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旅行社里,一位身形高挑、模样帅气的黑发青年格外引人注目。他就像一尊凝固的雕像,身姿笔挺,双眸紧锁着眼前的大幅地图,手中的笔不时沙沙作响,在地图上奋笔疾书,认真地记录着关键信息。这位全神贯注的青年,正是罗兰。此刻,他满心欢喜,刚搜集到奔赴下一站的必备情报,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落脚处的轮廓,一切都在按计划稳步推进。
“都说事不过三,这回肯定能行,对吧?”罗兰微微仰头,薄唇轻启,低声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说罢,他利落地收起地图,迈着矫健而坚定的步伐,朝着火车站大步走去。这次出行可不简单,旅途远比之前的要漫长艰辛,不仅要翻山越岭,还得乘船渡海。而他心心念念的目的地,是卡尔德里斯王国南部的一座神秘大岛——德拉格尼斯岛。
德拉格尼斯岛,光听名字,就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这片广袤无垠的陆地,仿若一片被岁月尘封的神秘领域,岛中央,一座巍峨高耸、直插云霄的巨型火山拔地而起,滚滚浓烟终年不散,似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威严。周边呢,还星星点点地散落着几座小巧的火山,像是忠诚的卫士,默默拱卫着主峰。可别小瞧了这岛名,坊间传言,岛上真的栖息着一条龙,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古巨兽!
不过,这条巨龙倒没有传说中那般凶悍残暴、四处肆虐,烧村屠城。它呀,是岛上一处神秘地牢的终极大 boSS,牢牢镇守着那里。这地牢可不一般,作为整座岛的核心所在,评级高达令人咋舌的 S 级,危险与机遇并存,引得无数冒险者趋之若鹜。
岛上的奇妙之处还不止于此,除了这座声名远扬的主地牢,四下还分布着不少小地牢。据说,得益于主地牢独特而玄妙的布局,这些小地牢就像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起来,彼此相连、互通有无。罗兰此番要前往的那处小地牢,更是新鲜出炉,几个月前才刚现世,眼下还处于紧张的评级阶段,神秘面纱尚未完全揭开。
与大众刻板印象截然不同的是,德拉格尼斯岛并非一片荒芜的不毛之地。诚然,岛中心地带仿若被恶魔诅咒一般,环境恶劣,滚烫的岩浆肆意流淌,凶猛的怪物横行无忌,人类难以踏足分毫。可反观海岸线一带,那简直是另一番世外桃源般的景致。葱郁繁茂的植被连绵不绝,像是给岛屿镶上了一圈翠绿的花边;温润宜人的气候,微风轻拂,裹挟着大海的咸香与草木的芬芳,沁人心脾。
为了抵御岛上潜藏的诸多危险,岛上的原住民也是绞尽脑汁,设立了各式各样的安全防护措施,魔法塔便是其中的“中流砥柱”。五座气势恢宏、高耸入云的大型魔法塔,呈环状紧紧环绕着主火山,像是五位威风凛凛的守护神。它们释放出的强大魔力,交织融合,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魔法屏障。这屏障可有着大作用,既能如铜墙铁壁般,将汹涌来袭的怪物大军牢牢挡在外面;又能像一把无形的大伞,为岛上其他区域遮风挡雨,使其免受火山灰的侵袭以及意外喷发的灭顶之灾。
当然,这些信息大多是旅行社工作人员的介绍。罗兰心里也明白,他们这么绘声绘色地描述,大概率是想招揽更多游客,给自家旅行社多拉点生意。毕竟,这德拉格尼斯岛虽说机遇满满,遍地都是能让人一夜暴富的宝藏,但与此同时,暗处也潜藏着数不清的致命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
放眼整个卡尔德里斯王国,又何尝不是危机四伏呢?哪怕是在繁华热闹、重兵把守的大城市里,那些身处强势阵营、手握大权的人,日子也过得提心吊胆。就拿议会里的那帮人来说吧,平日里看似风光无限、威风八面,实则背后时刻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在背后狠狠捅上一刀,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这不,城里的两位贵族公子就闹出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内讧。弟弟野心勃勃,觊觎兄长的权位已久,眼瞅着兄长外出未归,便动起了歪心思。他妄图趁兄长返程前,不择手段地将城里那些日进斗金的赚钱产业统统收入囊中,好为自己日后的夺权之路夯实基础。要是这如意算盘落空了,他一不做二不休,甚至打算谋害六名议会成员,蓄意搅乱城市的安稳局势,让一切陷入混乱的泥沼。到那时,身为代理城主的他,首当其冲会成为众矢之的,遭人千夫所指;而远在他乡的兄长,身为正统继承人,也难免会被卷入这场风波,背负上莫须有的骂名。
“唉,真不敢想象,自家那三个愣头青弟弟,长大后会不会也干出这种糊涂事……”罗兰微微皱眉,无奈地摇了摇头,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自家那错综复杂的家族琐事上。罗兰同样出身贵族世家,虽说也是名门之后,但跟声名赫赫的德雷家族比起来,自家门第还是稍显逊色。人家德雷家,可是出了位位高权重的伯爵当家,跺跺脚都能让一方地皮颤三颤。在贵族圈里,家产向来只传一人,罗兰时常琢磨,自家那两个弟弟,难道就心甘情愿地眼巴巴看着长子继承一切,自己灰溜溜地跑去给别家贵族当骑士,寄人篱下?又或是,长子会使出惯用的收买手段,许以美差、高官厚禄,好贿赂他们放弃继承权,息事宁人?
