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见目的达成,也不再恋战,为首的人一挥手,几个人迅速上前,架起苏怀月便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卫彻想要追上去,却因伤势过重,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
几位年轻衙役也纷纷重伤倒地,眼睁睁看着苏怀月被掳走,却无能为力。
山林外负责望风的衙役们听到了有打斗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林查看。
当看到重伤倒地的众人和消失不见的苏怀月时,他们心中一沉,知道大事不妙。
其中一位衙役顾不上许多,立刻飞奔回县衙通风报信。
等他带着援兵匆匆赶回山林时,苏怀月早已被带走,只留下重伤昏迷的卫彻和其他衙役。
援兵们赶紧将卫彻等人抬回县衙救治。
陈县令得知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在县衙大厅里来回踱步,怒喝道:“这群贼人实在是太嚣张了!竟敢在眼皮子底下掳走苏姑娘!”
卫彻受伤昏迷在床上,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李大人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差遣手下,不惜一切代价请来了城中素有妙手回春之名的顶尖大夫。
大夫神色凝重,手指搭在卫彻的脉搏上,眉头越皱越紧,一旁的卫家众人瞧着,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儿。
卫老夫人坐在床边,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浑浊的双眼不时闪过泪花,嘴唇颤抖着,不停念叨:“怀月这孩子,到底遭了什么罪,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牵挂与惶恐,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担忧。
卫云柔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
她时不时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焦灼,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
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银牙一咬,下定决心准备独自前往山里寻找苏怀月。
就在她刚要踏出房门的瞬间,床上的卫彻手指微微动了动,紧接着,缓缓睁开了双眼。
“哥,你醒了!”卫云柔惊喜地尖叫出声,眼眶瞬间红了,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跑到床边,双手紧紧握住卫彻的手,生怕这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美梦。
卫彻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他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云柔,别急……”
说着,他使出浑身力气,艰难地抬起手,那只手因失血过多而微微颤抖,可手中攥着的写有药方的纸条,却被他握得死死的。
他另一只手指了指放在一旁沾染着血迹的药袋,“这是我们拼死带回来的药,还有药方,快……快给陈县令,让他赶紧按照配比制作出来,发给正被瘟疫折磨的百姓。”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吃力,却又饱含着对百姓的深切关怀。
卫云柔用力地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纸条和药袋,仿佛捧着的是无数百姓的希望。
卫彻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继续说道:“我看苏怀月应该是故意被他们掳走的,她心思缜密,肯定是想弄清楚那些人的底细。可她孤身一人在那,实在太危险了……”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仿佛能看到苏怀月正身处险境,遭受着折磨。
卫老夫人一听,原本就揪着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焦急地说道:“彻儿,那可怎么办呀?怀月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这么冒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对苏怀月的心疼与牵挂。
卫彻强撑着身体,安慰道:“祖母,您别着急,我向您保证,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回她的。”
说罢,他转头看向卫云柔,眼神中透着信任与嘱托,“云柔,你动作快些,去请陈县令过来,我有要紧事问他。”
卫云柔不敢耽搁,转身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陈县令听闻消息,连官服都来不及整理,便匆匆赶来。
他走进房间,看到醒来的卫彻,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一半,但一想到苏怀月还生死未卜,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卫彻看着陈县令,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急切地问道:“陈县令,您可知道这山上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掳人!”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恨不得立刻将那些恶徒揪出来。
陈县令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重重地摇了摇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卫公子,实不相瞒,我也正为这事焦头烂额。我动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脉,四处打听,可竟没人知晓这伙人的来路。”
“但依我看,这事儿十有八九和那几个商会脱不了干系。之前咱们就怀疑他们在背后捣鬼,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他们为了阻止我们获取药材、研制解药,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卫彻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那是愤怒与决然交织的光芒:“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都绝不会放过他们。陈县令,还请您多派些得力人手,在城中秘密调查这几个商会的一举一动,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我这边也会争分夺亲自进山去营救怀月。”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敌人绳之以法的那一刻。
陈县令用力点头道:“卫公子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配合。只是您的伤势严重,还需好生调养,切不可操之过急。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卫彻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坚定得如同钢铁:“我明白,我会尽快恢复。可她身处险境,每分每秒都可能遭遇不测,我怎能安心养病。”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苏怀月,将那些幕后黑手送上断头台,让西南城重新恢复往日的安宁与祥和。
与此同时,苏怀月被那一伙蒙面人一路连拉带拽,粗暴地拖拽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山庄之中。