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姝推门的动作一顿,转过身来,只见几名身着便衣的人找她。
但看这些人的气质,至少是武警级别的人物。
她有些疑惑,转身走了出去,只听朱奶奶道:“几位同志,不知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她有事,请问她在哪?”
对方没有透露,林静姝却忽然想到,之前陆霆骁拿走的那一张纸,会不会跟那件事有关。
不过,那张纸里面具体内容,她一个字都没瞧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奶奶还没开口说话,林静姝就从屋里走出来。
“几位同志,我就是林静姝,请问找我有……”
“快,抓住她。”
林静姝还没说完话,对方立刻将她抓起来,林静姝脑子懵了一下。
林静姝:“几位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朱奶奶见状,从椅子上站起来,着急地道:“对啊,几位同志,她可是华夏外国语学院的学生,这平白无故的,抓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对方直接亮出证件:“我们是北平武装部队的,有人举报她是间谍,需要抓回去审问。”
朱奶奶着急道:“她怎么会是间谍呢,她就一小姑娘,还在读书呢?”
林静姝却十分平静,看来那天陆霆骁带走地东西,是什么机密。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害她。
“几位同志,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什么间谍。”
“这可容不得你狡辩,你们两个,去她屋里搜。”
林静姝抿着嘴,看着他们进自己的房间,对方倒是讲究,派了两名女性进去搜查。
如果真的是那张纸,那么他们估计是找不到的,也不知道陆霆骁把那东西拿到哪里去了。
林静姝的冷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但她知道,此时的任何慌乱都可能被误解为心虚。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是谁举报,我请求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愿意配合调查,但请不要无端指控。”
朱奶奶虽然年迈,但头脑依旧清晰,她紧握着林静姝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静姝,别怕啊,奶奶都在这里,奶奶知道你是好孩子,不会做那种事。”
对于朱奶奶的话,林静姝还是有些感动的。
毕竟她们萍水相逢,认识时间也不长,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武装部队的人员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学生会如此镇定。
带队的军官对林静姝说:“我们会给你机会,但还是需要将你带回去,有什么话,我们会在审讯室里听你解释。”
林静姝无奈,课业得耽搁了,但她不配合也不行啊,她点了点头,这一关,她必须得过过去。
她转头对朱奶奶说:“朱奶奶,不用担心,没做过的事,是不会有事的。”
她双目清明,眼神坦荡,丝毫不怯弱,就是有些担心,林母要是知道了,恐怕会很担心她。
不到十分钟,进林静姝房间搜查的人就出来了。
原本她房间就不大,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就占了一个房间。
就十分钟,都能把那房间翻个底朝天。
“凌队,没有任何发现。”
凌队深深地看了林静姝一眼,然后手一挥:“带走。”
林静姝:……
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当真是不枉费走此一遭。
在被带走之前,她迅速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她知道陆霆骁带走的那张纸的重要性,她也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不过,毕竟不知道那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所以,她也不打算乱说话。
被带上了军车,她的心中虽然忐忑,但她相信真相终将大白。
她不知道的是,这场风波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伺机而动。
看她配合的份儿上,又是个小姑娘,他们并没有给她上铐。
她直接被带去了审讯室,以前还只是在电视上见过,现在,自己倒是亲身体验上了。
“坐下。”
刚被带进来,就被被要求坐下,看着对面坐着三个人,个个保持严肃的面孔。
她尽量保持镇定,尽管心中波涛汹涌。
“姓名。”
“林静姝。”
“年龄。”
“十八。”
“目前是做什么的?”
……
审讯室里,坐在中间的那名女审讯员开始了提问,问题一个接一个,从基础信息再到一些涉及事件。
“我再重申一遍,你混进华夏外国语学院的目的是什么,将机密文件传送给谁?上家是谁?如实回答。”
已经问了八百遍了,林静姝依旧面不改色地回道:“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考进华夏外国语学院,不过是我毕生梦想而已。”
“我没有什么机密文件,也没有上家,我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已经连着审讯了好几个小时了,在这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她感觉自己空间幽闭症都要犯了。
难怪很多真正犯了事的犯人,在这种地方,根本就熬不下去。
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如何承认。
啪!
突然,左边的人猛地一拍桌子,面容沉冷,“没看出来,还是个硬茬子,开灯。”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直接照射林静姝的眼睛,林静姝直接闭上眼。
在昏暗的光线下待的太久,突然被强光照射,眼睛出现刺痛,眼泪花花的。
“睁开眼睛。”
林静姝:傻子才把眼睛睁开,这个年代,能整出这么强烈的光来,也是难为他们了。
“你们只是怀疑,我不是罪犯,这么强烈的光,把我眼睛照瞎了你们负责吗?”
啪!
又一声猛拍桌子的声音。
“什么态度,怎么说话的,难不成你还想尝试别的刑罚。”
林静姝身子抖了一下,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他们根本就不会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做下一个决定。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这是屈打成招,更何况,我对象是陆霆骁,他要是知道你们冤枉了我,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这话一出,几人皆是一愣。
“这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是少将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