,有一个称呼了。
那位叫李唐的。
她直接喊人家老李,对方三十多岁?估计比大哥大不了几岁。
最神奇的是,那人竟答应。
李映棠:“.......要你管?”
林屿:“.......”确实,确实不需要他管,他闭上嘴。
........................
被林屿想到的李唐,此时正关着房门,和许清月言明李映棠和他们家的关系。
许清月听完,人呆了。
半晌才回过神:“你是不是故意逗我?棠棠是我们的孙女?”
“我很认真!”李唐表情严肃:“我听过她下意识喊我爷,当然没完全喊出口,估计怕我不认。当然我也有这方面的顾虑,认下她,成年爷爷大孙女的,被人听到,人家以为我们一家都有神经病。或者抓她去研究。”
“我还是不大信。”许清月脑子乱糟糟:“她那么大个姑娘了,怎么会是我们的孙女?”
李唐:“或许几十年后,人可以从未来回到过去?毕竟原子弹都造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够的?”
“我得捋一捋。”
李唐:“我给你捋,她对我们很孝顺,关心老爷子老太太。每次来都不空手,没有贵重礼物,也有高档水果。你知道我咋怀疑的吗?过年的时候,遇到秦霰。他和我说,棠棠给她爹包了五个红包。
结果我一回家,小圭在那数钱。五十块,谁没事包那么大红包给刚认识的人?
她在孝敬她爹。
她还会去学校看小圭,带小圭骑马,甚至为此托了关系。今天她搬家,她爸妈没有来,为什么?都在上学,没空。
咱们见到的那个林屿,说话板板正正,一听就是南方过来的。
我怀疑,那个小年轻是她妈妈家那边的什么亲戚,否则无缘无故出现。”
许清月有点信了:“她不会是来了这里,没有依靠,才嫁的人吧?”
“肯定不是,她那么有主见,一个人把房子装修起来,又租店铺又做买卖,需要什么依靠?她自己就是依靠,多半是她占人家便宜。”
许清月:“........我明天得去看看她。关心关心。不对,她关心老爷子老太太,咋不关心我的爹妈?”
李唐:“咱们都有孙子孙女了,孙子还比孙女大十岁,家里的老人还在吗?家里有照片,或许还能认识,没照片的话,她怎么认?也不好向你打听啊,你若存疑,咱们等清明节,她如果是我们家的后代,一定会去提前去扫墓。”
“...........”
...............
此时的李映棠,结束了补习的任务,收拾洗漱躺炕上休息。
刚把眼睛闭上,外面一阵乒里乓啷,吵得她睡不着,又舍不得打扰秦霰锻炼,坐起来抱着书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又在一阵打斗声中醒来。
睁开眼,外面的天还没亮。
一摸身边,空的。
卫生站招贼了,秦霰去抓还是咋?
有贼应该喊抓贼啊。
她起床走到窗户处,掀开帘子,借着不甚明亮的天光,看清外面的场景。
林屿领着秦霰切磋。
李映棠乐见其成,有了三叔公的指点,省的她操心了。
她回被窝躺着,直到外面恢复平静后,她才起床刷牙洗脸。
秦霰提前煮了粥,温了馒头。
她就着咸菜喝了一碗,吃了半个馒头,放下碗筷道:“阿霰,我进城了,晚上不用给我留饭。”
秦霰:“嗯,如果天黑没忙完,你便住城里。”
“好。”李映棠也有此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