罗兰苦笑着耸耸肩,暗自庆幸自己早早脱身,远离了这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权力纷争。他心里清楚得很,即便自己三番五次表明无意爵位和土地,可兄弟们的心思哪能猜得透?保不准什么时候,他们还会为了家产对自己痛下杀手。一想到这儿,罗兰就头皮发麻,他是打心底里不想卷入这场残酷血腥的继位之战,在他看来,区区一个男爵头衔,实在没多大价值,犯不着为此拼上性命。倒不如安安心心当个符文铁匠,凭着手艺吃饭,说不定还能赚得盆满钵满。
在这个等级森严、规矩繁复的王国里,贵族阶层划分得明明白白。骑士,作为贵族里垫底的存在,说白了,大致就相当于军队里的指挥官,冲锋陷阵、领兵打仗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往上一级,便是男爵了,罗兰的父亲就是一位男爵,这男爵之位,才算得上是迈入贵族阶层的起点。虽说顶着男爵的头衔,可名下能掌管的土地和子民实在有限,大多也就是些偏远闭塞的小村庄,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再往上呢,依次是子爵、伯爵、侯爵,爵位越高,权力越大,领地越广,麾下的子民自然也越多,那派头、那威风,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非皇室成员所能企及的最高爵位,当属公爵了。公爵在贵族派系里那可是响当当的领军人物,跺跺脚,半个贵族圈都得跟着抖三抖,数量自然也是少之又少,堪称凤毛麟角。
除此之外,还有大公这一尊贵至极的爵位,不过,这可是皇室成员的专属殊荣,多是现任国王的兄弟姐妹才有资格获封。虽说顶着这么高大上的头衔,可也不见得就能稳压公爵一头。毕竟,贵族间的争斗,拼的可不是头衔,关键还得看他们如何运筹帷幄,巧妙调配手头的资源,以及能不能讨得现任国王的欢心,得到国王的鼎力支持。
贵族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各个家族之间相互猜忌、缺乏信任,平日里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暗流涌动。联姻,算得上是为数不多能维系家族间关系的契约了;要是没了这层关系,背地里互相算计、倾轧,在某些贵族圈子里,甚至都成了茶余饭后的消遣方式。
罗兰生性淡泊,对这种权力的游戏实在提不起兴趣,他宁愿当个默默无闻的工匠,远离这场喧嚣纷扰的闹剧。可他心里也明白,要想在这乱世之中安稳度日,必须得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而这实力,可不是凭空掉下来的,唯有冒着生命危险,一次次闯荡历练,才能慢慢积攒起来。光一门心思地升级可不行,空有一身唬人的属性,却毫无实战经验,上了战场那也是白搭,跟纸糊的老虎没什么两样。
这就好比在武馆里练功夫,天天闷着头练力量、练耐力,却从不肯跟师兄弟们切磋过招。虽说这么练下来,身体是变强了,招式也学了不少,可真要碰上硬茬,没跟对手实打实交过手,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终究难有大的长进。
此刻,罗兰手里紧握着车票,重回这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是时候再次踏上这趟充满未知的旅程了,此前他已有过乘车经验,此番再度出发,心里没了初次的忐忑,行动起来也毫无犹豫,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期待,仿佛前方有无数惊喜在等着他。
“再见了,爱德加德,下一站,阿尔布鲁克镇。”罗兰微微仰头,轻声呢喃,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然。
阿尔布鲁克镇,听名字平平无奇,就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镇。可几个月前,这里却平地起惊雷,冒出个神秘的地牢入口,一时间,消息不胫而走,引得各地冒险者如潮水般蜂拥而至,原本宁静的小镇瞬间热闹非凡。
眼瞅着地牢现世,商机也随之滚滚而来。眼下,一座崭新的冒险者公会正在如火如荼地兴建当中。这地牢啊,可真是个实打实的宝藏,意味着财源大开,滚滚金币仿佛就在眼前招手。魔石,不过是冒险者们收获的冰山一角,据说此地还蕴藏着丰富的矿藏,这对身为铁匠的罗兰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起来了。
罗兰心里琢磨着,打算在这儿开家新工坊,正儿八经地开门迎客、售卖物品。可真要付诸实践,难题也不少。他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具体该怎么着手此事。要是往后忙着探索地牢、外出冒险,分身乏术,大概率得找人代卖商品。可工坊里都是自己的心血,要把它托付给一个陌生人,还得指望着对方几天甚至几周守着工坊,不偷不拿,规规矩矩,这谈何容易?光是想想,罗兰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终于,出发的时刻来临了。列车员站在车厢门口,吹响了清脆响亮的口哨,示意乘客们上车。罗兰微微一愣,脚下像是生了根,稍作迟疑后,深吸一口气,迈出了坚定的第一步。
这些年,罗兰历经风雨,成长了不少,青涩褪去,眉眼间多了几分坚毅,举手投足也愈发沉稳,看样子往后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他依旧身着一袭黑袍,宽大的帽檐拉得很低,惯常以此掩面,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旁人很难看清他的长相。
上了火车,罗兰径直走到座位旁,没在布甲外穿戴金属铠甲。他心里有自己的盘算,觉着在火车这相对安全的车厢里,实在没这个必要。再说了,金属铠甲又笨又重,穿着乘车,行动不便不说,还会格外扎眼,引得旁人侧目。
虽说没穿铠甲,罗兰倒也没放松警惕,他备着锁子甲,这会儿正稳稳地放在储物袋里,以备不时之需。双臂戴着精致的护腕,双腿则套着绑腿,严严实实地搭在皮鞋外面,虽说不是什么顶级装备,防护作用倒也不可小觑。
这些装备不是罗兰亲手打造的,是前些日子从商店里购置的。他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买回去后,还往上施加了些符文附魔,使其防护性能更上一层楼。只是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镶嵌魔石凹槽,多少有些遗憾。
罗兰坐在座位上,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工坊强化铠甲。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深渊教团的人见过他的模样,眼下说不定还潜伏在城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
上次搅了他们的计划,教团的人想必恼羞成怒,恨透了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对刺客来说,任务失败,那可是奇耻大辱,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罗兰可不敢寄希望于埃克索的人能护他周全,万一教团卷土重来,还带着更强的宝物,自己陷在幻境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丢了性命可就糟了。
好在,他眼下大概还算不上重点目标,真正要提防的是那个侏儒。一想到侏儒,罗兰心里就稍稍踏实了些,正因如此,踏上旅程时,他才没那么紧张,稍感安心。
正想着,列车员再次吹响口哨,悠长的哨声划破车厢的嘈杂。紧接着,列车微微震动,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一首激昂的出征曲。罗兰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今天车厢里格外拥挤,人挨着人,肩并着肩,连过道都站满了人。大概是昨夜城市遭遇袭击后,不少人都心有余悸,决定逃离这座是非之地。
罗兰对此没什么留恋,多数时候,他都窝在工坊里,一门心思钻研手艺,鲜少与人打交道。在这儿结识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也就是马洛、海尔西和侏儒精灵助手,还有另外三个一起远征过的伙伴,不过远征结束后,就没再见过了。
他的旧情人,早有了自己的打算,打算前往另一座地牢名城,方向与他相反;侏儒呢,则奔赴首都,那里有他公司的总部大楼。
在这个世界待了九年多,罗兰愈发孤僻,像是一只离群索居的孤狼。他始终没法真正融入此地,融进当地人的生活,下意识地避开人际交往,渐渐走上这条内向孤僻的路。
他靠在木椅上,轻叹一声,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这趟列车会载他穿越王国大部地区,之后还得换乘商队马车,一路颠簸,抵达南部最近的港口,才能乘船前往火山岛。
这次旅程远比上次漫长,没有能渡水的魔法列车,船只也只是普通帆船。罗兰是个务实的人,为节省开销,选了这种普通帆船。虽说还没亲眼见过,但据书中记载,有种类似老式蒸汽船的船只,靠魔力驱动,新奇得很,他还挺想去见识一番,看看引擎舱啥样。
“钱足够重新开始了,但这次可得做得更好……”罗兰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定下目标。说着,他缓缓掏出冒险者卡片,目光落在上面的名字上,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琢磨着改掉旧名,彻底从头再来。
更改卡片信息有特定方法,他想改掉的正是名字。这个世界没有电脑记录每位冒险者的详细信息,全靠冒险者卡片,用特制魔法工具更新状态。
据他所知,要是有人搜寻他,最多只能凭卡片 Id 获取信息。冒险者公会存有人员往来记录,意味着,要是有人查出卡片发放城市,就能顺藤摸瓜,逐个排查公会,迟早锁定他到访过的城市,缩小搜寻范围。
此刻,他倒不担心家人,担心的是深渊教团,毕竟他们昨天出动两头三级怪物行凶。要是真想找他,潜入公会偷走记录也不是难事。
下定决心后,罗兰皱了皱眉,双手微微用力,将冒险者卡片撕成两半,随手扔出窗外,卡片瞬间消失不见,像是被风卷走的落叶。他要彻底从头开始。以他当下等级,一开始便能获封钢铁冒险者称号,多花点钱,还能把名字改成昵称。
他觉得计划可行,其他冒险者也有弄丢证件、从头再来的情况。多数时候,他们会返回领证之地补办;路途遥远的话,也会异地重办。大家大多靠自身实力获取等级,过往经历影响不大,二阶职业者可不会重新从青铜冒险者做起,通过几项测试就行。
罗兰奔赴“应许之地”之际,现任城主居住的城堡里,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
路易·德雷和骑士队长待在书房,城主路易眉头紧锁,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脸色愈发阴沉。
“他们失手了……”路易咬着牙,低声说道。
“没错,大人,但他们除掉了六名议会成员。”骑士队长赶忙接话,声音低沉。
“另外两人呢?”路易抬起头,目光锐利。
“埃克索的人有所戒备,报告称他们带着大部分资产撤离了,另一位商人也已经逃走。”
路易·德雷摩挲着下巴,浏览文件,里头详细记录了昨夜之事:他雇的人如何谋害议会成员,还留下“名片”。
路易倒不担心旁人将他与教团联系起来,毫无证据,送信人也死了,知晓内情的只有骑士队长,他清楚这人不敢背叛自己。
虽说没除掉所有目标,他仍能推进下一步计划。幸存者不足为惧,他身为贵族,背后势力庞大,不信一帮平民敢跟伯爵之子作对。
除了盗贼公会那茬,再无证据指向他,就算此事曝光,也扯不到深渊教团的谋杀案上。
“队长,让咱们的人按计划行事,必要时劝劝他们……按约定付钱。”
身着铠甲的队长敬了个礼,迅速离开房间,只剩伯爵之子一人。
路易站起身,小步走到窗边,望向窗外,天色已晚,两轮明月轻柔地洒下光辉,驱散黑暗。
他凝视远方,喃喃自语:“这座城只能归我,谁也别想夺走,要是得不到,我宁可将它付之一炬。”
想到兄长归期将近,路易·德雷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抹冰冷的冷笑,那笑容里藏着算计与狠厉,恰似寒夜中闪烁的幽芒。只剩短短几个月了,时间看似紧迫,却也足够他暗度陈仓、运筹帷幄,不动声色地安插自己的心腹人手,逐步将那些把控着城市经济命脉的商人取而代之。
在路易的心中,牢牢掌控城市的资金流向,便是他这场夺权之战的关键“栈道”,唯有借此,方能斩断兄长在城里的根基,让权力稳稳落入自己掌心。虽说过往这些年,计划执行途中遭遇了不少意外挫折,犹如航行在汹涌波涛里的孤舟,屡次被暗流拍打、礁石阻拦,但他可不是会轻易认命的人,从未有一刻闲着,始终伺机而动。
虽说上头有规定,一年内不许对议会成员下手,可这难不倒路易,活人还能被规矩憋死?不能动议会成员,还有大把旁人可供他拿捏。雇佣神秘莫测的深渊教团,虽说冒着不小的风险,算得上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小冒险,却也收获颇丰。靠着教团那些诡异离奇、令人防不胜防的魔法,他悄然布下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一步步地蚕食这座城市,将原本忠于兄长的势力连根拔起。为达目的,他不择手段,那些公职人员的任免、替换,全在他的股掌之间,成了他夺权的棋子。
“哼,那个榆木疙瘩兄长,脑袋里怕是塞的全是浆糊,向来不动脑子,整天傻愣愣地以为事事都会顺着他的心意发展,哪能察觉到我的小动作。”路易低声嘟囔着,语气里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兄长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任人摆弄的糊涂虫。
说着,路易缓缓掏出一个相框,目光轻飘飘地扫了过去。相框里,两个小孩乖巧地站在男人身旁,眉眼间与大人极为相像,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是亲密的父子、兄弟。可路易看着这照片,脸上却没有半分温情,反而满脸不屑,冷哼一声,抬手轻轻一挥,掌心瞬间燃起诡异的魔法火焰。火焰跳跃着,舔舐着照片的边缘,红色的火苗起初还摇曳生姿,渐渐地,颜色愈发暗沉,缓缓变成了黑色,像是被邪恶的力量侵蚀。眨眼间,照片就在这黑色火焰中化为灰烬,碎屑纷纷扬扬地飘落,恰似一场悲凉的雪。
寂静的夜里,房间里回荡着路易低沉的冷笑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屋内萦绕不散,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仿佛预示着这座城市即将卷入一场更为残酷的权力风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